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你對他並非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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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安室透站起身走了過來:“你失血過多,現在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要不要試試看?”medoc神色平靜,那雙墨黑的雙瞳盯著安室透垂在身側的左手,小小的銀色指環在投進來的陽光裏暈著閃閃的光。

    從我加入組織裏的那一刻開始,身邊的家夥們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幼年的bourbon,久而久之,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那些家夥時常將我們放在一起比較,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場了,究竟是修羅場上的修羅比較厲害,還是地獄裏的小惡魔更勝一籌?”

    氣氛瞬間繃緊,安室透握緊手中的槍,medoc慢慢沉下雙眼,有一種詭異的死寂蔓延開來,仿佛隻要輕輕一碰,所有一切就會化作地獄。

    你們兩個不要再鬧了。”毛利蘭聳拉著眼皮閃身擋住了兩個人的視線,放下手裏的紗布後,轉向安室透:“零,你去燒點白粥,夏佐他應該從昨晚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了吧!”

    夏佐?這死女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叫別的男人叫的這麽親密!安室透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眼神怪怪的望著毛利蘭,醋意濃濃的挑起聲音道:“啊?為什麽我要去燒粥給這個家夥吃?”

    我拒絕!”medoc低哼一聲,偏開臉:“我兩三天不吃飯也完全沒問題。”

    毛利蘭無奈的重重吐出一口氣,幾秒後轉過頭衝安室透討好的笑了笑:“零,我肚子餓了。”誒?自己這是在向他撒嬌嗎?印象裏這還是第一次對零撒嬌,毛利蘭的小臉爬上了羞赧的紅暈,忍住想捂住臉的衝動,毛利蘭繼續維持著討好的笑容,完全沒注意到安室透眼裏越來越濃的熾熱。

    該死!安室透低咒一聲,伸手撫住她的臉,低頭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唇上揚起壞壞的笑容:“你可以選擇吃我。”話音剛落,毛利蘭一把捂住安室透的嘴巴,衝medoc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颶風一般地揪住安室透的衣領往我房門外跑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medoc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活潑的毛利蘭,不免有些發怔。

    臥房外,毛利蘭小臉漲的通紅,她鼓著腮幫鬆開安室透的衣領。

    夏佐他還沒有滿十八歲,別在他麵前亂說。”

    夏佐?”她又一次這麽自然而然的叫出口了,安室透很是不爽的皺了一下眉,他往前靠上她,逼迫著她往後一步步退去,直到她的腰撞上了飯桌,安室透一手扣住她的手,將她上半身緊壓在桌上,薄唇曖昧的擦過她的紅唇:“叫得這麽親密,嗯?”

    夏佐隻是弟弟,別亂吃醋啊笨蛋,你嚐嚐你的嘴唇都酸了。”毛利蘭輕輕推了推他:“別鬧了,他傷口還沒有包紮好,我……唔……”

    毛利蘭的話音被迫中止,安室透緊緊纏著她的唇舌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充滿野性和掠奪的味道,直到吻得她快要窒息了,安室透才鬆開她,將臉埋在她的懷裏,粗喘著低道:“不準在我麵前再那麽親昵的叫那家夥。”

    零!”毛利蘭抱在他後背的雙手慢慢鬆開。

    這樣又小氣又霸道的我很討厭吧,可我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對不起蘭,不吃醋我做不到。”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笨蛋啊!”毛利蘭雙手環上他的頭,十指深深扣進他的發絲裏,閉上眼睛微微笑道:“但是那也是零深愛著我的證明啊!”

    安室透撐起雙臂直起身後,伸手握住毛利蘭的手將她拉起身:“肚子餓是假吧。”

    毛利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夏……”話一說出口,毛利蘭立馬反應了過來,偷偷瞄了一眼安室透,果然那眼神冷的嚇人,急忙改了口:“medoc他的身體很虛弱,最好還是補點營養進去。”

    我知道了,煮粥的事就交給我了,你去替他包紮傷口!”安室透往著廚房間走去:“到時候他吃不吃就不關我的事了,肯定不會吃吧!”

    回到臥房後,毛利蘭走到床邊拿起紗布,動作很小心的扶著medoc坐起身。

    我沒你想的那麽柔弱。”medoc對於毛利蘭小心過頭的動作不滿的擰起眉。

    啊,確實一點也不,取子彈的時候坑也沒坑一聲,就跟那位無痛者一樣……”說起伊斯萊毛利蘭的神情有些恍惚,她纏著紗布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但是那是你的問題,我覺得該這麽小心對待傷者比較好,這是我的問題。”

    medoc垂著眼睛,沉默片刻低道:“你剛剛提到先生時表情有些變了,其實你還是關心他的吧,不想知道他的近況,這隻是你逃避的方式,以為看不到、聽不到先生他就還像平常一樣活著……呐,你對先生他其實並非是無動於衷啊!”

