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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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清澗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探花郎?探花郎又如何!如今我要他死,他就給我死在這兒!嘿嘿,你也別急,一會兒就來伺候你!”

    周兄被嚇的渾身,隻恨不得跟許兄一樣一起昏過去才好,也不用麵對如此凶神惡煞之人。

    那探花郎此刻被安清澗掐著脖子,已經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又被安清澗下狠手揍了幾拳,眼看著就要,安清澗將他扔在地上,腳踩在他的臉上。

    惡狠狠的說道:“說啊!繼續說啊!你不是可能說了嗎!給本少爺繼續說啊!”

    可憐那探花郎硬生生的氣出不去,已經死了過去,但是安清澗還沒有發現,於是安清澗收了腳,就朝著周兄走過去,對著周兄一陣拳打腳踢。

    可謂是打的他娘都認不出他了!了心中的鬱結之氣,安清澗心中舒爽,推門就走了,還將門關上了。

    直到出了酒樓,清風拂麵,安清澗這才清醒了許多,還未等安清澗感歎一番,就聽到店小二尖叫著嗓子大聲喊到:“來人啊,去報官啊!叫大夫!探花郎死了!”

    聽到小二的這一嗓子,安清澗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心下慌亂了起來,連忙跑到家裏將房門關上。

    躲在房裏的安清澗此時冷汗已經溻後背的衣服,怎麽辦,怎麽辦!出大事了!他把探花郎打死了!他要賠命的!

    安清澗嚇得縮成一團,將自己藏進了床底。

    安沁貫一聽下人稟報說公子回府了,但是一回府就回了自己房間,怎麽也不出來就有些納悶,然後起身去安清澗院子裏看看他。

    安沁貫拍了好幾聲門都沒人應聲,就推門而入,在屋子裏環顧一圈也沒有發現安清澗的蹤跡,皺了皺眉頭,心想那小子不知道又跑去哪裏了!正想離開,卻聽到一陣抽氣聲從床底傳來,伴隨著還有那刺鼻的酒氣。

    安沁貫趴在地上將安清鈺從床底拉了出來,這等沒皮沒臉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讓下人知道。

    將安清澗整個拉出來之後,安沁貫這才發現,安清澗整個人都濕透了,一摸,全是冷汗,連忙將安清澗放在。

    心中想問安清澗,但是無奈安清澗已經昏睡過去,安沁貫也隻好作罷,等他醒來再說。

    安沁貫命人抬進來一桶熱水,讓侍衛抱著安清鈺進去,叫來家奴給安清澗洗了澡,擦了身子,又換了床鋪,這才讓安清鈺清清爽爽的睡下,自己去了書房。

    安清澗心中有事,怎麽可能睡得太死,睡了不足一個時辰就醒來了。雙眼紅的跟流血一樣,嚇壞了進來服侍的奴才。

    安清澗此時是片刻都不敢做,連忙立刻跑到了安沁貫的書房裏。

    安沁貫見他進來了,也不說話,就問道:“澗兒,你今天是怎麽了,怎的眼睛也那般紅?”

    安清澗卻哆哆嗦嗦的說道:“爹,爹我打死了人!爹,怎麽辦!安清鈺肯定不會幫我,爹怎麽辦!”

    安清澗留了一個心眼兒,他沒有說他打死的人是當朝探花郎,若是說了,怕是爹爹去求誰都沒有辦法。

    安沁貫聞言大吃一驚,差點拿手邊的硯台朝著安清鈺砸過去,這孩子,就是來討債的啊!

    罷了罷了,安清鈺定然不會幫澗兒的,他就隻能拉下老臉去求如兒了。擺了擺手,歎了口氣,準備去慕容府。

    安清澗見爹爹要準備出府,就問道:“爹爹這是去哪兒?”

    安沁貫白了他一眼道:“拉下為父這張老臉,讓你姑姑去求求你姑丈!惹禍精,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

    安清澗頓時心中不知作何感受,他犯得錯誤,要讓父親來給他善後。唉!

    安沁貫急急忙忙來了慕容府,說要見安沁如,老夫人就算在不願意,也不能阻撓人家兄妹見麵。

    於是就讓安沁貫去了安沁如的院子裏。

    安沁如一看哥哥如此焦急的神情,忙問道:“哥哥何事如此慌張?快坐下談,杜嬤嬤,準備茶水。”

    杜嬤嬤先給安沁貫倒了杯茶水,安沁貫抿了一口不燙,就一飲而盡。讓其他下人都退下,身邊隻留著杜嬤嬤侍候。

    然後才說道:“如兒,這次算哥哥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澗兒。”

    一聽哥哥竟然用上求這個字眼,安沁如就有些明了了,怕是這次的事情不簡單。不過那又怎樣,澗兒是她二房一脈唯一的長子,是她二房的啊!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的啊!

