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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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正直且善良的人,縱使有著這樣那樣的小毛病甚至偶爾變個態,我也隻是微微一笑,對那些質疑我的人吐出一句: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幹卿何事!
這就是為什麽明明知道用第一人稱寫小說容易撲成狗,我卻還堅持的原因是一樣的。
說實在的,變成女人這件事對我的打擊還是挺大的。我不是單身狗,我有女朋友,可憐我連她嘴還沒親上就不知道要便宜哪個王八蛋了,想到這裏我就有種想哭的衝動。
但我姐卻是個徹頭徹尾的二杆子,彪悍又自以為是,她絲毫都看不到我隱藏在心底的那股濃濃的悲傷,沒心沒肺的拍著我雪白的肩膀說:“別哭,男子漢大丈...呃!做女人其實也挺好的,最起碼我不用拚死拚活給你攢錢買房子娶媳婦了不是?等你長大了,就找一個王寶寶那樣老實的人嫁了,咱開口就要他十萬塊錢彩禮,把這些年你姐我受的累都給補償回來。要是以後有了孩子,你要實在覺得無聊,幹脆就找個有錢的出個軌,分點財產...”
我氣呼呼的拍開她的手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天!您是我親姐嗎?這恐怕是你自己的內心想法吧!而且這貨完全忘了我哭是因為她那根兩厘米多粗的鋁合金大棒,要不是我及時如往常一般護住了臉,我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可就破相了。
偶爾穿穿女裝,蕩漾一下我還能接受,要是讓我真像個女人一樣找個男人嫁了,我可實在接受不了。眼下這還沒怎麽著呢,就想著讓我出軌了,要是我從小到大就是個女孩子,她還不把我明碼標價的給賣了啊!
多半還是拍賣,在我脖子後麵插根草,然後價高者得。
“姐,我...”我覺得我的一切蕩漾都是建立在我是男人這個條件之上的。
“嘖嘖,比我的都大!”我發現我姐眼睛好像綠了,幽光閃閃的跟餓狼似的。這人,心比國家領導人的都大。
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後退了幾步,“你,你要幹嘛?”
我姐莞爾一笑,拉著我的胳膊把我拖進了她的房間裏,我還沒有叫出來,她就扔下我不管了,開始翻箱倒櫃的往外找衣服。
我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我發現了一件十分尷尬的事,似乎是我這具女人身體的問題,這具身體潛意識裏貌似有點不受控製的被害妄想症,剛剛我姐那眼神居然把我嚇尿了。
請注意,這裏的“嚇尿”不是形容詞,而是動詞!
“唉,我的衣服太少了,你穿了顯不出好身材,反而會像個村妞兒...”我姐嘟嘟囔囔的找著衣服,一時間,屋子裏的各種裙子衣服蝴蝶一樣飛舞起來。
我姐的衣服確實很少,都是一些穿了很久有些過時的老舊貨色,我看得忽然有點心疼她。
重點是,這畫風轉變的似乎太快了些,我單核運轉的大腦一時半會兒有點接受不能。
她找了一條白色的小內和無肩帶的罩罩丟給我,“你換上這個,你胸太大,先湊合著吧。今天我不去上班了,請一天假,帶你去買新衣服。”
我搖了搖頭,尖著嗓子大叫:“我不穿!”
開玩笑,聽說喜歡穿白色罩罩的女孩子都比較蕩漾,我可是正經人。
我姐的臉立刻就虎了起來,“難道你要光著出去,不怕被人看麽?”
“我不出去!”
“不行!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家裏...”
