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王嘉莉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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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嘉莉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甭看她濃眉大眼一副仁人誌士、革命擁躉的模樣,其實這家夥蔫壞的厲害,讓我不自覺的就想起有部小品中陳佩斯說朱時茂的那句話。

    而蝴蝶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比寶紅還要自來熟,這才多會兒時間,就跟王嘉莉混到一起去了。用“王八瞅綠豆”來形容這倆人此刻的狀態一點都不為過。

    一瞅到王嘉莉那時不時看向我嘿嘿壞笑的眼神,我心裏就好氣,作為一個女孩子,怎麽可以這麽猥瑣!

    你的益達,哦,不對!是“你們的蒜蓉沙嗲生蠔!”

    我這都懵比了。

    王嘉莉彎著眼睛,輕輕杵了杵筷子,“嚐嚐我爹的拿手菜!”

    她當然是對著蝴蝶說的,為了套出我更多的信息這家夥夠下本的,要請蝴蝶吃飯。

    請就請唄,拿我當飯桌上的談資算個什麽事!所以我決定糾正他們這種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行為,我義正言辭的告訴王嘉莉,“我已經辭職了,不在金燕上班了。”

    王嘉莉瞅了瞅我的胸脯,忽然說,“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陳酒,你隱藏的夠深的啊!”

    我當然知道這句話是出自南北朝時期的yy小說《花木蘭》,可用在這裏有點莫名其妙的。難道她看出了蝴蝶是男孩子?那也不對啊,她應該對著蝴蝶說才對,跟我說個鏟鏟!

    蝴蝶驚訝,“小公主,你為什麽辭職啊!我還尋思著讓我媽媽跟你談談呢。”

    我翻了翻白眼,沒理他,對於這種認識“外人”幾分鍾就為了一頓飯把我給賣了的家夥,有毛線好談的!真想在這家夥麵前扔一塊肥皂,沾濕了撿不起來的那種!

    我走回傳菜處,心裏仍舊忿忿的,望了望二樓的樓梯口,寶紅沒下來,我姐也沒下來,真不知道那個看起來就不正經的假蘿莉在跟我姐說些什麽。

    難道兩個人在交流“步兵”心得?

    我心裏有點癢癢的,想上去看看,又礙於上班時間總讓人家宋雨薇給盯著也不是回事,隻能眼巴巴的靠在牆壁上腦補。

    幾分鍾後,又來了一個“熟人”。

    我有些納悶,是不是今天的黃曆上寫著“出門遇奇葩,諸事糟心”,我這十七年所能說的上幾句話的人今天幾乎有一半都來了錦繡樓。

    這個“奇葩”是前天晚上開警車送我回家的那個警察,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穿著長褲、短袖,平胸短發的年輕女警。

    大多數都市yy小說不都是這個套路麽,什麽校花、女警、美女房東,老板、教師、大Diao萌妹,今天總算讓我也遇到了一個這傳說中的物種。可惜她長得並不漂亮,胸也不大,倒是身材很高挑,王嘉莉跟她一比也能興衝衝的吼一句“老子多嬌小!”

    是的,這個女警目測最起碼得一米七六,往那一站就有股子電線杆子般的氣勢撲麵而來。我真想扒頭看看她背後有沒有貼著求子、治病的小廣告。

    “歐陽,這兒的川香大碗魚很有名的,坐這兒,這兒有空調。”警察叔叔很狗腿子的笑,給女警拉開椅子,讓她坐。

    宋雨薇拿著菜單走過去伺候這兩個人,我就百無聊賴的瞧著他們。

    很快兩個人就點完了菜,麵對麵的坐著一麵幹喝著冰鎮啤酒一麵閑聊,因為離的有點遠,我並沒能聽清他們說些什麽。

    兩人點了三個菜,一個川香大碗魚,直徑八十八厘米的大瓷深底盤子抱在懷裏才讓我的手指不至於被扯的生疼。還有一道蔥爆羊肉和一盤涼拌三絲,主食是油炸的黃金大餅。

    我給他們抱上川香大碗魚的時候,那個警察叔叔就認出了我,一臉好奇的盯著我瞧,“小妹妹,你在這裏上班?”

