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男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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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重新坐下之後,發現景流初正百無聊賴地吃著瓜子,一副好像沒看見似的。
果然妖精禍害千年啊。”泰爾善坐下,抿嘴笑,“一不小心什麽樣的麻煩都會上身,不過看來這次這樣的貨色還真是水平太低呢。”
泰小姐以為還能是何等貨色?”夏心兒嬌笑,“一個青樓女子,何來水平?”
說完幾人相視一笑,不言而喻。
若是這青樓女子隻能招來這等貨色來騷擾,那敢問夏小姐,”流初悠悠開口,笑著看她們,“像夏小姐這樣身份的人該是什麽樣貨色的人來騷擾呢?”
鄭遠之噗哧一笑,若不是場合不對,都要為景流初一番話拍掌叫好了。
景流初你這話什麽意思?”夏心兒臉色漲紅,瞪著景流初,“你拿我跟青樓女子比?”
我可不敢,我就是好奇騷擾該分什麽樣的等級?”流初聳肩,一臉無辜。
剛才的意外打擾了各位貴客的雅興。”霓虹緩緩走來,盈盈行禮,“霓虹是來賠不是的。”
霓老板可有需要我等幫忙之處?”赫連長慕淡笑。
先謝過貴客,”霓虹笑著謝絕,“這點小事還不用放在心上。”
霓老板可不要逞能才好,看對方可不是好惹的角色。”景簡芙滿臉關心。
謝謝小姐關心。”霓虹搖頭,“滄笙樓已經解決了。”說完回頭又吩咐小廝上了些水果點心。
看過了真人大戲,再看舞台上的表演顯然有點乏味了,眾人雖然好奇剛才的戲接下來如何,卻不能明目張膽的討論。
流初側過頭看著赫連朝塵,小聲道:“王爺好像又有事要問?”
我也在考慮。”赫連朝塵笑道,“本王是很好奇霓虹你是從哪裏找來的,阿敢沒有查到。”
從閻王爺那裏搶來的。”流初轉頭看著櫃台的霓虹,淡笑道。
閻王爺?赫連朝塵看著流初,她說的淡然,他卻聽得好奇。
兩人的悄悄話,旁人自是聽不到,卻隻見二人舉動曖昧,有傷大雅。
太子殿下好像很在意景三小姐?”連秋王子低聲說道,給自己斟了杯酒,笑著看著赫連長慕。
連秋王子此話怎講?”赫連長慕笑,舉杯飲酒,“本宮看是王子更關注三小姐一點。”
本王不否認。”連秋並沒反駁,側目看著流初仍舊和赫連朝塵說著什麽悄悄話,目光一沉,卻一閃而過,轉頭笑道,“卻不知與長姐有婚約的殿下,幾時對這姊妹這般關心?!”
王子倒是坦率。”赫連長慕並沒有回答他的提問,看著景流初正看過來,衝她微微一笑,流初也回以微笑。
連秋王子也是自然地跟景流初給予微笑,看著赫連長慕,發現他對景流初是不同的,與景簡芙不同,與其他女子也不同。隻是,赫連長慕與景簡芙有婚約在身,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除非是他想姊妹都納入懷中,可是,若是旁人還可信,他赫連長慕?在皇後泰氏的撫養下,豈會不知這景流初和泰家的關係?
他真的鍾情於景流初?
連秋王子有些想不通,赫連長慕是赫連朝的太子,也可能是未來的赫連朝的皇帝。他走到今天的位置,跟他自己的自律是有一定關係的,要得到景流初,他可能就會失去泰家的扶持,而且他也不會舍得現在擁有的。可是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麽?
當然有,那個原因就是不想如他兄弟的願,這個原因,赫連朝塵想過,景老夫人想過,就連景簡芙都想過,所有見到過太子示好景流初的都想過原因。
而當事人景流初卻不痛不癢,人心莫測,這些個男人心,更難測了。
連秋王子淡笑不語,阿敢卻看見他握杯的骨節白了白,心裏卻是有些擔心,隻要不眼瞎的都看得出來太子和連秋王子幾次三番對景流初的示好,太子用意摸不清楚,這個連秋王子雖也不知是真還是假,今日下來,也算是跟大家擺明了他對景流初有意的態度。剛剛兩人談話,看那個連秋王子的反應,盡管淡然卻在隱忍,莫不是真看上了景三小姐?
阿敢默默看了看自己主子,那爺怎麽整?雖然這爺嘴上沒說對這個景三小姐有什麽特別的意思,可是他跟著爺這麽多年,再加上王府上上下下,幾乎都覺得爺對景流初特別,隻是這爺的私事,做下人的,怎敢詢問!他和管家最多就是在他耳邊多念叨景流初的人和事,話裏話外提醒著王爺有多少人惦記著景小姐,不懷好意的他們自然不擔心,就擔心像鄭遠之那樣真動了心思的,姑娘家心思誰能說的準,萬一被搶走了呢?等王爺反應過來,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阿敢,你琢磨什麽呢?”流初無聊環顧,發現阿敢麵無表情地盯著桌麵。
赫連朝塵聞言轉頭打量阿敢。
阿敢什麽都沒想。”阿敢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淡聲回道。
流初也不太喜歡寶根問底,笑:“我還以為阿敢看上霓虹了?!”本是一句話玩笑話,可當事人聽完,汗毛都豎起來了。
赫連朝塵仔細看了看阿敢,幾時動的心思?
阿敢跟了赫連朝塵這麽多年自是明白這打量的含義,更是心驚了,他何時說看上霓虹了?!
她無非打趣罷了,但看見直男憋紅的臉還蠻有趣的。
霓虹不是京城人?”看見景流初雙手捂著臉笑,赫連朝塵學著她用手拄著下巴,問道。
這京城哪還有王爺查不到的人。”流初偏過頭看著赫連朝塵,“王爺不是把我這滄笙樓上上下下幾乎都查了個遍?恐怕連四龍兄弟他們不知道的消息王爺都有。”
你不氣?”這丫頭竟這麽平靜就認了,以前不都臭臉的?!
氣?”流初狡猾一笑,“資源要懂得利用,王爺都幫我查了,我何必多操心。”
赫連朝塵有種被當冤大頭的錯覺,可又不得不說景流初腦子轉得快。
可也有本王猜不透,查不到的。”赫連朝塵別有深意地看著景流初,譬如你滄笙樓憑空的想法和設計,譬如這個霓虹,譬如你如此不同……
流初也不躲藏赫連朝塵打探的眼神,誰人都有秘密,大小而已,而她的秘密,她不說,活人便沒有人知曉了。
王爺不必對霓虹過分介懷,進了滄笙樓自然就是滄笙樓的人,而王爺是滄笙樓的vvip,便是滄笙樓的朋友。”
流初這一番話不僅是表麵的示好,而是真心實意的表達。她來到這世上,沒有朋友,沒有真正的親人,一無所有再合適不過,活到今天,靠得是運氣,而這運氣是別人給的,拋開赫連朝塵當初一時興起救了她,他也好多次出手相助,更何況目前為止,他是知道她的事情最多的人,從心裏,流初是信任他的。
赫連朝塵從她那裏得到的真誠不少,不同於他認識的所有長輩,親人,群臣,說話半真半假。景流初與他之間很直白,直接跟他講條件,或是沒有要求,也會直接給他真相和信任。
霓虹好像受傷了?”阿敢聲音很小。
流初和赫連朝塵同時抬頭,尋人打量,仔細一看的確,霓虹的右手不是很自然,藏於衣袖中。
md。”流初皺了皺眉,吸了吸鼻子。
赫連朝塵聞言一怔,這是,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