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突然而來的變故
字數:5175 加入書籤
雨絲清亮,攀附在落地窗四周的薔薇葉片輕輕晃動著。
毛利蘭神情頓時變得緊張,她竭力將頭後仰著,將視線轉落在落地窗後氤氳朦朧的天空,慌亂道:“別這樣。”
啊,是麽!”伊斯萊淡漠的回了一聲,隨即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強勢的將她的視線轉移到自己的臉上,薄唇勾勒出邪肆而冰冷的弧線:“後悔了?那就滾出去。”
伊斯萊鬆開手,半垂著眼瞼仰身躺回。
毛利蘭無奈的望著耍著小孩脾氣的伊斯萊,將手裏的水杯放到床頭櫃上。
伊斯萊偏著頭沒有看她,因為高燒不退的關係,麗容上的紅潮越加豔麗,他薄唇微張,輕輕喘著氣。
忽然,伊斯萊的衣襟被一股大力撅住,下一瞬他整個上身被提起。
伊斯萊忽地睜大眼睛,在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認真的臉時猝然慌亂起來,脫口而出:“喂,你……”
藥片被手指推進了嘴裏,伊斯萊眼睛瞪的圓鼓鼓的,苦澀的味道在嘴裏迅速化開,就在這時水杯遞到了他的唇前。
伊斯萊冷眼瞪著她,一把搶過杯子仰頭猛灌,毛利蘭被他盯地心底直發毛,鬆開他褶皺起的薄衫,幹幹笑了笑,慢慢起身。
手被抓住,毛利蘭僵硬的轉過身,心裏七上八下:“你藥也吃了,我該離……”
誰給的膽子?”伊斯萊落在她脖子上的手轉眼間已抓住了她的脖子,緊接著視線極速,毛利蘭仰麵躺在他的腿上。
毛利蘭死死閉上眼睛,等待著他的盛怒。
曲起的手指輕輕的刮過她的臉頰,伊斯萊將她抱進懷裏,從身後擁住她,將臉埋進她的發裏,閉上眼睛喃喃低道:“這是懲罰,頭好暈,稍微陪我一下。”
美國紐約fbi總部,錄完口供後天已經蒙蒙亮了,工藤新一分別將手裏的咖啡與牛奶遞到服部平次與遠山和葉身前。
工藤,那種性格惡劣的家夥,你究竟是怎麽跟他相處的?”
工藤新一想了想:“反過來想想,這幾年裏我的性格變了不少,與他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或許自然而然的就相抵消了。”工藤新一拿起桌上的資料:“我去交一下報告,等會送你們回去。”
等到工藤新一離開後,遠山和葉雙手緊緊抱著杯子,垂眼盯著桌麵,遲疑了片刻,小聲問道:“平次口裏的她是誰?”
服部平次沉默了一會,扭頭望向窗外,紅彤彤的朝陽已經爬出了小半個頭。
是麽,你聽到了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服部平次停頓了下來,過了半分鍾之久,服部平次長長歎了一口氣,雙手枕在腦後,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換了另一種稍微輕鬆的口吻:“其實我跟她並沒有什麽交集,之前就算見到她也隻當做再普通不過的朋友,完全沒有什麽心動之類的感覺,但在九個多月前,見到她的一瞬,心口的某處不可思議地像是被掀開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萌生了,該怎麽解釋那種感覺呢?看到她,心跳會加速的不正常;看不到她,心又會時常想著,逐漸地,她在我的夢裏出現的次數日益增加了,仿若就像是一幀幀前世記憶的片段一樣。對她的喜歡來得毫無征兆,太突然,也太熾烈,真的無法理解,簡直可以說是莫名其妙,可是偏偏我就是喜歡了……或許,在她的手指碰觸我臉頰的那一瞬,有什麽被她喚醒了。”
她是誰?”一滴淚珠掉在遠山和葉拽緊成拳頭的手背上:“我認識她嗎?”
抱歉,不能告訴你。”服部平次低喃一聲:“真的對不起。”
是麽!”遠山和葉眼神悲傷的盯著淚珠聚集的手背,淒然笑問:“為什麽不跟她在一起?”
我跟她之間隻是單箭頭,她有喜歡的人了,可那個人不是我,永遠也不可能是我,她不知道我喜歡她,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喜歡她吧。”服部平次的話音帶著濃濃的苦澀:“所以我被禁錮住了,從那一瞬開始我的腳步就被困住了,不去做個了斷的話,是無法前進的吧!”
平次……”遠山和葉哽咽一聲,抬起頭,衝他溫柔一笑:“也就是說我還有希望的是不是?我還可以有所期待的對不對?”