    我說,“是啊,謝謝你那晚送我回家啊警察叔叔。”

    女警不自覺的瞟了一眼我的胸脯,饒有趣味的眯著眼睛,“怎麽回事啊老李,跟我說說。”

    對於這種不管男女第一眼都喜歡把目光放在我胸脯上的行為,我早就見怪不怪了,她們確實大的有點讓人難以理解。我沒計較,笑笑沒說話,警察說,“前天後半夜我去買手抓餅,碰到這個小姑娘,當時她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哭,我就開車送她回去了。”

    他沒說當時我渾身上下連胸罩裏都沾滿了烤冷麵汁兒的狼狽樣子,讓我心裏有點感激。他忽然又轉頭望向我,“話說那晚你哭的那麽厲害,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你在這上班,怎麽會跑到清河大道上去?”

    還真不愧是當警察的,這麽喜歡刨根問底,頗有點死神小學生的神經質,瞬間我就不覺得他親切了。

    我說,“沒人欺負我,那時候我在金燕做兼職。”

    他“哦”了一聲,那女警眼神怪異的瞅了我一眼,傲沉的笑了笑,說:“快吃吧,吃完了還有事呢。”

    警察說,“放心吧歐陽,你弟弟不會有事的,不就打個架麽,現在的小年輕頭腦一熱,情有可原。”

    女警低著頭扒拉開大碗裏一片火紅的朝天椒,神情清冷,眼神淡然,“為了一個小姐...”

    這時候王嘉莉衝我招了招手,說:“小公主,給我們再上四瓶啤酒!”

    我看到了她桌子上擺著的八個空瓶子,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她為什麽要叫我“小公主”?

    我就勸她,“你少喝點啊,別又醉了回不了家。”

    她眯著眼睛壞笑,“那不正合你意麽,你又可以偷偷脫我褲子穿了。”

    蝴蝶驚道:“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小公主!你居然喜歡女孩子!”

    我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我特麽本來就喜歡女孩子!還有這個該死的王嘉莉,幹嘛把話說的這麽曖昧。我心裏一氣,不願管她了,愛咋咋地吧,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果然,最後王嘉莉又喝醉了,我跟蝴蝶合夥把她拖進了換衣間。蝴蝶要掏錢結賬,我製止了他,從王嘉莉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替她結了帳。我倒不會懷疑王嘉莉是為了賴賬才每次都喝醉,她兜裏基本揣著不少於三百的零花錢。

    蝴蝶再看我,就是一臉的感激,看來這家夥跟我一樣也是個小財迷,要不然也不會在金燕當“妹妹”還白天跑出去擺小攤。

    他問我,“小公主真不打算去金燕了?”

    我“嗯”了一聲,“我姐不讓我去。”

    他歎息的抱著包走了,不一會兒倆警察也走了,我跟宋雨薇開始收拾一樓大廳的衛生。馬丹和吳曉雪也從二樓走了下來,我姐跟寶紅卻還沒影子。

    等她們都吃完了大鍋飯,我姐跟寶紅才並排從二樓走了下來,兩個人都是一身酒氣,我姐眼睛有點紅,血絲密布,寶紅也好不到哪裏去。我有點懷疑是不是她們交流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衝突。

    寶紅也走後,整個上午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路,我姐沒有跟我說她跟寶紅聊了什麽,自己跑去二樓包間補覺。我覺得無聊,就去換衣間拿我的卷子,打算寫個兩三張。

    王嘉莉側身躺在鋼絲床上,翹著嘴角瞅著我,我嚇了一跳,“你沒睡著?”

    她說,“你吵醒我了。”

    我翻了翻白眼,說:“那你繼續睡吧,我去寫作業。”

    她叫住了我,“陳酒,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我有點懵,“我當然是男的啊,兩年同桌,你還不知道麽?”

    她笑的有些奇怪,“那你就不是陳酒,雖然你們長得很像。”

    “為什麽這樣說?”

    她說,“你當我傻麽?今天看到那個男扮女裝的蝴蝶,再加上那天摸你胸的感覺我就知道了,可...”王嘉莉皺著眉表情很疑惑,“我明明聽你姐說‘不想有這麽個五大三粗的弟媳’,那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她又說,“難道從一開始你就騙了我?你本來就是女孩子,隻是上學的時候纏了胸?這麽大...纏起來不疼麽?”

    這腦補能力...不愧是常年混跡在a站b站的大神,就是比我出眾。

    她伸手一把扯住我胸前的領子,把我拽到麵前,“真的假的,看一看就知道了。”

    我慌了,握著她的手腕,“你...你要幹什麽?好好說話,別脫衣服。動手動腳的算個什麽意思!”

