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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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的臉色微變,“先生。”這個時候要匕首做什麽。
匕首,給我!”低沉但震怒的一聲不耐煩吼叫響起,傅暮沉的臉色鐵青,失控到了一種說不出讓他開始擔憂害怕的程度。
黑虎臉色驚變,跟隨了這麽多年,孩子時代就是傅暮沉的跟屁蟲,卻還沒見過這樣的他,生怕失去理智要殺人。
但在看到那幽深冷漠的眼底,此時布滿陰暗,還有閃爍的痛意,遲疑了下,就把藏匿在腰間,防身用做的專用私人匕首拔了出來,遞給他,“好的,先生。”
傅暮沉捏著匕首,緩緩的出鞘。
那把黑虎托人量身打造,最適合近身格鬥,很容易一擊取人性命的匕首,映襯出了他俊美的臉龐,在鋒利的匕首刀麵上,越發令人心驚肉跳。
不要鬧出人命就好!黑虎的脊背挺直了,有些擔心。
但為此影響受到最大的還是那三個‘非主流’,見到傅暮沉要吃人的臉色,發抖得更厲害,蜷縮的抱在一塊,跪地求饒,“不要殺我們,我們還沒動過她。”
是這樣嗎。”傅暮沉發出一聲沒有任何怒意的冷笑,勾起了好看卻因為表情顯得有些涼薄的唇角,蹲過去,慢慢的道,“但這個並不重要。”
似乎他要體驗手裏的這一把匕首鋒利不,他手指快而穩的滑過匕首鋒利刀麵,卻沒被割破,瞅著白發男,才慢條斯理道,“動過這個心思的人就應該消失,嗯,見不到今晚的月亮。”
見不到今晚的月亮,難道他還敢殺人不成。
他好歹也是雍城副市長的兒子,白發男被揍得鼻青臉腫,嘴唇都裂開兩三塊,氣惱道,“你們敢殺人?不是我們抓的她,是她主動跟我們拋媚眼……”
啊!”淒厲讓人聽到骨子裏發毛的喊聲響起,白發男狡辯的話音未落,他骨折的手腕被利刃劃過一下,血跡飛濺出來,濺到了自己的身上。
守在一旁的黑虎,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傅暮沉手裏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原封不動的回歸到他寬厚的手掌心內,他的嘴角淡淡的勾起,語氣平靜,雲淡風輕的道,“她主動跟你們拋媚眼對嗎。”
他轉頭朝向藍發男和紫發男,低沉渾厚的嗓音聽不出絲毫的慍怒,“是她不要臉,見到你們這樣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勾搭,完全不是你們的錯對吧。”
藍發男和紫發男被他冰冷的眼神,震懾人的氣場,碾壓得沒有了在夜色傾城囂張霸道的氣勢,被他循循善誘得差一點說漏嘴,就差說是了。
話到了嘴邊,卻被白發男一臉冷汗涔涔,無比痛苦,滾倒在地板的狼狽樣子提醒。
藍發男先聲奪人,明顯討好他,卻也撇清了自己責任,“不是,當然不是她的錯,是我們的錯,準確來說,是大哥的錯,他說那個女孩子很漂亮,不玩會後悔,還說玩了有錢收。”
話音未落,他的手腕也被利刃狠狠的劃過,痛得丟了半條小命,藍發男捂住鮮血淋漓的手腕,不敢置信他這麽冷酷殘忍,“草泥馬,王八羔子,知道你大爺我是誰嗎?”
他是雍城某個開發商的二兒子啊,這哪號人,上來就把他的手腕當甘蔗削。
傅暮沉微微眯起眼,突然又揮了下手,匕首朝著藍發男的手背再劃去一刀。
這一瞬,慘遭斷手可能性的藍發男,爆發出了陣陣撕心裂肺,驚天動地的痛苦喊叫,敢怒不敢言的盯著這冷血‘劊子手’,不敢再吱聲,布滿了駭人的表情。
傅暮沉悠悠然的轉頭朝向紫發男,“你怎麽說。”
承認是他們的錯,等於找死,不承認也是找死,怎麽說都不對,紫發男嚇得已經魂飛魄散,厚大的唇哆嗦了好一會才道,“對……對不起,你割我吧,但不要那麽重,好……好不好。”
伸脖子是一刀,不伸脖子也是一刀,他瀕臨到了絕望的地步。
還沒說完,紫發男心髒不停發抖,幾乎跳出嗓子眼,等著那要人命的痛楚,過於驚嚇的他尿了出來,一陣潺潺的水聲後,車內多了尿液的腥臭味。
最不喜歡這類不好聞氣味的黑虎,下意識的掩了掩口鼻,這什麽人,如此膽小,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紫發男本該尷尬,但小命都快保不住的感覺,尷尬是什麽東西,他早忘記了,隻是喘氣更粗,吭哧吭哧,好像已經被人正在淩遲當中。
傅暮沉卻沒任何嘲諷他的反應,眼神深沉的盯著紫發男最整齊的衣著。
他記性不錯,還記得車門打開,進來就沒看到這紫頭發的非主流脫下衣服,淡淡道,“輕一點可以,把所有事說一遍。”他要了解到底是怎麽回事。
下手輕點,應該隻是破了皮,不會傷筋斷骨吧,怕他不高興,如獲大赦,紫發男忙不迭的討好他,絮絮不休的有些囉嗦,但總算清晰無誤的交代了前後的事發經過。
布下這麽精密的計劃,還懂得利用這偏僻的停車處掩人耳目,用下藥的下三濫把戲來顛倒真相,傅暮沉聽完,蹙了蹙眉,有一位心機不淺的幕後啊。
他失去了理智,也恨不得殺了這三人,但是卻屬於守承諾的人,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傅暮沉收回了發散的思緒,隻是揮起手,以肉眼幾乎看不到的速度動了手。
瞬息間,他手裏那把被挑起的匕首,如樹葉落下的力道,很輕的在紫發男的手腕滑過。
但鋒利的匕首劃過,不幸的同樣刺破了手腕的靜脈,有些暗紅的血跡流出來,很快,量也很大,鑽心似的痛楚還是不少,紫發男嚇得眼珠子翻了下。
傻不拉唧的瞅著男人手掌心內那把匕首,卻是一絲血跡不染,鋒利得很,害怕得腎上腺激素分泌,一股強烈的氣血上湧,直接倒地不起。
他們這是撞上了死神似的‘劊子手’,還不如暈過去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