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我最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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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a組爆發出驚愕的叫聲。

    紫式老師既然離職了,也就是說單詞不過關也不必接受懲罰了?”有人大聲提問道。

    博文同學本來你可以體驗一下跟數百隻黃鱔共處一室的感覺,真是遺憾。”

    博文一聽頭皮發麻,臉色陰暗的扯了扯唇角,自己是不是該慶賀一下這個大惡魔離職?

    紫式老師,還會再見嗎?”貝林妲神情失落的望著安室透,那雙大眼睛裏含著濃濃的不舍,整個人就像是失戀了一樣。

    不會再見,我會離開羅萊斯!”安室透回答幹脆,他將視線轉落在阿諾德身上,薄唇勾起:“阿諾德同學你出來一下。”

    我?”阿諾德疑惑的伸手指了一下自己。

    肯定的。”安室透轉身往教室外走去。

    老大你大膽的去,一旦有什麽情況,我們兄弟幾個會衝出去救你的。”旁邊一個男生俯身湊到阿諾德耳邊小聲嘀咕道。

    衝你個大頭鬼哦!”阿諾德拿起漫畫敲了他頭一下,放下敲在桌子上的雙腳,起身移步。

    你找我有什麽事?”阿諾德懶洋洋的走到安室透身前。

    有幾句話我想提醒你一下,對你有好處的。”安室透垂眼望向他左胸的位置:“你那裏藏著一個很危險的東西啊。”

    阿諾德一怔,迅速抬起手隔著衣服按在手槍上,警惕的望著他:“你是怎麽知道?”

    我還知道你是穆林卡姆依的外孫,不得不承認保密工作做的相當的好,但並不完美,隻要花點心思還是能找到蛛絲馬跡。”

    阿諾德神情變得驚慌起來,下意識的就要去伸手拔槍,卻被安室透毫不費力的抓住了手腕。

    你別緊張,我沒有惡意,記住我現在說的話。”安室透沉下雙眼,自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壓迫的阿諾德不敢再動彈分毫。

    我能查出來的情報,對於那群黑烏鴉而言也並非是什麽難事,我想他們昨晚之所以會出現在了這個鎮子上,完全是衝你來的,在你遇到他們的時候,不要反抗,因為反抗也沒有用,在你碰到槍之前,你就已經下了地獄。”

    安室透鬆開阿諾德的手臂,漠然的與他擦肩而過。

    你的意思就是讓我束手就擒?但是即使我不反抗最後的結局也隻有死吧!”阿諾德雙眼泛紅,像是難以呼吸般,胸口劇烈起伏著:“不過是早死晚死,死的是有尊嚴還是窩囊罷了,老師,既然你特意跟我說這些,為什麽不出手救救我,你這樣與殺人的那群家夥有什麽區別?”

    安室透停下腳步,側眸冷冷望著他:“你若是把我想成救世主那就大錯特錯了,隻是念及師生一場,我不想因為你的莽撞,而將身邊的人拉進危險,特別是你一直喜歡的貝林妲。”

    所以老師就叫我一個人安靜的等待死亡麽。”

    肯定的,這是將死亡降到最低的選擇。”安室透的話音很冷,也很殘酷,平靜的讓人毛骨悚然。

    阿諾德輕笑出聲:“我啊,從來沒想過要加入mafia,也從沒想過要規規矩矩的上學、工作,我隻想自由的,不受束縛的過完這一輩子,隻是這麽簡單而已……”

    安室透收回視線,停下的腳步再次邁開,沒有絲毫停頓,身後的那個少年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該提醒的也提醒了,他在這裏耽擱的太久了,現在他隻想快點,更快點趕到她身邊去,那個家夥嘴上雖然說著沒關係,但現在一定害怕的縮在一角吧!

    真是個殘酷的惡魔,哪有做老師的叫學生乖乖去死的?”阿諾德的身體晃了晃,半晌抬起手抓住頭發,靠著牆壁坐在地上。

    可萊絲鎮懸崖附近的小洋房裏,櫻花正開得絢爛,風一吹像無數隻粉白的蝴蝶翩翩起舞。

    叮——風鈴清脆的響聲蕩上天際。

    貼在毛利蘭脖子上的唇瓣變得更加冰冷,就像是他的生命的印記都快被抽離了一般。

    為什麽不說話?你是她對吧?”medoc的嗓音變得哀戚,毛利蘭從來沒有聽到過他會用這種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過話。

    但是我親眼看到了飛機爆炸了,那位先生也確定sake上了那架飛機,先生他是那麽愛sake不會認錯她的,可為什麽我能真真實實的抱住你,真是奇怪,是夢嗎?可你身上的溫度這麽溫暖,鼻尖的味道那麽香甜,夢是無法營造出這種實感的,呐,告訴我你是誰?”