    安沁如點了點頭,說道:“哥哥你說。我定會幫澗兒的,畢竟我是他親姑姑啊!”

    安沁貫見安沁如點頭,這才說道:“澗兒他醉酒,打死了一人,澗兒怕是上頭了,平日裏澗兒也不是這般不講禮數之人。”

    安沁如聞言撇了撇嘴角,她還以為什麽事呢,不就是打死一個貧民嗎?至於那麽膽戰心驚嗎?哥哥這般膽小,如何能成大事?

    安沁貫卻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澗兒一向無法無天,什麽時候這麽怕過,想必他打死那人,定然不是一般人。不過安沁貫在安沁如麵前並沒有說破。

    安沁貫留了個心眼兒,若是不說破,如兒說不定求求慕容景還能辦成事,若是說破了,慕容景怕是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吧。

    安沁如點點頭,便是她會幫安清澗辦這件事,讓安沁貫不要太過擔心了。

    安沁如又說道:“哥哥,此時萬不可讓安清鈺那小子知道,他若是知道了,隻怕不僅不會幫忙,還會落井下石!”

    安沁貫點點頭,他差點腦子一熱去求了安清鈺,還是如兒看的明白,他們害死了安沁岩,安清鈺那小子巴不得他們死呢,又怎麽會幫澗兒!

    知曉安沁如會幫忙,安沁貫鬆了一口氣,匆匆告辭了,他要回府把那孽子關起來好好收拾上一頓。

    京城府衙接到報案,但是一看這人,大吃一驚,當朝探花郎慘死,隨行一起的兩名學子一個暈了過去,一個被打成重傷。

    凶手是誰不得而知,現在隻盼著活下來的這兩個趕緊醒了,好查找凶手。

    因為死的是探花郎,所以這件事情是交由大理寺辦的,大理寺修書一封給滄州巡撫,告訴他他兒子意外逝世的消息。

    然後讓人將那兩名學子天牢裏,好生伺候,等二人醒了再審問一番。

    那許兄先醒了,醒來後得知探花郎被人打死了也是大驚,但是他說那凶手一進來拍了桌子他就被嚇昏過去了,他隻看到那凶手一麵。記得並不是很清楚。

    審問的人對他的話是半信半疑,因為那姓周的傷了,探花郎死了,同行三人中,唯有他安好無恙。這太讓人懷疑了,於是又把他關在牢裏了。

    過了兩三個時辰,周兄也醒了,隻不過他傷的重,兩個手腕都腫了,嗓子也說不出來話,有人問他什麽,他就隻好啊啊的,審問的人也是一臉茫然。

    問了大夫,大夫說周兄這嗓子若是好了,那也得兩個多月,眾人一聽兩個多月,這哪成啊!不說兩個多月凶手都不知道跑哪國去了,單單是皇上也忍不了兩個多月啊!

    突然,有人想到了:“你們說,我們把那姓許的叫過來,能明白他說的意思不,好歹那姓許的不是說他見過凶手一麵嗎?”

    眾人一聽,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於是就把許兄從牢裏放了出來,帶到給周兄治病的房間裏。

    許兄一看到周兄這幅模樣,大吃一驚,悲從中來,若不是他早昏了過去,怕是如今變成這樣的也有他!

    許兄問道:“周兄,可是凶手把你打成這樣的,是你就點點頭。”

    周兄聞言點了點頭,審問的人點了點頭,覺得這倒是個好主意。

    於是就說道:“姓周的,我們問你就點點頭,不知道你就搖搖頭,明白了沒。”

    周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審問的又問道:“那日就你們三人?姓許的在凶手進屋拍了桌子後就嚇暈了過去可對?”

    周兄點點頭,他當時恨不得和許兄一同昏了過去。

    審問的拿筆記下,原來姓許的說的沒錯,果然是因為早早昏了過去才逃過了一劫。然後又問道:“凶手你可認識?”

    周兄點點頭又搖搖頭,審問的看不明白,就問許兄他這是什麽意思。

    許兄又問了一遍,周兄還是點點頭又搖搖頭,許兄想了一會兒又問道:“周兄,你可知道他?”

    周兄點點頭,許兄又問道:“那周兄可是不認識他?未曾與之結交過?”

    周兄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審問的連忙在一旁記下。

    許兄忍不住問道:“那凶手到底是何人?”

    周兄激動的在躺在啊啊的叫喚著,許兄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放棄了,卻被周兄腫著的手抓住衣角,許兄道:“周兄,你別急,賢弟仔細想想。定不會讓凶手逍遙天下的!”

    說著就搬來凳子坐在周兄的床前。審問的也沒多說什麽,既然姓許的不是凶手,說不定還能幫忙抓住凶手,那麽讓他放肆一下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