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來了個大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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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嗬嗬一笑。
不圓聽的認真:“嗯,大哥說的對,堅持就是勝利,搬!”說著又賣力搬了起來。
不易勸道:“別這麽賣力。你搬的越多,人家工人掙的越少,咱不是來掙錢的,堅持等待時機就行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他心裏並沒有底,這麽一堅持就是兩天,盡管隻有兩天,不易感覺等的頭發都要謝了,再不來點動靜怕是要熬不下去了。
清晨他站在黃黃的磚場,看到那神鷹披著霞光,像一片祥雲飛過藍天,為搬磚兒女帶來吉祥……
這天他坐在磚頭摞上,落寞的抽著民工大大送的紅將軍,望著不遠處的大狼狗,想著那個神經病,禱告了起來。
你是否能夠看的見我受的磨難,你是否能感覺的到我對你思念,不能再忍也無法堅持,不能期待也無法改變,放棄隻在,一念之間,一念之間……
能不能就是現在,讓我遇見你,能不能就在這裏讓我們擁抱在一起,能不能就是現在,讓我看見你,能不能就在這裏讓我們……
大門口突然哐的一聲,打斷了不易的禱告,沒上鎖的鐵門被人踹開了,不易和大狼狗的目光都轉向了那裏,一個目測一米八高的大光頭男帥哥出現了。
不易驚訝的張了張嘴,難道我的夢中人真的聽到了我的呼喚,神奇的出現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想事成?感謝上帝感謝狼狗感謝紅將軍!
他把煙頭扔到地上跳下磚摞直奔大門口,這時候倆狼狗已經賣力的罵起來了。
不對,大光頭後麵怎麽還跟進來幾個人?難道幾天的功夫他已經收了小弟?
幹罵的!幹罵的!有這麽開門的嗎!”看門大爺鑽了出來配合著大狼狗朝他們吼道。
大光頭把看門大爺往一邊一撥,轉著光頭像雷達一樣掃視了一圈,叫道:“管事的在哪?”
這時不易趕到了現場,激動的迎上去問道:“大哥你是來找安全帽的嗎?”
光頭皺著眉頭死死盯著不易,差點把不易盯進地裏,“找你妹的安全帽!我還找他媽安全套呢!管事的在哪?”
阿?原來不是要找的神經病啊,嘈,去你的上帝大狼狗和紅將軍……不易又失落了。
監工聽到吵鬧帶著黑衣人一溜煙的騰雲駕霧般趕到了,“呔,何方妖孽……”
……那個,你們是幹什麽的?”監工調整了下字幕問道。
大光頭把不易往一邊一推,走到監工跟前瞄了兩眼,趾高氣揚的說道:“你是管事的是吧?為啥把我的兩個兄弟開掉?給個美麗的理由聽聽。”
監工歪了歪身子看了眼光頭身後的人,一點也沒膽怯,貌似見慣了這場麵,“哦,你說那兩位搬磚工啊,不好意思,人事安排的最終解釋權在配件哥那,他老人家現在不在,就算在,他的解釋通常也都是不需要理由。”
配件哥是哪顆螺絲帽?你說的不會是【魔獸契約】的作者吧?這廝不好好寫書穿到這裏來為非作歹了嗎?嘈,那老子就順手收了他,知道老子是誰嗎?”大光頭囂張的喊道。
頭上沒有毛,心倒不少操,監工仔細觀察了一下大光頭,還別說,雖然是個痞子,但若是頭頂有草,還真能跟吳彥祖拚上一下,但可惜,這發型,監工搖了搖頭,“不曾見過,這位大哥看模樣應該是才從裏麵光榮的放出來吧?”
我噗誒呸!真他麽沒見識。”光頭大拇指頂著自己說道:“老子大名安東野,乳名安大爺,方圓十裏八鄉的搬磚工都是我的小弟,這平安縣城裏的工地你去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哪個裏麵沒有我的人,你碼的竟然敢欺負到我的光頭上來了,不給你們抖兩下子,你們是不知道上麵有幾匹虱子!”
安東野?安東野我熟啊,今日得償一見,真是我滴媽呀!怎麽是個光頭?你在【六扇門的日子】混的好好的,跑到這裏來做甚?六扇門的老婆還不夠你操的嗎?”
我去你大爺的你算哪根蔥,連名字都沒有的小廝敢跟我這麽說話,哪來的自信!”安東野怒道。
呔,有名沒名,有角就行,要是哪裏礙著你安大爺的眼了,還請你咬我啊。”
我嘈,還蹬鼻子上頭了……”安大爺開始擼起了袖管子。
監工也是跟著配件在道上混過的,什麽裝逼弄景的沒見過,他不屑的又瞅了瞅光頭說道:“這位安大爺今天出門忘騎虱子了吧,這頭亮堂的,都可以給脫毛膏代言了,秀發去無蹤,頭屑更出眾,哈哈哈哈……”黑衣人都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特馬讓你去無蹤!”安大爺抬腿一個無影腳把監工蹬進了後麵的沙堆裏。
監工捂著肚子跟大麻蝦似的,指著光頭就罵:“你大爺的不打聲招呼就動手,無恥,敗類,給我打,關門,放狗!”
氣氛一下就熱烈了起來。
不易在旁邊一聽要放狗,趕緊跑過去把看門大爺抱住了,“大爺三思,可不能放,這玩意撒開了誰都咬,到時候一群狂犬病圍著你,把你的棺材蓋都得訛進去。”
大爺想了下把鐵鏈子又拴上了,打了個死結,遞給不易一支紅將軍,老兩口倚在鐵皮屋那看起了熱鬧。
那邊好家夥打的呀,亂成一團,嗷嗷直叫,飛沙走磚,昏天暗地,沒有光頭的反光根本都分不清敵我,不時的有人被踹出武打圈,翻身揉兩下又衝進去,真是英勇可嘉可歌可涕。
兩支煙的功夫,安大爺平靜的從沙塵暴裏走了出來,光頭上平添了些血色和磚灰,扣子掉了一溜,露出肥碩的胸毛,更添了幾分雄性的味道,他徑直走到不易跟前,把不易手裏的煙屁股奪了過去吸了兩口。
沙場那邊塵埃也漸漸落下,安大爺帶的人太少,顯然被群毆的不太像話,若不是他以一當十,這會恐怕他們早都跪地叫爸爸了。
老子特馬還會回來的!”安大爺把煙把狠狠一摔,撚滅說道。
慢走不送。”監工很禮貌的回道,雖然他們人多,但個個看上去也都多了幾兩肉,對對手還是蠻敬重的。
好戲收場了,又該幹活了,滿地粘著頭發帶著血的磚頭都要不易來收拾。
那位神經病啊,人家打的這麽熱鬧,你什麽時候才來啊?不易又歎了口氣:我已經好幾天,深夜不能眠,你個王八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