    為什麽不掀開窗簾自己親眼看看呢?”浸透衣服的血逐漸冰冷,然而沒多久又有新的的血流淌下來,毛利蘭試著掙脫開身前的那條手臂,可每次一動,那條手臂就更加用力,抓在肩頭的手指幾乎要掐進她的肉裏。

    熟悉的聲音令medoc半眯起的眼睛猛地睜大,他緊貼在她側頸上的唇顫了一下,低聲道:“我怕,我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我怕我打開窗簾你就會化作無數塵埃,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笨蛋麽你,我又不是吸血鬼一遇到陽光就消融了!放開我,你的傷口需要馬上治療。”毛利蘭抬起雙手,抓住medoc的手臂,柔聲撫慰道:“我不會消失的,所以不要擔心,夏佐!”

    心口像是被暖暖的陽光一層層包裹住了,medoc一時情動的慢慢張開嘴唇,在舌尖快要觸碰上她的肌膚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他握在她肩頭的手指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掙紮了好一會兒,慢慢合上嘴唇,將額頭她的肩膀上,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低道:“我最喜歡你了!”

    姐姐也很喜歡夏佐啊!”毛利蘭伸手輕輕拍了拍medoc的手背:“讓我替你治療。”

    不對,不對,不對,我說的喜歡不是姐弟的那種喜歡,而是……medoc咬緊下唇,拚命壓製下衝到喉嚨口的低吼,不能說出來!

    在感覺到肩頭的手鬆開後,毛利蘭迅速反轉過身扶住medoc,將他小心的移到,起身拉開窗簾。

    陽光照了進來,將她的輪廓染上了淺淺的亮白。

    medoc完全忘記了眨眼,視線凝在毛利蘭忙碌的身影上,一個多月沒見她變得更有女人味了,相較於之前的清婉美麗,現在則更多了一絲嫵媚,medoc的目光轉移到敞開的衣櫥裏,男式白襯衫整齊的掛在那裏,她的改變,是因為那個男人在她身邊的關係嗎?

    毛利蘭端著醫用酒精、紗布、棉簽等等走到床邊,將那些放在一旁後,她開始檢查medoc的傷口。

    是槍傷,擊中了離心髒不遠的位置。

    我現在替你把子彈取出來,屋子裏沒有麻醉劑,會很痛……”

    這點疼還是可以忍耐的,動手吧!”medoc望著她泛白的臉,傷口的疼痛早已經被再與她相見的喜悅所衝淡。

    毛利蘭深吸一口氣,medoc的襯衫扣子,因為一直在流血的關係,襯衫沒有粘在傷口上。medoc的身上不像安室透那樣布滿傷口,該說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但毫無疑問的是這個少年的實力讓人恐懼。

    在取子彈的過程中,medoc幾乎沒動一下,但他的唇色還是明顯變白了,淺金色的額發被汗水濡,擠一擠或許還能水滴來。

    medoc凝視著她長長的眼睫:“跳下懸崖的時候我在想,若是能再見你一麵那就好了,總覺得這麽奢侈的願望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能實現,所以我沒有避開從上方掃射過來的子彈。”

    你這是什麽怪邏輯?”毛利蘭將染血的子彈夾放到杯子裏,抬起手臂擦了擦額頭。

    先生他……”medoc突然換了話題。

    毛利蘭的神色起了微妙的變化,拿起棉簽的手僵了一下輕輕落在medoc的傷口上:“伊斯萊他還活著對不對?”

    嗯,還活著,但是比死了也好……”

    這就夠了!”毛利蘭突然大聲打斷medoc的話,片刻後她垂下麵龐輕道:“知道他還活著這就夠了,其他的事我不想知道,伊斯萊所知道的毛利蘭已經死了,那天在貝爾納茨宅邸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再也不想與他再扯上什麽關係了,拜托你了,夏佐,不要將我還活著的事告訴他,那樣隻會讓他更痛苦……”話說到這裏,毛利蘭的臉色突然變了,她急忙轉過身望著舉著槍走過來的安室透:“零……你要做什麽?”

    抱歉,蘭,今天他必須死!隻有死人才能讓人放心,我不能冒險,好不容易才能跟你一起的平靜生活,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砰的一聲響起,子彈射穿了枕頭,輕盈的羽毛騰飛到半空,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毛利蘭趴在medoc的身上,手臂牢牢圈住了他的頭,羽毛輕輕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毛利蘭直起身,微微顫動的眼瞳望著手持著槍,靠坐在牆邊的安室透:“零,對不起……”

    笨蛋,說什麽對不起,對那小子的生死無動於衷的話,那就不是你了,我明白的,所以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這也是蘭可愛的地方啊!更何況我們是夫妻啊!”

    毛利蘭蒼白的臉色染上了紅暈,她轉過身拿起藥開始替medoc的傷口上藥。

    夫妻?medoc這才留意到毛利蘭無名指上戴著的精致的銀指環,眼睛被刺的生疼,心口也像是被什麽狠狠咬了一口,他半垂下眼睛,恢複到以往漫不經心的語氣:“要我保密也可以,但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