    毛利蘭拿起剪刀,長長的眼睫毛向下動了一下,清澈溫柔的眼瞳裏有淺淺的憂鬱,她嘴唇動了動,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medoc望著她那雙寫滿情緒的眼睛,唇角勾起生澀的笑容:“這樣就夠了,先生他的愛也不是完完全全是一場空,至少想到他,你會痛。”

    毛利蘭放好剪刀,扶著medoc躺下,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你好好休息,待會粥好了我再拿進來。”

    被子上有淡淡的香味飄了過來,medoc隱藏在被子裏的手指輕輕碰了碰被子,閉上眼睛道:“sake,我之前說的話好好考慮一下,若是想讓我保密你還活著的事,那就答應我一個條件,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殺了我,但是你是做不到的吧!”

    嗯,做不到!”毛利蘭站起身,眼神柔和的望著medoc:“你的條件我答應你。”

    也不先聽聽是什麽條件嗎?或許是很過分的條件。”

    沒有那個必要。”毛利蘭抬起手指撓了撓臉頰,微笑道:“因為是夏佐啊!”

    就這麽簡單?”medoc將臉往被子裏縮了縮,偏向一側的臉上有些灼熱。

    嗯!”毛利蘭應了一聲往門外走去。

    毛利蘭離開後沒多久medoc就陷入了沉睡,不知道是因為傷的緣故,還是因為縈繞在鼻尖讓他心安的味道。

    夜色越來越濃,medoc一直睡到晚上九點才醒了過來,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血氣。

    medoc睜大眼睛,盯著陌生的天花板怔了一瞬,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一直守在一邊的毛利蘭急忙起身走了過來,按住他的雙肩,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medoc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摟進懷裏,薄唇擦過她頭頂的發絲,不安道:“我以為之前隻是我的一場夢……”

    抱在她身上的手臂在輕顫,她倚靠在的胸膛也在不安的抖動,毛利蘭驚住的神情柔了柔,抬起手輕輕拍了拍medoc的後腦勺,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不是夢哦,我就在這兒!”

    感覺到medoc緊張的情緒逐漸緩解下來後,毛利蘭提醒道:“可以放開我了,夏佐,你該吃點粥了,我去端過來。”

    medoc摟在她肩膀上的手指收緊了一下,慢慢放開,毛利蘭自他懷裏直起身,拿起一邊的靠枕放在他的背後,起身往廚房走去。

    一到房門外,毛利蘭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她怯怯地往抱著雙臂倚靠在牆上的人望去,安室透的神情很不妙,冷的像是結了一層冰,很顯然他是看到剛剛的一幕了,啊啊真是麻煩了,吃醋方麵這家夥還真是無敵了!

    毛利蘭垂下雙肩重重歎了一口氣,有些頭痛的扯了扯唇角,用非常溫和的聲音說道:“零你不要生氣……”

    安室透抬起繃緊的下巴,偏長的額發後那兩雙眼睛陰冷的鎖住她,薄唇緩緩勾出漂亮的弧度:“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待會要接受懲罰的覺悟了!”

    無論是什麽懲罰我都接受,但是現在他還需要照顧。”毛利蘭平靜地迎視著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

    我在客房等你!”安室透隱忍下怒火,轉身往客房走去。

    另一邊,camus藏身在一處別墅外的大樹上,等到別墅裏的燈滅了後,他就像鬼魅一般從枝頭蕩過圍牆,輕輕落在草叢裏。

    藏獒的低吼聲從喉嚨裏發出,還沒等它張開叫出聲來,已被石子砸中昏迷了過去。

    上午十點……媽的,鬼知道是在哪碰頭了!”camus還在想著medoc昨夜跳崖時說的那句話,眉頭擰的像條毛毛蟲:“那臭小子現在究竟在哪晃蕩?”

    別墅裏的一處臥房裏,阿諾德正靠在床頭拿著psp打遊戲,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剛打了一會屏幕上就顯示出了gameover的字樣。

    紗簾突然無聲的飄起,阿諾德手裏的psp掉在了床鋪,低垂的雙眼驚恐的擴張,他記得自己前門窗都有好好上鎖,窗簾竟然飄起來了,那也就意味著現在緩緩落下的窗簾後有一個人正站在那裏,或許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把槍,而冰冷的槍口正對準著自己。

    時間變得異常的緩慢,阿諾德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緩緩轉過頭。

    晚上好,穆林卡姆依的外孫!”camus咧開嘴歪著頭獰笑道。

    雖然他手裏沒有拿槍,甚至沒有拿一樣東西,可阿諾德卻覺得渾身的肌膚都刺刺的疼起來,這種感覺他曾在一個人身上體會到過,那個叫他乖乖送死的人身上!

    阿諾德突然很想笑,其實不用紫式老師特意提醒,自己也沒膽子反抗吧,隻是感覺到從他們身上壓迫過來的那種殘暴的氣息,自己就已經在瑟瑟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