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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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多次反複試驗,小心求證,我終於弄明白了我性別轉換的規律。
當我身上穿著任意一件具有明顯的女性特征的衣物時,我就會變成女人。這具有明顯女性特征的衣物包括各種各樣的裙子,絲襪,內褲,胸罩,還有女性襯衣和外套,不包括鞋子,也就是說隻要我穿上女人的衣服,我就會變成女人。
不知道這算不算超能力?男變女的時候還好,不知不覺中就完成了,但女變男時卻跟生產力跟不上內需似的,三次過後我看東西就有重影了。
不過我還是很高興,總比變不回來的好。
得知這些的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以後玩網遊時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玩女號,管那些內心騷動的家夥們索要裝備了。不行,不行,我可不是綠茶婊,怎麽能在遊戲中嗲聲嗲氣的管男人叫老公呢,想想都覺得惡心。
再說,我也不玩網絡遊戲,我跟我姐窮的現在想買下這處房子的產權房齡都湊不出錢來,她哪裏會讓我買電腦玩些亂七八糟的遊戲。這處房子是88年時我爺爺單位分給他的宿舍,使用權隻有三十年,眼下已經是2017了,如果兩年內我跟我姐湊不夠錢,以後我姐倆就要去租房子住了。
想到這裏,我又是一陣長籲短歎,我姐能成功把我養到現在,並且讓我能安安穩穩的接受教育就已經是個奇跡了。這些年來她一個人實在是太累,我想我應該好好利用自己能變成美女的能力好好幫幫我姐。
可要是讓我想做什麽不用考慮我的學曆並且來錢快,我隻能想到兩個相對古老的職業。一個需要我去找個遠點的小區,在門口擺個破碗;另一個更簡單,隻要我往床上一躺,直接了當。
無論哪一個,我相信我姐都會打死活活的我。
我很迷茫,原來我也是個高不成低不就的貨,來錢多快的我幹不了,來錢少慢的我不願幹。至於昨晚跟她說的要去她那個飯店當暑期工,我又有點擔心天天在我姐眼皮子地下不自在。
我姐很快就換好了要上街穿的衣服,又來催我。我沒有辦法,她的罩罩實在是比我的胸小了一號,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著緊緊的束縛感我才勉強扣上,我很擔心會不會喘氣動作大一點就能把扣子崩開。也幸虧這件胸罩的鎖扣在前麵,要不然身為初哥的我還真不知道這東西怎麽穿。
長裙就簡單了,直接到小腿,連安全褲都不用穿。而且裙子是我喜歡的女性服裝,要是我姐讓我穿那種露出整條雪白大腿的熱褲或者牛仔小短裙上街,我一定會奮起反抗。不是我怕被別人看,而是一看到我女孩子身體的那兩條大白腿,我就會想起自己男孩子身體上那唯數不多可以稱之為特長的東西--腿毛。
多膈應!
穿涼鞋的時候我又尷尬了,我姐的腳居然比我女孩子身體的腳還要小兩碼,穿這種長裙,總不能穿我以前那種老爺似的帆布鞋吧!於是我咬咬牙,登上了涼鞋,心裏琢磨著怎麽攛掇我姐給我買一雙。不用太貴,最起碼得不卡腳。
“小九,還沒好?是不是躲在屋裏做什麽羞羞的事情呢,用不用我把聚能環借你?”
我姐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笑,我沒來由的額頭一陣青筋亂蹦,這可是親姐!就這深深嵌在骨子裏的悶騷跟我的性格怎麽就那麽...像!
“好了!”我沒好氣的答應著,推開屋門,低著頭惦著腳,一臉苦相的抱怨:“你這鞋子太小了,卡的我腳生疼,我這怎麽走路啊!”
我姐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我能在男女性別之間自由轉換,我很佩服她那堪比鋼筋一樣粗大的神經,沒有把我當成怪物。或許因為我倆相依為命,畢竟血濃於水,不管我變成什麽樣潛意識裏她都能接受。
“我給你買新的。”我姐回答的很幹脆大方,估計是要堵死我以男孩子身份去逛街的想法,豎著兩根潔白纖細的手指,眯著大眼睛說:“買兩雙!”
好吧,我還能說什麽,看在我姐難得大方一次的份上。再說,我確實需要為我的女孩子身份配一些裝備,總不能老穿我姐的衣服吧。
一路上我姐都挽著我的胳膊,顯得極為高興,看她這勁頭就是我不能變回男孩子估計她也不會傷心。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琢磨著準備把我嫁給一個富二代收禮金,然後等我等我厭倦了婚姻生活再攛掇我出軌離婚然後分財產。
這事兒我有點不敢確定她到底做不做的出來,忽然感覺自己好方。
我姐要帶我去的是步行街的地下商場,這裏離我們家的小區並不遠,而且我姐上班的那家肯德基就在步行街的街口。騎上電動車沒幾分鍾就到了地方,可我姐看到井然林立的商鋪時,似乎又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拽著我東遊西蕩的轉了起來。
我並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即使變成了柔弱的女孩子,但今天似乎有點不同。小一號的胸罩緊緊的束縛著我,讓我喘氣都有些困難,而腳底下的涼鞋更是差點把我的潔白柔軟的腳丫卡裂,疼得我齜牙咧嘴,臉直發綠。
我真傻,真的!鬼知道我為什麽會同意跟我姐來逛步行街。要是男孩子的身體就算從這裏走到郊區也無所謂,可眼下多走一步我都覺得對我來說是一種煎熬,就跟踏在刀山火海上一樣。
而我姐卻一副興致勃勃,明顯還沒逛夠的樣子。
女人逛起街來真的很恐怖,我姐雖然不會胡亂花錢,但看到心儀的東西時還是會忍不住駐足觀賞。就跟男人看漂亮的模特一樣,很清楚明白不可能把她們娶回家,但就是忍不住要行注目禮。
我索性不走了,抱著我姐的胳膊撒嬌,反正我的節操早就掉了一地,再當著我姐的麵碾碎一點也無所謂,“姐--!”
