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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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邊別墅,rum的書房內,聖夜治畢恭畢敬地站在書桌前,認真的一一稟告著tsfl近期的運營狀況。

    本田緒新推出的歌曲十分暢銷,短短半個月,她已穩坐……”

    我讓你調查的事怎麽樣了?”rum垂眼盯著桌子上的國際象棋,抬起手指落在白車上,淡淡打斷聖夜的長篇大論:“這麽久了,你是不是忘記我的命令了?”

    不敢……”聖夜低下頭,躊躇了片刻,嗓音有些凝重:“我按照rum先生的指示派人去米花大學仔細調查了一下,rum先生所指出的位置毫無疑問是正確的,隻是拍攝者是一名普通的在校大學生,據她所說是有人花高價讓她去拍攝下了那一幕,雇主是一名男性,由於那人刻意遮住了臉,她也不清楚雇主的長相。”

    rum臉色沉了下來,冷肅的麵龐上那隻義眼散發著滲人的寒光:“繼續查!”

    聖夜知道了!”聖夜治猶豫了一下,一臉不解的問道:“那件事已經壓下去了,sake的形象也沒有受損,為什麽先生您還要繼續查下去?”

    啪,rum指下的白車一下子被碾成碎片,聖夜治臉色發白,慌亂的將頭垂的更低了:“是聖夜多嘴了,對於先生的命令,聖夜隻需要執行就夠了。”

    隻是……”rum身子後仰靠進椅背上,雙手交握在身前,蹙著眉頭冷道:“那段錄像讓我很不愉快,這個理由可以麽?”

    不……不敢。”聖夜打了寒噤,後背一下子汗濕了,襯衫黏糊糊的貼在身上讓他覺得渾身難受,但他沒心思管那些,隻是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裏,像是一尊雕像。

    刺眼的車燈映在落地窗上,緊接著一連串雜亂無章的腳步聲。

    rum轉過椅子,將眸光轉向中庭,隻是一眼,他的神情驟然變了,然後,聖夜眼中隻剩下來回旋轉的椅子,而rum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書房內。

    聖夜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驚惶焦躁的rum,不禁好奇的望向中庭,隻見那裏安室透懷裏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難道rum先生他……一個很難令他相信的念頭在聖夜的腦袋裏一閃而逝,但很快他又自我否定了,怎麽可能,自小時候他可就觀察出來了,rum先生十分厭惡女人,此外,他在那方麵極有可能不行,後者還是淺夏芙紗有一次在他麵前訴苦時無意間說漏嘴的,既然那個對男人十分有一套的淺夏芙紗都沒辦法,那一定就是真的了。

    毛利蘭的臥房裏一時間被血腥味所彌漫,梅洛熟練的準備著醫療器械,冷靜道:“除了菊田小姐,其他人請先出去。”

    沉浸於巨大的心痛之中的安室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裏,像是壞掉的機器,悵然若失的坐在床邊,他的臉色十分的憔悴,眼角紅紅的,唇角因不安而微微顫動。

    bourbon先生!”梅洛冷漠如冰的嗓音提高了些許:“你再這樣耽擱下去,sake小姐的雙手有可能會因此廢掉。”

    安室透身形劇烈一顫,梅洛的話總算傳遞到了他耳中,他抬起小拇指輕輕碰了碰了毛利蘭的小拇指,這才起身,往門外走去。

    繁雜的腳步聲接二連三的消失在房間裏,等門合上的聲音傳來,梅洛戴上口罩與手套。

    一聲細微的響動在房間某一處響起,然後整個衣櫃往邊上移去,露出一個長寬各一米的暗道,緊接著rum出現在那裏。

    梅洛與菊田正欲放下手中的工作轉身行禮,卻被rum抬手製止,示意他們繼續。

    rum走到床邊,揭開臉上的偽裝,露出完美的麗容,他伸指輕柔的撥開粘在她臉上的發絲,緩緩勾勒著她臉部的輪廓。

    原來那雙冷邪如深冬的死神之瞳,也能溫柔成一汪水,這一瞬,不僅是菊田,連更接近於機器的梅洛也驚愕不已。

    門外,安室透垂首抱著雙臂,靠在牆上,當他看到渾身是血的她的時候,複雜的情感湧過心口,他錯了,隻要她還身處這個世界裏,誰也無法保證能百分之百的保護她,唯有讓她徹徹底底的回到原來的世界去……

    你差不多該改變你的想法了!工藤新一的話不斷地盤旋在他的腦海裏,他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不要,不要,安室透心口像被密密匝匝的鐵鏈緊緊纏住,每跳動一下,無數根鐵刺就深深刺入血肉,他抿緊薄唇,可還是阻擋不住喉間發出的嘶鳴。

    bourbon,你還好吧?”羅拉的聲音柔順可愛的就像落在花上的露珠:“sake小姐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呐,羅拉!”安室透緩緩抬起頭望向身邊一臉擔憂的女孩:“是堅持守著無果的愛更痛苦,還是回到各自的位置永不再見更痛苦?”

