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你真甜,我沒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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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淒涼感湧起,夏晚安無聲的自嘲笑了起來,她這人不是一旦倒黴,喝涼水都塞牙,而是可以升級了,一旦倒黴起來,連她喜歡的狗都嫌棄才對嘛,她以前救過類似的小黑狗,現在卻被狗給嫌棄。
自嘲尚未結束,篤篤篤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步伐邁得有些倉促,夏晚安是側著頭的,映入眼簾的男人身軀有著少見的頎長,他踱步如軍人加上一身黑色西服,說不出的筆挺正氣。
視線緩緩往上移,終於落在他的臉上,夏晚安卻嚇得不輕,心髒緊縮,男人戴了一張鬼節才得見的紅色骷髏麵具。
不等這一波驚嚇過去,又一秒後,夏晚安的瞳孔張到了最大。
因為紅色骷髏麵具男,身長腳長,三步作兩步的已經走到了跟前。
他姿態敏捷還不乏優雅的蹲下來,修長的手指貼近她的人中,似乎是不滿意探到了薄弱的氣息,啞聲的咒罵了句,“你真有病?該死的。”
咒罵得起勁,但動作不停。
不知從哪取出來個藥瓶,旋開瓶蓋,倒出了三顆紅色小藥丸,這人明顯不懂溫柔為何物,不理睬女人能吃人的忿恨目光,用力扣住她的下巴。
看清她的水潤的大眼睛因為哭得厲害,腫脹像核桃,微愣了愣,手指略再使勁,逼開了她的嘴巴,在夏晚安被迫要呼吸,張嘴的瞬間,不等她反應直接就把那顆藥丸給喂了進去。
咽下去。”他隨後命道。
她一整晚都沒喝過水也沒進食,口腔都是幹澀的,在沒有唾沫的滋潤下,夏晚安感覺那藥丸真的苦澀至極,黃連有沒這麽苦,她不知道,但沒痛死也可能被那顆藥丸給苦傻了。
這是什麽藥,能這麽苦的,夏晚安處於本能的戒備,憋氣再張嘴,發出噗的聲響,不等他阻止,已經把那三顆藥丸全部的朝男人的臉上吐了出來。
他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態,大手摸了把麵具,寬大的手心穩穩的放著從麵具抹下來,被她吐出來那兩顆昂貴的藥丸,她不識好歹。
紅色骷髏麵具男不悅的蹙眉,那看不清五官的麵具,頓住了幾秒,整張麵具露出了薄唇,還有兩隻漆黑幽深的眸子,看上去冷意極了。
夏晚安看不透他的表情,還能清晰的感覺他透射出來的,是極度不悅的嚴肅。
他像一個被打攪的雄獅,沉聲又有些陰森的開了口,“是我的錯,你很能耐,現在病了還能鬥氣,我應該喂你的對嗎。”
那低沉的聲線從地下傳出來的,夏晚安傻了兩秒,忙不迭的搖頭否認,“你是什麽人,我才不要吃毒藥,要吃你吃個夠,有本事敢來喂我吃。”
她痛得嗓音都沙啞了,說話好像含著一塊泥,但在幽靜的夜裏還能隱約聽見她說了什麽。
那都不知道是什麽藥,藥不能隨便吃,夏晚安隻是開玩笑,結果他真的那麽聽話。
紅色骷髏男倒出三顆藥丸,在她驚訝的注視下放進了嘴裏,突然俯下頭來,薄唇貼近她的嘴巴,嘴對嘴的用力吻了下來,“好,我喂你吃。”
什麽?不要。”夏晚安的表情全是驚惶,不願意被他輕易占去便宜,試圖扭開頭或跑開,奈何,渾身癱軟如一塊軟泥,根本無力阻擋他的動作。
在那兩片薄唇落下來,羞惱到了極點,“**!誰敢親我,誰就是豬!”她發出有氣無力的咒罵,想讓他自動放棄。
可是,紅色骷髏男顯然屬於那種容易動怒的人,他看出來她的目的,輕聲笑了笑,絲毫不理睬她這樣明顯的故意激將法,薄唇有些笨拙又大力含住了她的上唇。
味道不錯,你真甜,我沒吃虧很多。”他啞聲的讚賞道。
他沒吃虧很多?夏晚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紅色骷髏男發覺她不閉上眼睛,皺了皺眉,明顯是他吻得不夠讓她舒服陶醉吧。
女人的櫻唇略顯幹澀,但甜膩如果凍,他卻蠻喜歡,定定的怔住了會,然後薄唇涼涼的很柔軟,又使勁撬開了她的嘴巴。
親吻凶猛激烈,但他卻不是非禮的意味,有其它目的。
有力溫涼的手指捏住了夏晚安的鼻子,唇舌也堵住她的呼吸,這樣一來也沒多久,喘氣本來就困難的夏晚安就憋不住了。如擱淺海邊的小魚兒,張嘴要呼入新鮮空氣。
乖乖吃吧。”紅色骷髏男趁著她張開嘴的這一瞬間,舌頭把那三顆藥丸直接渡到了她嘴裏。
被他含在嘴裏過,在唾沫的浸泡下,那三顆藥丸的一層外衣早已融掉了些許,於是入口的又是一陣要人命,那是簡直無法用形容詞表達那種苦的極端苦澀。
她這輩子最討厭澀苦了,夏晚安那雙堪比清泉黑寶石的水潤大眼,氣得不自覺睜得大大的,發覺他的陰謀已經得逞又無可奈何。
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也吐不出來,但反正就是不肯吞咽下去。
一道不滿的低沉命令在她耳邊響起,“咽下去!”男人的語氣,帶著那些長年累月身居高位,典型發號施令者才有的威嚴和氣場。
那不容置喙的鐵錚錚口吻,如皇帝命令臣子,夏晚安無故有些害怕,但,她很不滿意這人一上來就藉機親吻自己,更生氣啊,“我就是不吞!”
夏晚安的脾氣也上來了,沙啞的道了這麽五個字,隻是倔強的含著藥丸,秀氣小巧的下巴,繃得緊緊的,大而有神的眸子明明柔弱無力,卻也透出要吃人的慍怒。
很明顯,她和他杠上了。
有膽識的女人!隻是,那似曾相識的羞怒眼神,好像在哪裏見過,紅色骷髏男的眼神微微愣怔住。
為什麽他一點都不喜歡在自己麵前如此矯情,不停撒嬌鬥氣的女人,而一旦有女人敢這麽耍孩子氣,浪費他寶貴的時間,估計早被消失眼前了,卻拿她沒法子。
因為,他凶,她更凶,她現在很大可能還是心髒病發,是老弱病殘的一員,又不能受到刺激,太生氣很不好,進退兩難,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
他擰起了劍眉,視線重回她臉上。
這女人的臉色,可能因為心髒病發,還有吹多了這樣蕭瑟,還帶著薄霧的山間夜風,顯得比那些打印紙還要慘白慘白的,憔悴,毫無血色的異常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