我的聲音很甜膩,我自己都覺得我越來越像個綠茶婊了,“我走不動啦!我腳疼的厲害,咱們先去把東西買了好不好?”
我姐神色有些怪異的瞅了瞅我,一瞬間的恍惚,讓我這個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親弟弟都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麽。
“嗯,那就先去買鞋子。”
對於我姐的通情達理我十分歡喜,如果她能不像拖條死狗似的拖著我那就更好了。
說實在的,我對逛商場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因為我沒錢。相比之下,我更願意呆在家裏或者坐在步行街街口的肯德基店裏看看電子書刷刷小新聞,讓我姐自己去買東西。
但我知道這不太現實,把我一個人放家裏她擔心我會沒節製的進行生理研究,讓我呆在肯德基店裏她又擔心我會被別有用心的男人一塊漢堡給拐走。在她心裏,我就是那種智商感人情商堪憂的小屁孩,而且自從我穿女裝被她當場抓住後,我就感覺我姐以為我喜歡男人。
這些誤解我一向都懶得解釋,她的鋁合金大棒讓我不敢為自己辯護。隻要我自己心裏明白就行了,我可是要立誌成為一名財大氣粗的男神的男人。
地下商場,我來過的次數一個巴掌就能數的過來,我姐輕車熟路的帶著我找到了賣女鞋的店鋪。各種琳琅滿目的鞋子讓我瞧得應接不暇,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情詭異的好了起來。
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訊號,但此刻的我還沒意識到女孩子狀態下的自己心理正在頭也不回的向著變態的方向飛奔。
“喜歡什麽樣的,自己挑挑。”
“隨便,你幫我選吧,我不會選。”
我姐知道我不會挑東西,也沒指望我的審美觀,嘟囔了兩句幫我挑鞋子去了。再說,這間鞋店裏最貴的一雙鞋子估計都沒有五百塊,而我姐要給我買的肯定不會價值超過三位數,要個毛線的審美觀,穿著舒服就行了。而我對舒服的定義也僅僅是鞋子穿在腳上合不合適,隻要不磨腳就說得過去。
我坐在了供顧客試鞋的凳子上,把腳上那一雙折磨了我一路的涼鞋脫了下來。
果然,我雪一樣白的腳背上勾勒出一條條紅色的印痕,小指和拇指兩側還隱隱的有些發癢。我下意識的抬起腿一條腿踩在凳麵上,伸手去撓,撓了好半天才舒服了一些,又換了另一隻腳繼續撓。
這就是所謂的“摳腳女漢子”了吧,可腳部的麻癢折騰的我念頭都不通達了,哪還有心思裝淑女。反正這店裏除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老板就隻有我跟我姐兩個顧客。
我仰著頭打量著這些讓我怦然心動的鞋子,當目光掃過女老板時,她忽然低下頭臉紅了,莫名其妙!
我姐美滋滋的抱了一堆鞋子屁顛屁顛的走了回來,一隻一隻的要我試。這時候女老板也站在一旁幫腔,我每換上一隻鞋子,她就誇一遍我肌膚多麽的欺霜賽雪,跟那隻鞋子多麽的相得益彰。聲音又柔又暖,最後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直讓我有種把劉亦菲、趙麗穎都比下去了的錯覺。
我姐也是雙眼發亮,看我沒主見的樣子,她替我做主買了三雙,一雙粉白條紋的帆布鞋,一雙草編底紅皮麵的草編涼鞋,還有一雙露出腳趾和腳跟的穆勒鞋,總共花了65。
我對我姐砍價的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要是我,人家要180,我最少得給人家160就不錯了。
我姐又拉著我去女裝店挑裙子,好巧不巧的在人來人往的通道裏看到了不遠處我女朋友那熟悉窈窕的身影。
我心頭一喜,踩著剛換上的穆勒鞋,拎著袋子吧嗒吧嗒的跑了過去,犯賤的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林妙舞!”
她轉過頭,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瞅著我問道:“美女,你是誰呀?”
我一個趔趄,差點栽倒。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現在是女孩子,可是名字都叫出來了,想要裝作認錯人的樣子也不可能了。
更讓我肝兒顫的是我姐正歪著腦袋,眯著大眼睛洞悉若裏的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