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培西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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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初冬氣息的冷風吹過庭院,紅楓嘩嘩嘩地搖晃著,咖啡的醇香飄散開來。

    仔細調查一下毛利小五郎成名後的案子不難發現,百分之九十九的案子裏那個小鬼都在場,毛利小五郎每次破案會陷入沉睡應該都是他搞的鬼,目的是借助毛利小五郎的口推理案件,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培西貝爾納茨靠在椅背上,雙手交握在翹起的雙腿上:“這就跟工藤新一的失蹤有關了,據得到的情報,工藤新一是目睹了黑衣組織交易的現場,被gin發現後喂了毒藥。沒錯,工藤新一是被黑衣組織已經毒殺的人,是不能存在於公眾視線的人,所以沉睡的名偵探就此誕生。”

    您的意思是……”威爾曼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那個叫柯南的小男孩是工藤新一!”

    確切的說是縮小後的工藤新一。”培西貝爾納茨雙眼亮的駭人:“自從工藤新一回來後,那個叫柯南的小鬼就消失了,很不可思議吧,使人重返年輕的藥,令身上的時間停止的藥,真是棒極了,威爾曼,若是能拿到這兩種藥,我將能再次回到年輕的時候,並以風華正茂的姿態永遠、永遠的活下去,而貝爾納茨家也將隨著我永存。”

    這隻是您的推測。”威爾曼試圖阻止老友可怕的想法。

    不,是事實,我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是同一個人,但是種種跡象都驗證了我的想法,現在活躍在fbi的那個青年經羅拉口也已經證明了,正是本該被gin毒殺的工藤新一。”

    但那兩種藥……”威爾曼垂眼盯著地上,喃喃低語:“會那麽簡單就弄到手嗎?”

    我已經向伊斯萊泰斯夫蘭發出了邀請函,雖然對方還沒有回應,不過我會想辦法見他一麵的……”培西貝爾納茨伸手勾起杯耳,將咖啡送至唇前,吹了吹,冷聲道:“無論用什麽方法。”

    威爾曼神色猛然皺緊,忍不住提醒道:“貝爾納茨家能有今天這龐大的局勢,與黑衣組織有很大的關係……”

    我知道,我知道……”培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悅的打斷威爾曼的擔憂,抿了口咖啡後,將咖啡杯重重放回桌上,起身移步道:“我自有分寸。”

    咖啡在杯子裏劇烈搖晃著,威爾曼望著飛濺在桌上的咖啡,神情更加凝重了。

    淩晨時分下了一夜的小雨漸漸停歇,濃厚的雲層漸漸散開,陽光透過裂開的雲縫流淌了下來,將房屋、樹木、大地染成了暖暖的珍珠色,但是,城鎮最顯眼的一處卻被陰暗與恐懼所凝固著。

    那裏關押著忤逆王的意誌,違反了不得私鬥這一規定的罪犯的地方。

    陣陣腐臭自鐵籠子裏傳來,裏麵的人,不,或許不該稱作人,他們像罹患瘧疾似的抖顫著,有的臉上的皮肉已脫落,露出森白的骨頭;有的胸口爛成了一個一個雞蛋大小的洞,在血肉模糊裏蠕動著白色的蛆,但是即便腐爛成這樣,他們仍然沒有死,痛苦的聲吟著,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後悔著。

    路過的居民,眼瞳中的死氣與血腥並未死去,他們雙手緊握著自己的手臂,竭力壓製住自己體內暴動的靈魂,埋首擦肩走過。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白人老人半蹲在鐵籠前,一手撫著下巴,一手拿著記錄表,下滑的金絲邊眼鏡後,那雙綠眼睛像夜狼般銳利,半晌,他指了指鐵籠子裏最裏麵的那個半腐爛的人,吩咐道:“將paradise二代給他吃下去。”

    旁邊的助手戴著口罩,穿著連體的醫用防護服打開鐵籠子後走了進去,那個半腐爛的人發出淒厲的哀嚎聲,劇烈搖著頭,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白蛆掉落在地上扭動著。

    乖乖吃下去,然後我們再從頭開始,畢竟你是珍貴的實驗對象。”pertus麵露和善的笑:“要好好履行自己的指責哦。”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詆毀尊貴的王,我不該挑起事端,求求你,讓我死個痛快。”半腐爛的人跪在地上,像一團腐肉一般,蒼蠅圍在他身邊翁嗡嗡的叫著,他哭嚎著,乞求著,可是沒有人會聽他的。

    知道錯了?”pertus沉沉笑出聲來,起初隻是低笑,最後變成了大聲的獰笑,像是來自地獄深處,四周的居民將自己抱得更緊了,那一雙雙死人之瞳裏泛起濃濃的恐懼。

    藥還是被迫吞了下去,半腐蝕的人像木偶一般瞪大眼珠子倒在地上,漸漸地,他身上的腐肉慢慢脫落,所有的細胞組織正在高速再生。

    這可不是你簡簡單單說錯了就能饒過你的罪。”pertus止住笑聲冷冷道:“誰叫你惹那位先生動怒了?所以,在我覺得還不夠泄恨之前,請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自己身體一塊塊腐爛,不斷品嚐被死亡圍繞的滋味。”

