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那女人在演戲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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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晚安跪著,仰視他英俊白皙的臉龐,好像看到的是陌生人,但痛徹心扉。

    莫少庭對她眼底的哀求視若不見,伸手拍了拍她的臉,發覺一片冰冷,確實,她等得很久了。

    他不在意她等了多久,也不在意夏劍南,淡淡道,“我隻想要知道給我戴綠帽子的那些野男人,所以你現在想我幫你爸,唯一的交換條件是告訴我和你睡覺的那些奸夫的姓名。”

    說完了,幾分希冀的等待她的答案,既然她為了夏劍南連帶他和夏早安的孩子都願意還願意跪下,或許也會願意袒露那事的所有當事人。

    怎麽樣,聽懂了嗎?”

    可是半晌後,回應他的還是緘默。

    夏晚安心口悶悶的痛,說不出話,她已經豁出去了,隻要知道肯定說,但也不知道那人的來曆,怎麽說。

    等了片刻,見她還是沒回應,莫少庭逐漸失去了耐性,“你沒有耳朵了,還是突然失聰。”

    夏晚安搖頭,心髒突然劇痛,失去了正常節奏,突然有一個漏氣的氣球般。

    馬上確定自己不對勁,小手抓要他的手,臉色有疼意的求助,“少庭哥,有什麽事晚點再說,我的心口突然很痛,要吃藥,讓我進去吃藥喝杯水。”

    她勞累過度會犯病的。

    莫少庭看她再次令自己失望,並沒選擇配合自己去調查那事,眼底恢複了冷意,“你又裝,以為這樣我就願意帶你進去?那就裝下去吧。”

    這次他失去了耐性,大力甩開了她的手大踏步往裏走,他再也憋不住了,需要趕緊回房解決一下生理需要,來到門鈴前,伸手不停的大力摁了摁門鈴。

    過了會,屋內電話都沒人接。

    莫少庭才記起來,淩晨三點,值班監控,智能開啟鐵藝大門的保衛也是下班了,他隻得大聲叫喚了一聲,“德叔,是我,開門!”

    德叔沒來,值夜班在後宅守門的其中一個保鏢卻快步過來,恭敬的為他打開了門,“少爺,您可回來了。”

    保鏢穿過他的後背,看見不遠處蜷縮的捂住心口掙紮的女人,眉心一皺。

    他家以前的大狗,吃錯了東西瀕死之際也是這樣的情形,連忙提示道,“少爺,你看看啊,夏小姐,她好像很不舒服。”

    她剛才就在裝了,莫少庭頭也不回,語氣冷漠的道,“別理睬,明明剛才還好好的,那女人是在演戲裝病,想要進門來打攪我爸媽。”

    心急如焚的臨回去臥室前,他還特意警告了一句,“對了,不管她說什麽,誰也不準開門讓她進來,否則卷包袱走人。”

    被他這麽嚇唬,那保鏢哪裏還敢多事,趕緊的回了屋。

    夏晚安一路盯著他們肩並肩的決絕離開的背影,心口更絞痛。

    不行,她得自救!

    好不容易,她費了吃奶的力氣,手指顫顫巍巍的從挎包找到和掏出手機,打給了母親。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沒有情緒的標準機器女聲,卻傳來了讓她失望的提示。

    夏晚安本能的衝動,轉而打給了夏早安。

    打了一半,突然想到什麽事,倉促的掐斷,焦急的打給了夏慕庭。

    夏慕庭被吵醒,撐著惺忪睡眼看見來電人是她,忍住疲累的脆聲撒嬌,“夏晚安,怎麽還不睡,不用特意打電話提醒了,我一點的時候就起來撒過夜尿了。”

    都這麽晚了,他好不容易剛睡著,結果又被吵醒了。

    聽到他清脆童稚的嗓音,夏晚安已經心安,但不知不覺的,眼淚再度落了下來,她努力讓自己的嗓音比較正常,“嗯嗯,我知道夏慕庭最乖了。”

    她打電話的目的隻有一個:如果她的命這麽不好,今晚真出了事,母親至少會根據她的通話記錄調查,還能找到夏慕庭,不至於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

    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放心吧,咦,夏晚安,您怎麽了。”夏慕庭很困,無精打采的撐著,過了會才聽出了她的嗓音的沙啞還有說話的不對勁。

    沒什麽啊,我今晚睡不著,加上下班路上吹了點涼風,可能有點感冒,沒事了,你繼續睡,晚安。”怕被追問出什麽,夏晚安安撫他幾句便掛了,打給急救中心。

    可是電話還沒接通,看到電源顯示著空格,催促那邊快點接電話,可是鈴聲響起,電話還沒被120急救中心的人接起,屏幕突然黑了下來。

    夏晚安的心髒被綁上了一顆石頭,猛地更沉下去。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原來她不是禍不單行,而是死期注定到了麽,手機沒電,求救不了,莫家的人不理睬她,夏晚安實在不知道還能做什麽,選擇不亂動的浪費體力,隻是蜷縮成一團。

    這樣的姿態,能取暖之餘,還能捂住痛得被炸彈炸開似的心髒,她深呼吸調整氣息,慢慢的等待那股痛楚自己消散下去。

    可是不如她的預料,那劇烈的痛意卻愈演愈烈。

    痛得翻天覆地,她不但呼吸不過來,還感覺心跳失去了節拍,看來隨時能死在莫家這裏了,她也遺傳了母親家族的心髒病卻一直因為吃藥克製,沒發作過。

    很少人知道她有病,這次直接被莫少庭氣出了病來,夏晚安悲涼的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使者。

    地板是冰冷的,那一陣陣的夜風也吹得她渾身透心涼。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痛意絲毫不減,而對外界的涼意都已經麻木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卻突然發生了。

    在她朦朧的視野裏,一隻黑色毛發的大狗,如天降神犬的跑了過來。

    汪汪汪。”大狗很有精神的吠叫了兩聲,吐著很長的舌頭,小心翼翼的湊近,發覺她一動不動。

    像人一樣要檢查病患似的,大狗的表情似乎也凝重的,它拿毛茸茸的頭部蹭了蹭她的臉蛋,發覺她不是裝的,還是不動,擔心的吠叫了幾聲,轉身跑開了去。

    一股淒涼感湧起,夏晚安無聲的自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