    可是女孩子的我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掙脫不了王嘉莉的拉扯,紫色的工作服一下子就被她撕開扯了下來,露出我白色的胸罩和雪白的上半身。她又來扯我的裙子,我怒了,揚起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響聲讓我自己都愣了一下,看著王嘉莉迅速紅起來的臉頰,我又有點過意不去,最主要的是我怕她打回來。

    “對...對不起。”我說。

    她冷冷的笑,“你要是女孩子,讓我看一下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要是男孩子,又不會吃虧,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我感到很屈辱,指著她鼻子說,“我是男是女跟你有什麽關係!不要用你的歪理邪說來蠱惑我!”

    王嘉莉咬了咬牙,突然發狠向我撲了過來,“我今天就是要看一看,坐在我身邊兩年的人是男是女我都不清楚,這說出去有多可笑!”

    她沒我高,卻比我壯,常年缺乏營養和鍛煉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對手,她怕我大喊大叫,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沒有想象中的掙紮,因為我發現弱雞的我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五六分鍾後,我像死狗一樣四仰八叉的躺在鋼絲床上,幸虧王嘉莉不是個西貝貨,她要真能掏出個大D來,那我真是欲哭無淚了。

    我全身都沒了力氣,恨恨的說,“看夠了沒有?”

    她說,“你確定這不是那種特殊的褲子?”

    我更加來氣,一腳就把湊我跟前的王嘉莉踹了出去,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疑惑不解,“是真的,跟全身皮膚一個顏色...”

    馬勒戈壁的,我居然被一個女的脫光了研究,當然我還穿著胸罩,要不然我就變回男孩子了,那樣就更加沒法解釋了。

    我氣喘籲籲的穿著衣服,嘴裏不停的咒罵譴責王嘉莉的非人道行為,她卻不是很在意,輕輕的叫了我一聲,“陳酒?”

    我沒好氣的嗬斥,“幹嘛?”

    她咽了口吐沫,“幹...”

    我氣的全身都在哆嗦,並非我坐懷不亂柳下惠,但我也不是見了女的就想上的種馬小說主角啊!王嘉莉雖然長得粗壯,其實她並不醜,但關鍵是我就從沒把她當女孩子看過。

    不,不,是我搞錯了,不是她想讓我上,而是她想上我!

    “老王,咱們以前是哥們兒,現在是‘姐妹’,你好意思上我麽?”我哆哆嗦嗦的說。

    她死不要臉的笑了笑,說:“逗你的,看把你給嚇的!你是男的我都沒動過那個心思,更何況你是女孩子!兩個女的...多惡心!”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大概在正常女孩子看搞姬跟正常男孩子看搞基的心理是一樣的,也就隻有我這種可男可女的變態,女孩子身體時還喜歡女孩子。話又說回來,我要是喜歡男孩子那會讓我感覺自己更變態。

    我惡狠狠的瞪著她,“那你剛才嚇唬我,你怎麽這麽不是東西!”

    她義正言辭的說,“你脫過我一次衣服,我也脫你的一次,這不扯平了?”

    我齜牙咧嘴,“那我可是給你留了內褲和上半身的!”

    她說,“那你還扇我一巴掌呢!你要是實在覺得不公平,那我也脫給你看?”

    “你這可就有點不要臉了啊,誰要看你啊!”

    她倒沒在意我對她的身體不屑一顧,跳過來抓住我的手腕,“你不說要帶我去買衣服的麽,我今天上午來就是來找你一起去逛商城的。”

    我氣呼呼的甩開她,揉了揉手腕,“不去!我要寫作業!”

    “不行!你要不去,我就去後廚拿根黃瓜。”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去後廚拿黃瓜幹什麽,王嘉莉又伸手來抓我手腕,“自從隔壁來了個老和尚,流雲庵的黃瓜產量就提高了不少,全賣給了錦繡樓。”

    老和尚跟尼姑庵裏黃瓜的產量有什麽關係?這家夥越來越神神叨叨的了!

    “我去,我去還不行麽?你快鬆手!我腕子要折了!”

    王嘉莉這才嘻嘻的笑,“早這麽乖不就行了,費勁扒拉的,難道你有受虐傾向?”

    我沒理她,從背包裏拿出裙子小衫換了,穿上安全褲,重新整理了一下雙馬尾,揣上錢包跟在王嘉莉身後出了錦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