    鐵籠裏,其他人顫抖地縮成一團,望著再一次恢複成正常模樣的人。

    這一次的腐爛是從傍晚開始,到後天的早晨是極限,到時我會再來看你!”pertus收起記錄表,站起身對著趴在地上的男人冷笑道。

    pertus。”低醇有力的嗓音,卷起一股長風吹過,不遠處停下的高檔車旁,有人站在那裏。

    籠子裏的哀嚎、聲吟一下子隱去了,在這一刻,所有人的臉,包括四周路過的人,皆用不可思議的陶醉眼神望向同一個方向。

    彌漫在空氣裏未散的水汽在陽光下微微發亮,擁有蠱惑人心的美貌青年優雅而高貴。

    pertus陰冷的神情驟然變得畢恭畢敬,快步往車子走去。

    那就是現任的王。”鐵籠子裏其中一個人突然開口道:“上天很不公吧!以前這種想法還從未留意過,再看到這個男人後,這種想法愈加強烈了。在權利交替的混亂時期,暴亂的也就這籠子裏的五個人而已,要知道這片土地上的都是些骨子倔的惡鬼,但那個男人卻讓惡鬼們屈服了。”

    趴在地上的男人一眼不眨的盯著不遠處的銀色長卷發的男人,嘴裏動了動,誰也沒聽清他說了什麽,或許是怨恨,或許是後悔……

    古王殿裏,毛利蘭坐在臥房的外廳裏發呆,腦海裏再次浮現起伊斯萊講述的過去,不禁心煩意亂,她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甩出腦外。

    片刻後,毛利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緩了一下情緒後,轉過身去,眸光掠過外廳四周,那個年幼的孩子或許就曾蜷縮在這裏的某一處獨自舔舐著傷口。

    纏繞在心上的鐵鏈冰冷的遊動著,毛利蘭捂住沉重的心口,一手撐在桌上,緩緩坐了下來。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先前丟在了桌子上的金色懷表。

    美妙的鋼琴曲肆意流淌,毛利蘭怔怔望著照片上的小男孩,天真爛漫的笑臉,純淨的沒有一絲陰霾,毛利蘭伸指撫過照片上孩子的臉,痛苦低喃:“對不起,對不起……”

    突然,毛利蘭的視線被照片上卷起的一角吸引住,應該是那晚伊斯萊抽出自己母親那一半照片的時候帶起的,白色背麵有淺淺的痕跡。

    毛利蘭愣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的抽出那半張照片,翻轉過來,娟秀漂亮的字母落進眸底,隻有零散的幾個字母,看不出來上麵究竟寫了什麽內容。

    對了,毛利蘭放下手裏的照片,疾步跑到洗手間,看著空蕩蕩的垃圾桶,喃喃自語:“我真笨,都是幾天前丟的了,早就不在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笛莎站在通往外廳的門邊,疑惑的看著她:“sake小姐有什麽要幫忙的嗎?看你似乎很焦急的樣子。”

    這裏的垃圾都收在了哪裏?”毛利蘭轉身往笛莎走過來。

    收在離這裏兩公裏外的處理站,每隔一周統一處理。”

    一周麽!”毛利蘭仔細回想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今天正好是最後一天!還好,還能找到。”

    笛莎更加不解的看著她。

    可以帶我去那裏嗎?”毛利蘭伸手緊緊抓住笛莎的手臂。

    若是你肯讓組織裏的幹部隨行的話,我會向莫爾先生請示。”笛莎麵無表情的望著她:“還請您能夠諒解,畢竟您曾試圖逃跑,我不得不謹慎。”

    笛莎你還真是坦率呢!”毛利蘭苦苦一笑:“我同意你的提議。”

    五分鍾後中庭,medoc雙手插在褲袋裏,半聳著眼睛走了過來,在看到毛利蘭後,微微愣了一下,淡淡問道:“怎麽是你?”

    medoc!”毛利蘭也同樣微訝,她聽笛莎說隨行的幹部應該是camus。

    medoc皺了皺眉,轉身往車子走去,打開後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突然,他用腳用力踹了一下車子,低咒一聲:“camus那家夥。”

    臥房裏,camus手裏高高舉著紅酒,唇角揚起輕鬆的笑容:“想讓我監視並保護那個女人,我才不幹呢,搞不好命就丟了,不管發生了什麽,sake會拚命救medoc,但一定不會那麽拚命救我,還是medoc去比較保險。”

    你是怎麽說服medoc的?”貝爾摩德搖了搖手裏的紅酒,淺抿了一口:“medoc最近一直在躲著sake,看他樣子受的傷不輕!”

    我就說boss叫他出去一趟。”camus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看樣子十分愉悅。

    你不怕medoc回來後找你算賬?”貝爾摩德垂眼笑道。

    噗!”未來得及咽下的紅酒噴了出來,camus連連咳嗽的怒道:“別在這種時候說這麽恐怖的話啊,vermouth。”

    貝爾摩德傾身放下手裏的紅酒,掏出一根煙點上,淹沒在嫋嫋青煙裏的精致麵龐微微有些柔和:“camus,若是你遭到危險,我想那個孩子也會不顧一切救你的。”

    啊?”

    貝爾摩德緩緩吐出煙圈,嫵媚笑道:“因為那孩子非常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