第十章血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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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四爺和章鳴山剛走到房門口,房門忽然緊緊地封死了。
石棺前麵的那盞油燈忽的一下亮了起來,發出慘淡的幽幽的光,整個房間出奇的安靜,又出奇的詭異。
丁四爺緊握著手中的桃木劍,咬著牙說道:“這石棺裏的東西厲害著呢,章鳴山,看來我們要跟這東西硬拚了,一切聽我的安排!”
章鳴山雖然不知道石棺裏是什麽,但是盡量讓自己不緊張,他緊盯著已經被開封的石棺。隻見石棺裏的血水不停地往外湧,棺蓋一點一點被挪開,棺蓋與棺體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那聲音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忽然,從石棺裏沸騰的血水裏伸出來一隻血淋淋的爪子!
出來受死!”丁四爺大喊一聲,壯了壯膽子,揮起桃木劍,向那隻爪子砍去。
此時石棺中已經伸出來了兩隻爪子,丁四爺的劍剛到石棺的開口處,兩隻爪子同時縮了回去,他趕忙掏出一張雷電神符貼在了棺蓋上,想要阻止棺蓋被完全打開。但是石棺裏的東西威力巨大,忽然轟的一聲,石棺的蓋子完全被頂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石棺裏傳來恐怖的低吼,丁四爺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了石棺裏,緊接著丁四爺連人帶劍被甩了出去。石棺中猛地彈出來一個龐然大物,鐵青的身軀在油燈的映照下猙獰恐怖,巨大的獠牙露在外麵,長長的舌頭舐著跟身體極不相稱的細小的爪子,兩隻極小的眼睛閃閃發亮,死死盯著丁四爺和章鳴山。
這是血煞!原來這妖孽變成了血煞,雖然血煞攻擊力很強,但是它還未煉成,還差點火候,這東西行動極快,快從包裏拿出來黑狗血,有機會就潑到他身上,鎮住他!”
章鳴山放下八卦鏡,趕緊從包裏拿出一罐黑狗血,向血煞潑去,它輕輕一閃就躲過了黑狗血。
丁四爺丟下羅盤,拿著桃木劍上前直刺血煞身軀,那血煞身手矯捷,又一躍就躲開了桃木劍,緊接著就朝丁四爺撲了過來。
血煞翻過身來伸出銳利的爪子想要抓住丁四爺的肩膀,丁四爺持劍反手一揮,血煞又一次靈巧地躲過了桃木劍。丁四爺與血煞打在了一起,不可開交。
丁四爺找準機會,拿著桃木劍,重重的砍在血煞的右臂。
章鳴山見狀,拿起棗木劍,拉開陣勢,向血煞的身體刺去。
緊接著,丁四爺後退三步,從兜裏拿出十字金錢鏢嗖的一聲甩了出去。
隨著一聲嘶吼,血煞很詭異地消失了。
這東西怎麽忽然之間就不見了?”章鳴山問道。
丁四爺眼睛不停搜尋著血煞的蹤跡,氣喘籲籲地說道:“這東西好生厲害!幸虧他隻吸了八個人的血,如果吸了九個人的血,就真的難以對付了!一會他肯定會再出現,再拿黑狗血潑它!”
話音剛落,一股陰風卷起地上的塵土,吹的丁四爺跟章鳴山睜不開眼睛,血煞伸出利爪抓住丁四爺跟章鳴山甩出好幾米遠,兩人重重摔到了牆角。丁四爺騰起身抓起桃木劍繼續與血煞廝鬥,章鳴山找準機會,又拿了一罐黑狗血扔了出去,隻聽見一聲慘叫,血煞身體泛起一陣白煙,發出了陣陣惡臭。
血煞被徹底激怒了,丁四爺急忙從兜裏拿出十字金錢鏢甩向血煞,血煞躲閃不及,又被金錢鏢擊中,疼的張開了大嘴。趁此機會,丁四爺拿出一粒三血滅屍丸,飛身上前,又穩又準地了血煞的嘴裏。
身負重傷的血煞一陣狂吼,異常的狂躁起來,揮手推開丁四爺,想要飛身逃跑。
丁四爺堵著房門與血煞繼續纏鬥,不讓血煞有逃命的機會,他拿出來三枚釘子一樣的東西交給章鳴山,
找機會把這三枚定魂釘插在他身上!”