我很感動,即使我變成了女人,我姐還是這麽關心我,怕我一個人想不開,想法設法的轉移我的注意力。
“...猥.褻自己的身體。”
我絕倒,立刻義正言辭的抗議:“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你就是那樣的人!”我姐扯著我的胳膊,把一把內衣還有一條粉藍色波西米亞長裙塞到我懷裏,語氣不容置喙的強勢,“趕緊去換上,別廢話!要不然我幫你換...你...尿褲子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的她對現在的我比對原來的我上心的多。
我雙腿一抖,差點跌坐在地上。饒是我自詡臉皮厚過城牆,此刻也覺得有些發燙了,趕忙抱著我姐塞給我的衣服慌不擇路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裏。
我很難過,也前所未有的焦慮。作為一名十七歲、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新世紀四有青年,我已經不再糾結我的變身究竟是屬於物理反應還是化學反應,我現在唯一關心的是我還能不能變回去。
而且,暑假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麽我就成了黑戶,我還怎麽去學校,怎麽見人?更主要的是我覺得我對不起我姐,她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我想她肯定比我還難以接受我變成女人這個事。畢竟我是我們老陳家唯一的男丁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鬱悶,如果不是這時候屋外響起了我姐的敲門聲,我都要哭成個球了。
哎?不對!以前的我可不是這樣,動不動就想哭!一定是這副身體附帶的淚腺和情感都比較發達,嗯,胸肌也很發達,目測有D+。
“幹什麽?”我不耐煩的叫嚷,抹了抹眼睛,有些酸澀。
我想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誘/人,梨花帶雨又真空上陣的大美女誰不喜歡?以前我就覺得全中國的人都喜歡我,這回日後肯定是全世界了。
“哎,小九,忘了告訴你。剛才你尿褲子了,一定要洗個澡再穿。”
“我不洗澡!”我煩了。
“小心得病!”
嚇唬誰呢,當我是白癡麽!我還沒聽說哪個女孩子上一回廁所後不洗澡就得婦科疾病的,要是那樣,全世界的苦參都拿來做婦炎潔恐怕也不夠用。
不過,確實挺難受的。
我決定還是去洗個澡,順便仔細研究一下這東西和以前那價值幾億的項目有什麽不同,更主要的是我怕我再不出去我姐會把我的屋門給拆了,她那足足二厘米多粗的鋁合金大棒讓我記憶深刻。
“來了,來了!你可真煩啊!”我嘟囔著打開屋門,抱著我姐給我的東西低頭耷拉眉的往外走。
我姐把盛的滿滿當當的洗浴籃掛在我的胳膊上,嬉皮笑臉的捏了捏我,“洗完了一定要換上,否則會下垂的。”
我抬了抬眼皮,沒理她,又是這種危言聳聽的話,一次不穿就下垂?要是能垂成飛/機/場就好了,起碼走路時不會一晃一晃的難受了。再說,你的那麽小,套我身上,還不把我給勒死?
我姐推著我的後背,把我推進了衛生間,也許是這身體的原因,讓我格外敏感,我感覺她的手好像在有意無意的吃我豆腐。
我家地方比較小,是八十年代那種職工宿舍房,兩室一廳,衛生間和盥洗室在一起,像郭德綱那種體型的站裏麵倆就轉不開身。
我歎了口氣,從裏麵把門拴好,省的在進行生物研究時被我姐闖進來打擾。
啊呸!我是擔心我姐會偷偷跑進來騷擾我洗澡,這家夥今天看起來怪怪的,還是防著點比較好。
我脫掉小襯衫,大白兔跳了出來,看起來軟軟的,很好吃的樣子...我感到我修長筆直的雙腿正在不停的打著顫。
關鍵時刻,我忽然一陣頭暈,眼前白蒙蒙的仿佛失去了焦距,身體禁不住一晃,一屁股坐在了馬桶蓋上。
我覺得我要多補充營養了,以後每天讓我姐給我買一瓶營養快線喝,要四塊錢的!
涼颼颼的觸感讓我很快清醒了過來,目瞪口呆的我發現自己居然變回了男人。
我摸了摸/胸膛,堅實有力,不再是軟綿綿的還帶著彈性的那種觸感,一時間我竟然有點空虛。當然不是因為變回了男人心情失落,而是因為沉重的兩團一瞬間的消失不見。
我高興的想要大喊大叫,一想到我姐在外麵,就忍住了,等我出去再讓她大吃一驚。
哼哼,還想著把我賣個好價錢,等下輩子吧!
我匆匆衝了個涼水澡,先前的鬱悶和壓抑都一掃而空,我的心情格外舒暢。擦幹水漬,套上四角褲和小襯衫,拉開門昂首挺胸的往外走。
我姐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腦袋上,疼得我齜牙咧嘴,“你幹什麽啊!光天化日...”
這聲音!軟綿綿的,又甜又糯,我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胸口。
我傻眼了。
“你怎麽不穿上裙子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