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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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鈺順利的繼承了父親的爵位,還把二叔一家整頓出府,現在除了氏錦程比較礙眼之外,其他的可以說是一切都好了。
但是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失落,安沁如現在整日裏不出院子,將自己鎖在房裏不敢出門。
她在內心裏納悶,明明計算好的事情,已經布施了好幾個月的事情,怎麽可能會出了漏洞?難不成他安清鈺真的有什麽通天過人的本事?
安沁如這會是心下不解,各種煩躁和納悶,怎麽好端端的計劃就出了差錯呢。
慕容老夫人那邊卻讓人暗地裏將安沁如盯得更緊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安沁如是什麽樣的人她難道還不知道嗎!
怕是安沁岩的事情裏,她也是插了不少手腳的,一想想這等惡毒的女人竟然成了景兒的夫人,老夫人胸口就哽了一口惡氣,上不去下不來的。
於是老夫人這些個日子裏對蘇姨娘越發的上心,帶著蘇姨娘和慕容一起管賬,隻不過慕容還要學習醫術,所以每日裏跟著管賬的時間並不多,所以說,大部分時間還是蘇姨娘跟著慕容老夫人一起管賬的。
安沁如聽說了後,暗自又咬碎了一口銀牙,但是她不能出門。對,安沁如又被老夫人變相的禁了足,不能出門了。
安沁如不能出門就讓丫鬟給慕容雲汐帶了個消息,讓慕容雲汐這兩日好好討好討好老夫人和老爺,就算再不想,忍也要忍著。
慕容雲汐聽了母親的話本來很是不屑,但是娘親做的事情都有一定的道理,娘親讓她忍著,她就暫且伏低做小的忍著就是了,待娘親出來重掌家權,一切,就又翻了個個兒了。
於是這幾日經常能看見慕容雲汐頻繁出入老夫人的院子,時常跟在老夫人身邊伺候著,跟慕容也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老夫人到底是年紀大了,最喜愛的莫過於子孫和睦。
看著兩個孫女如此的乖巧懂事,老夫人越發的欣慰了。
蘇姨娘和慕容則是出了德安院就齊齊撇了撇嘴,慕容雲汐這一招兒,騙騙老夫人最合適了。騙她們?哧,還差的遠。
慕容雲汐可不止在老夫人這兒刷存在感,洗白自己,在慕容景那兒同樣的一個套路。
慕容景先開始也不信她改邪歸正了,但是這幾日真的是一副痛徹前非的模樣,又變得甚是乖巧了起來,慕容景也就慢慢地相信了。覺得自己這二女兒是真的知道往正道兒上走了。
對於慕容景如此輕易的就被慕容雲汐的表象騙到了,蘇姨娘撇了撇嘴,不予置評。
她家老爺不曉得是真笨還是假笨,你若說是真的是個笨蛋吧,但是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又能應付的綽綽有餘,若說他不笨吧,慕容雲汐這麽明顯的表象他都看不出來,不是笨蛋又是什麽?
老夫人是老了,希望闔家歡樂,慕容雲汐這幅把戲她沒看出來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老爺,那個在官場上叱吒風雲的人,居然被慕容雲汐這幅鬼把戲給騙了。
蘇姨娘搖了搖頭,看來老爺也不是那麽的靠譜啊!這人呐,還得靠自己,不然哦,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喲!
好在夫人被老夫人禁了足,沒機會出來作妖了,蘇姨娘鬆了口氣。
就在安沁如被禁足的這段期間,安二爺一家也十分的低迷,安清澗更是十分的生氣,若是當初事情成了,那如今的綏遠大將軍就連安清澗了!就不是那個勞什子安清鈺了!
安清澗在家中大發脾氣,他覺得若是爹爹在多謹慎一些,事情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安清澗想著,不由覺得心中憋悶,就獨自一人出去去酒樓喝酒去了。
安沁貫和安夫人也很懊惱,但是也管不住他,就隨他去了,不過還是暗中派侍衛跟在身後。
安清澗去了酒樓喝的酩酊大醉,真個人都快沒意識了,好不容易醒了一會兒子酒,清醒了一會兒,就又跑去花樓喝花酒了。
安清澗在花樓住了兩日,日日鶯歌燕舞,美酒佳人在懷,好不逍遙自在,派去暗中保護他的侍衛回到家中將安清澗的情況稟報給了安沁貫。
安沁貫聽罷搖了搖頭,讓侍衛不要在去了,在花樓就在花樓吧,喝花酒就喝花酒吧,讓人把賬都結清了,又給放下了五百兩銀子,怕是又能夠讓安清澗玩兒個幾天的了。
安沁貫吩咐完這些後歎了口氣,一下子跟老了十歲一樣,罷罷罷!兒女都是父母上輩子的債!