聽到丁四爺的吩咐,章鳴山偷偷隱藏在血煞的身後。
血煞早就意識到背後的威脅,他一邊與丁四爺廝鬥,一邊留意身後。章鳴山找準機會向血煞衝去,不料被血煞發覺,被重重的打翻在地,章鳴山一連試了好多次都沒成功。
你倒是快點啊!”丁四爺催促道。
章鳴山心一橫,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血煞迅速騰出一隻手死死抓住了章鳴山,章鳴山毫不畏懼,攥著三顆定魂釘插在了血煞的身上。血煞叫的跟殺一樣,扔下章鳴山,一腳踢翻丁四爺,奪門而出。
不要讓他跑了,快用棗木劍刺他!”丁四爺大聲喊道。
章鳴山抓起棗木劍,趕忙追了上去。
此時血煞正走在樓梯上準備逃跑,章鳴山跨過欄杆跳了下去,死死抱住了血煞,他抓緊棗木劍,猛地一刺,把棗木劍了血煞的肩膀上。
血煞大吼幾聲,翻過身來,抓住章鳴山,張開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向章鳴山咬去。
我靠,這麽凶猛,四爺快救我!”
就在此時,驅魔戒又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血煞忍受不住強光的刺激,猛地把章鳴山扔到了地上,跑出了教堂。
哎,你這戒指也就隻能保佑我不受傷害,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章鳴山坐在地數落著手上的戒指。
茅山拘魂術!”丁四爺緊緊追出去,把血煞困在了教堂的院子裏,然後扯出來一道符,貼在血煞的身上。
此時血煞躺在地上苟延殘喘,身體的傷口不停流著發黑的血液,再也無力逃跑。
血魔竟然開口求饒道:“你們厲害,我甘拜下風,隻求能放我一條生路。”
生路?你生前作惡多端,死後還殘害了八條性命,實在是十惡不赦,況且你本來就已經是亡魂,應該墮入輪回,如何讓我放了你。”
丁四爺拿來一個陰陽罐,在上麵貼了攝魂符,正準備用攝魂術攝了血煞的魂,忽然從大門外闖進來一個白色影子影,這個影子速度極快,它不顧自己安危,拚命把血煞身上的黃符撕來,血煞借機逃出了教堂。
丁四爺定睛一看,那影子不是別人,正是他昨天晚上逃走的女鬼。丁四爺十分生氣,憤怒地說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覺得你可憐才有心度你,你卻如此為虎作倀,該死!”
丁四爺趕忙用陰陽罐將她收了,趕忙對章鳴山說:“快追,別讓血煞跑了,他要是跑了,潘雲飛就有生命危險!”
此時的潘雲飛在荒蕪的墳地戰戰兢兢,周圍任何響動都會讓他心裏一驚。為了打發時間,他不停地抽著煙。忽然他發現原本寂靜的墳墓裏麵發出了響動,墳包裏泛起點點的鬼火。潘雲飛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出來十枚鎮屍錢攥在手裏。
被套了困屍索的墳包裏的動靜越來越大,潘雲飛甚至可以感覺到地麵在震動,忽然,墳包慢慢裂開了縫隙,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出來。潘雲飛緊張極了,他拿出一枚鎮屍錢投進了裂縫,裂縫冒氣陣陣白煙,瞬間就被填平了,但是裏麵的東西並沒有善罷甘休,依然向外頂著,墳包出現更多的裂隙,潘雲飛趕緊繼續扔鎮屍錢,由於過於緊張,潘雲飛手裏的鎮屍錢就剩下了一個。
此時墳包已經完全裂開,一具行屍露出了頭,困屍索和雷電神符竟然困不住他,他一點一點挪出了墳包,站在了潘雲飛眼前。潘雲飛看到眼前的這具行屍竟然一點都沒有腐爛,不禁腿一軟坐在了地上,嚇得大叫,但是行屍似乎並沒有發覺他的存在,而是一步一步慢慢走遠了。
潘雲飛此時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站起來撒腿就跑,此時他看到遠處有一束光正在快速逼近,繼而傳來了車的引擎聲,車上下來了兩個人,潘雲飛一眼就認了出來,“四爺,老章,你們可回來了!”
丁四爺看了看墳包,說道:“情況不好,墳包裏的屍體跑出來了。”
潘雲飛說道:“是的,可把我給嚇壞了,墳包裏出來了一具屍體,還是個活的,還會走,現在已經走遠了!”
這屍體就是那血煞的肉身,不過現在是個行屍走肉,沒什麽威脅,但是千萬不能讓他的肉身跟血煞合為一體,到時候就麻煩了,快追!”
這具活屍行走速度並不快,三個人沒一會就追上了。
好在血煞受了傷,沒我們跑得快,快拿捆屍繩把他綁上,燒了!”丁四爺跟章鳴山剛把屍體捆上,血煞就出現在他們麵前。
血煞眼看自己無法與行屍結合,十分惱怒,但是他看到了潘雲飛,他明白隻要吸了他的血,就算不能與肉身合體,也所向無敵了,於是他伸出利爪,伸手去抓潘雲飛。
潘雲飛還沒反應過來,丁四爺一個箭步衝上來把血煞踢翻在地,血煞並不死心,他從地上一躍而起,竟然跳了兩米多高,向潘雲飛伸出了利爪,潘雲飛沒有逃過血煞的利爪,被血煞死死地抓住。
啊!!!”血煞大叫一聲,鬆開了潘雲飛,向草叢深處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