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深夜訪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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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黑夜,出入流初房屋的黑衣男子再一次來到城牆上,那位爺正站在高高地城牆上看著城外的一邊荒蕪。

    來了。”那位爺收回飄向遠方的意識,淡淡地說:“如何?”

    景流初失憶了。”黑衣男子覺得這句話才是最重要的。

    自家爺一愣,轉過身看著他說:“你說什麽?”

    黑衣人這才一五一十地將一天的情況稟告給爺,包括流初傷的情況。

    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沒有?”那位爺看著他,幽幽問道。

    黑衣人覺得脖子一緊,淡然回道:“隻看到了小姐的腿。”被爺注視了一會兒,身上的緊張感才消失。

    阿敢你覺得她在說謊嗎?”

    叫阿敢的黑衣人搖頭:“不像。”

    景流初頭摔壞了,什麽都不記得嗎?好像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原本隻是想讓她活著給景家添堵的,不過醒來的景流初完全變得不一樣了,景家如果知道了原來被當成透明人的傻子現在不一樣了,不知道臉色會變成什麽樣兒。

    流初因為傷痛睡得一點都好,也正因為睡得不安生,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小院這麽熱鬧,這個不受歡迎的主人竟然能有這麽多訪客。

    還是昨夜時辰,流初就聽到屋頂的瓦片被踩響,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有人從上麵滾了下去,共四個人,流初要不是身體不便,就想飛出去看外麵的武打大戲了。

    阿敢也不屑動手的,也是真的時刻謹記著自家爺的話的,可是自己好好地躺在那守著,這四個人就咚咚咚地跳過來,能力差不說,還敢動手,他是被逼的!

    饒命,大爺饒命!”最先掉在地上的武裝的很嚴實的男人,也是被打的最重的那個,一看就知道這位爺的伸手,趕緊求饒才是硬道理。

    你們什麽人?”阿敢環抱著肩膀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個人,“來幹什麽?”說著伸手拿劍挑了一個人的麵巾。

    爺,我們是受人之托來看看小姐的病。”相對冷靜的人趕緊回道。

    看病?半夜三更看什麽病?”阿敢麵無表情地把劍往下移了一點,放在了肩上,“四位是什麽大夫嗎?”

    爺饒命!”男子嚇得一動不敢動,“我們是來打探小姐病情的。”

    受什麽人之托?”阿敢依舊一副可能下一秒就抹了對方脖子的模樣。

    是一個男子來找我們給了錢告訴我來打探的,不過看樣子也是替人辦事。”為首的男人立馬說道,在道上正常是不能說出雇主的,但他們本來就是三流混混,哪管得了那麽多。

    知道怎麽回去跟人家交代嗎?”阿敢收回劍,慢悠悠地說。

    大爺覺得我們怎麽交代合適?”男子問道。

    阿敢想了想,他不是個愛動腦的人,這種事爺比較擅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就說看起來精神不好,動不了。”

    是,爺。”四個人感恩戴德地回答,說話間就要走。

    等一下,”阿敢叫住他們,“你們以後還要來嗎?”

    四個人一愣,這是回答要還是不要呢?

    阿敢想說最好不要來,可是一想對方應該還會找其他人來,還不如就這四個笨蛋來,省了心思。隨即,開口說道:“好好表現,別搞砸了,要是我發現下次來的不是你們,我有的是法子找你們。”

    四個人一愣,雖然伸手不行,但是腦子轉的還算快,再三保證之後才在阿敢的允許下,從哪裏來往哪裏去了。

    想要再回到房頂,意識到屋內那個小姐一定會發現了,頓了一下,推門進去,也要看看昨天給的藥有沒有起作用。

    流初也沒有隱藏的意思,看著這個不尋常的常客,看著這幾番照拂的情況,看來暫時是友方,那麽就不要狗咬呂洞賓了。

    阿敢看著她,一雙眼睛在這晚上亮晶晶的。從來沒被人這麽看過,愣了一會兒,阿敢也沒回答,上前搭住流初的手腕。

    你還是個大夫?”流初瞪著眼睛看著湊近的阿敢,嗯,長得好像不賴呢,心裏小小滿足了一下。

    阿敢沒有回答她的話,感受了一下她的脈搏,比昨天跳得更有活力一些,看來藥起了作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阿敢放開手轉身就走。

    哎!”流初見他要走,趕緊叫住他。

    阿敢停住,沒有轉身。

    你,啊不是,我,以前認識你嗎?”流初想了想,也不知道這人是這身體主人的朋友還是什麽其他複雜的關係,還是先問問比較好,萬一是什麽初戀男友啥的就得注意點語言了。

    不認識。”感受到身後的小心翼翼,阿敢簡單地回了一句。

    不認識啊。”流初一笑,生存第一就是搞好關係,“沒關係,現在開始就認識了。”

    流初看著又空了的屋子,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麽人這麽關注她,現在還搞不清楚情況,正思索著,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慢慢到了房門外。

    門打開,流初看出身影是阿青姑姑,心裏鬆了口氣,還以為這小院快被人家占領了呢。

    吵醒小姐了?”阿青走近就發現流初睜著眼睛看著她。

    沒有,醒了一會了。”流初一笑,搖搖頭。

    小姐想不想吃點東西?”阿青伸手摸了摸流出的額頭,已經不熱了,心稍稍放鬆了一點。

    祖母還好嗎?”流初輕輕地問,要是那個老人因為她傷了身體,就是罪過了。

    阿青一邊安慰著流初,一邊給流初講著小時候她住在老宅的好玩的事,流初安靜地聽著,偶爾問些關於自己的問題,就這樣聊了一個時辰,終於抵不住周公的召喚,慢慢睡去。

    阿青給她蓋好被子,悄悄退了出去。關上門的刹那,一躍就跳上了屋頂。

    阿敢沒有想到自己暴露了,也沒料到這個老侍女功夫不是很差。

    閣下是小姐的朋友嗎?”阿青姑姑淡淡地打量著阿敢,“小姐恢複的這麽快,想必是閣下的幫助了。”

    阿敢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沒爺的吩咐什麽話都不能說。

    既然閣下有吩咐在身,老奴就不強人所難,代自家主子先謝過閣下主子。”阿青抱拳,說完,阿青輕輕躍下,離開了院子。

    我武功下降了嗎?怎麽一個晚上這麽多人來跟我見麵。”阿敢順了順氣,看來低估了這個老奴,想想,一個在景老將軍和景老夫人身邊伺候了一輩子的侍女,就算沒有武功,也不是一般人物,更何況,在景家除了老夫人,連景大人都得對她禮讓三分。

    不過,現在沒時間考慮自己的水平問題,要跟自家主子稟告才行。阿敢看了一眼流初,已經睡熟了。幾個閃身,消失在夜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