    羅拉怔怔的望著他,那雙宛如紫花的眼瞳裏染著薄薄的水花,由於刻意隱忍的痛苦令他的臉部線條有些微微的顫動。

    抱歉,說了奇怪的話!”安室透收回視線,轉向地麵。

    不……”羅拉情緒低落的轉身靠在牆上,沉默在樓道間蔓延,過了幾分鍾後,羅拉忍不住道:“關於伊斯萊先生的事,我有打電話問過父親,雖然父親說不認識他,但父親不知道,每次他在我麵前撒謊的時候,說話的尾音總會不自覺的上揚,所以我敢篤定,父親的手中掌握了重要的情報。我……”羅拉頓了頓,偏首望向他沉鬱俊美的側臉,她抬起雙手按在心口處,那裏在一下一下的抽痛,她提了提唇角,露出溫婉的笑:“我打算近期就回美國,說不定能查出什麽。”說完這些,羅拉深吸一口氣,往前走出幾步輕輕來回甩了甩手臂,然後轉首望著他,有些悲傷:“你剛剛問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因為那也正是我的心情……”

    安室透抬起眼瞳,歉意的望著羅拉。

    但是啊……”羅拉雙手交叉於身後,衝他彎眼一笑:“一定還存在著第三個選擇,所以,不要再這麽沮喪了。”

    黑暗的夜裏,大的有點詭異的月亮散發著清冷的寒光,四周一片寂靜,一道敏捷地身影自一幢高大的商業樓頂一躍而下,像一隻夜鶯落在高高的圍牆上,夜風吹起了他殘破的襯衫,發出颯颯的輕響。

    啊,找到了!”medoc盯著陰森森的二層小樓房,四周圍起的院牆高的幾乎要與小洋房齊平。

    不遠處隱隱傳來警笛的鳴叫聲。

    medoc淡漠地望了遠方一眼,站起身,在院牆上極速奔跑起來,他就像是一頭敏捷地幼豹,在距離小洋房幾米之距地時候突然拔身而起,在下墜的過程中,腳下用力蹬在樓房的牆壁上,借力輕盈一躍,無聲的落在了二樓陽台。

    屋子裏傳來少年壓抑的哭泣聲,不或許是笑聲?不止一個,有好多種音色混雜在一起,正自樓房的深處傳了過來,聽上去有點毛骨悚然。

    medoc閉上眼睛仔細聽了聽周圍的動靜,二樓沒有人的氣息,從那些哭聲聽來,應該在地下室。

    厚厚的防彈玻璃阻隔了陽台通往室內的道路,medoc將手平放在玻璃上,然後收回手,旋身一個飛踢,玻璃發出一聲悶響,緊接著裂縫呈蜘蛛網般蔓延開來。

    medoc聳著眼瞳,伸出指尖頂在裂縫的中心,用力一推,玻璃嘩啦啦的碎了下來。

    一股淡淡的香味飄了出來,很怪異的味道,medoc忽覺眼前一亮,眼瞳裏慢慢浮現出伊斯萊美妙絕倫的麗容,眼瞳半斂,薄唇輕揚,說不盡的溫柔。

    沐浴在青藍色夜光中一動不動的medoc突然冷哼一聲:“是致幻的藥物麽!可惜對我沒用,那個大人的麗容上從來不會有這麽溫柔的笑容!”說著眼中的人影忽然像被水吞沒了一般消失不見,medoc再次移步,往一樓走去。

    封閉的樓房裏四處彌漫著那種奇怪的香味,這個叫荒村儀的人究竟是瘋狂到哪種地步?medoc不禁想了想,不,再瘋狂,也比不上自家的那位名叫pertus的怪人吧!

    走下樓梯,行走在漫長的走廊上,medoc循著那些或笑或哭的聲音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他也懶得找什麽機關進入,直接掄起拳頭直截了當的狠狠砸在地板上。

    一股巨大的震動自他的拳頭向四周急劇蔓延,架子、椅子紛紛倒下,在他的拳頭下,石板裂開,碎石咣咣咣的落了下去,一束光自地麵漏了出來。

    medoc跳了下去,往深處走去,這裏的空間雖不如上麵的空間寬敞,但設備很齊全。

    哢嚓,一聲子彈上膛的細微聲音自遠處傳來,緊接著槍聲響起,medoc已閃身躍起,在他方才所立的地方,子彈擦過玻璃儀器爆裂成無數碎片散落在地上。

    因為突然爆發出的巨大動靜,那些少年的哭笑聲一下子隱去了。

    medoc身子前傾極速飛奔,子彈破風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但絲毫無法阻止medoc前進的步伐,子彈擦過他的發絲、腳邊,就在六發子彈悉數射盡的刹那,medoc已伸出手臂扼在一個七旬老人的脖子上,快步向前,將老人狠狠撞在石壁上。

    不遠處被關在鐵籠子裏的少年們,大概有五六個人,他們纖細的手指緊緊抓住鐵門,膛目結舌的望著眼前突發的一幕。

    他們嘴邊時不時的會有口水流了下來,瞳孔深陷,唇色微紫,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將你注射進蘆屋式身體裏的藥物成分給我。”medoc抬起被額發遮住的毫無生氣的極黑的眼瞳冷冷的注視著身前白發蒼蒼,臉上布滿深深皺紋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