他們做了什麽事情,清鈺心裏怕是跟兒一樣吧。他素來膽小,好不容易膽大一次鋌而走險,期待還落空了,這對安沁貫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揮退了所有人,安沁貫在書房歎著氣,現在,想想怎麽保全二房一脈吧!他了不認為安清鈺那臭小子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安清澗又在花樓住了兩日,解了酒氣,神清氣爽的出來了。從花樓出來後安清澗就直奔一個酒樓而去。
到了酒樓,要了個雅間,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小酒,安清澗獨自小酌。
他這幾日心情不爽,喝點酒能讓他心裏舒坦舒坦。
突然,隔壁傳來了聲音。
唉?許兄周兄,何必見外啊!”
原來,隔壁的雅間裏坐著的,正是今年的探花郎和他的幾個好友。
安清澗此時拿著酒壺,靠著隔間的木牆,偷聽他們的談話,時不時喝著小酒。
隔壁雅間內。
那許兄問道:“昔日同窗,如今你高中探花,兄弟還未好好向你恭賀一聲,那為兄就先幹為敬,祝賢弟高中探花之喜。”
那周兄也舉起酒杯一幹為敬,探花郎見他們都喝了,自己不喝也不是那麽回事兒啊,於是連幹兩杯。
這酒雖說不是什麽烈酒,但是後勁兒卻也大的很,兩杯下去,探花郎已然有些上頭了。
探花郎打著舌頭說道:“周兄許兄,以前賢弟自負清高,如今拜讀了狀元郎孟弘韜的文采,賢弟是自愧不如啊!”
探花郎家父是一名地方巡撫,自幼也是飽讀詩書長大的,師父請的都是舉國上下無人不識的大學士,平日裏自負清高至極。如今拜讀了孟弘韜的文章卻深深地被他的文采所折服。
而且據說那孟弘韜還是寒門子弟,一屆寒門子弟都有這樣一番見解,實在是讓探花郎自愧不如。
周兄許兄麵麵相覷,每次科考狀元郎的文章都會公布出來的,因此孟弘韜的文章他們也拜讀了,那文采確實是讓人忍不住折服,沒想到探花郎也對他都升起了敬佩之意。
三人便喝些酒聊了一遭,不知是不是酒後的原因,那二人膽子也大了許多,那許兄大著舌頭問道:“賢弟,那綏遠大將軍當真是剿匪死掉的?”
在隔壁偷聽的安清澗一驚,神色間正色了不少,但是不一會兒還是爬滿酒氣。
隻聽那探花郎道:“許兄,此事具體賢弟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值得肯定的事,安沁岩此人絕對不是頭子殺死的。說不定是他們府裏旁係。”
那許兄麵色,嚷嚷的說道:“賢弟這又從何說起?”
周兄沒喝那麽多,也望著探花郎,探花郎知道這些個事情不該說出來,但還是留喝多了,忍不住說道:“哈哈,那是因為安清鈺承爵位的時候有人在朝堂之上提了安二爺的兒子安清澗,哈哈安府庶子的嫡子也配掙爵位?”
一牆之隔偷聽的安清澗此時眼睛都紅了,但他知道他不能發作,因為此人是當朝的探花郎,於是爬起來想回府,卻又喝的有些上頭,身子軟軟的起不來。隻好咬著牙又坐在那裏。
不知那位周兄說了什麽,然後那位探花郎又笑道:“哈哈,你們知如何說的,聖上說你們推舉個廢物做綏遠大將軍是想我覆國嗎!綏遠大將軍,他也配!”
周兄握著酒杯道:“還是聖上英明啊!”
探花郎微微一笑,說道:“可不是,他安清澗若是個有所作為的,哪怕他爹安二爺是庶子,都有可能坐穩了大將軍的位置,可惜了,這安清澗是個廢物。”
安清澗在旁邊的聽的雙眼發紅,憑借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站了起來,他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死他們!殺了他們!
安清澗跌跌撞撞的跑到隔壁雅間門口,三人還在諷刺著他,安清澗再也忍不了了,管他裏麵坐的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也照揍!
定是酒勁兒上來了,安清澗不曉得哪裏來的力氣,將房門推開,對著探花郎就是一頓打。
探花郎是個文弱書生,此時又喝了些酒,對於安清澗的動作根本反應不過來,而安清澗再怎麽廢物,也是自幼習武的。對比之下,探花郎簡直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許兄已經嚇暈了過去,周兄此時渾身軟綿綿的,想跑都跑不動,隻能顫著嗓子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此人可是當朝探花郎,殺了他可是要進大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