服部平次聞言一怔,心口有些痛,他抬起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笨蛋!”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樹上的雪開始融化,貝爾納茨宅邸,威爾曼將收到的最新情報遞給了羅拉:“亞索姆斯特與昨晚被fbi抓獲,姆斯特家族算是徹底瓦解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莉奧站在門邊:“安室過來了。”
羅拉臉上滿是驚喜,雙手撐著桌麵站起,轉身往門外跑去。
安室。”羅拉雙頰緋紅,望著牆邊抱著雙臂扭頭望著窗外的帥氣身影。
羅拉!”安室透轉過麵龐,往羅拉走近了幾步:“這次來我是向你告別的。”
誒?”羅拉僵在了原地:“要去哪裏?”
去日本。”
日本麽!”羅拉握緊手指,一絲笑容:“什麽時候回來?”
吹進來的風拂過安室透滿含希冀的麵龐,他轉向窗外:“大概會定居在那裏吧!”
是……麽!”羅拉憋住直躥上來的酸澀,深吸了一口氣,可這樣一來反而越來越糟,好難受,難受地無所適從,腦海裏一片混沌,連視野也變得模糊不清,不要走,好想這麽對他說,可不能,身體虛晃了一下,突然一種反胃的感覺襲了上來,羅拉唔了一聲,彎下腰捂住嘴巴痛苦的幹嘔起來。
羅拉?”安室透見她情況不對,幾步衝上前去,扶住她。
一直候在門外的莉奧聽到了裏麵的動靜,衝到門邊望了一眼,趕緊跑去找家族裏的醫生。
臥房裏,貝爾納茨家族的高層都集中在了那裏。威爾曼一臉擔心的望著躺在臉色憔悴的羅拉,醫生的表情有點怪,看了一眼羅拉,又慌亂的移開目光。
大老板她怎麽樣?”威爾曼走了過來,神情不怒自威。
大老板她……她……”醫生看上去相當敬畏威爾曼,連話音都有些抖了。
威爾曼看她這樣更加焦急了,提起嗓音厲聲問道:“她究竟怎麽樣了?快回答。”
醫生一慌,衝口而出:“大老板她懷孕了。”
什麽?”
臥房裏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本靠在門側抱著雙臂垂著麵龐的安室透猛然抬起雙眼,一臉震驚的望向驚駭不已的羅拉。
你們都下去。”威爾曼轉身掃了一眼其他的人後下令道。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還沒等威爾曼開口,羅拉率先說道:“你也下去,威爾曼。”
我有話問你。”
出去,我叫你出去,沒聽到嗎?”羅拉自坐起身,衝威爾曼吼道:“這是命令!難道你想違抗大老板的命令。”
威爾曼若有所思的望著情緒激動的羅拉,微微欠了一,往門外走去。
輕輕的帶上房門,威爾曼轉過身望向安室透,他的眼神淩厲而陰冷。
安室透偏開視線,與威爾曼擦肩而過後推門走了進去。
門被關上的聲音再次傳來,安室透抬起麵龐望向羅拉,臉上的神色驟緊,疾步衝了過去,一把奪過羅拉正對著自己肚子的剪刀。
你在做什麽?”
還給我。我要殺了這個孩子。”羅拉伸手去搶剪刀。
安室透打開窗戶,揚起手臂將手裏的剪刀甩落進湖裏。
羅拉走下床,又衝桌角猛撞過去,卻被安室透一把抓住了手臂。
放開我。”羅拉掙紮著甩開他的手,放聲哭道:“放開我,安室,求求你不要管我了,我無法容忍這個孩子待在我身體裏,一秒也不行,這樣會讓我想起尼爾那混蛋,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好痛苦,與其這樣還不如去死……”
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也不要這麽折磨自己,冷靜下來,羅拉。”安室透加重了手裏的力道,眼神複雜:“都是因為我,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必承受這樣的痛苦,我要怎樣做才能幫到你?怎樣做才能減輕你的痛苦?”
我想要你,安室不要離開我,永遠留在我身邊!羅拉抽噎一聲,心底的呐喊著,她可以自私一回嗎?就這麽一回,會被允許嗎?
現在貝爾納茨家的地位並不穩固,霍法家是必不可少的重要支柱,若是威爾曼知道孩子是尼爾的,你覺得一直疼愛你的他會怎麽做?他會去殺了尼爾!他不是你最敬重、最重要的長輩嗎?你忍心讓他陷入危險,甚至毀掉貝爾納茨家嗎?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還有其他的方法解決,以自殘的這種方式隻會讓威爾曼懷疑!”
羅拉慢慢平靜了下來,安室透他說的她早就一清二楚,所以她才一直對威爾曼隱瞞了那晚的淩辱。
呐,安室。”羅拉抬起被淚水濕透的小臉望著他:“你說你想減輕我的痛苦是不是真的?”
安室透垂眼迎視著她的目光:“肯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