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我們來玩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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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上我也沒有用,我與穆林卡姆依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阿諾德試著做最後的掙紮:“你拿我做威脅他的籌碼,真是大錯特錯了。”

    哦?你倒是很了解我的來意嘛!”camus走了過來,拉開附近的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他俯,雙手交叉在之間,赤紅的眼瞳裏有冷然的笑意:“但是你搞錯了一點,外孫,我找上你不是為了威脅而是懲罰,怎麽說你跟那老頭子之間也是有血緣關係的,當著那老頭子的麵殺了你,即便不能讓他心疼,悲傷,也一定會像根刺一樣紮到他身上讓他不爽吧。”

    阿諾德唇色發白,他按在的手指動了一下,現在那把手槍就放在他手指邊的枕頭下。

    當然我也可以提著你的這顆人頭去。”camus的雙眼轉向阿諾德手指邊的枕頭,沉下聲音:“若是你的手指敢再動一下的話。”

    阿諾德的手心裏沁出了一層薄汗,紫式老師也是,這個男人也是,他們就像是有著眼一樣,能輕易看穿對方的想法。

    不過,我多少還是有一點點驚訝的,外孫你沒有殺過人吧!”camus站起身緩步走到床邊,彎,伸手掀開枕頭,拿起那把手槍,動作快而靈敏的將那支槍分解拆開。

    阿諾德望著他手指間迅捷流暢的動作,分來的手槍很快又在他手裏重新組裝好,拆組手槍對這個男人而言就像是搭積木那樣簡單。

    你是怎麽知道我沒有殺過人的?”阿諾德小心翼翼的問道。

    眼神、動作,以及……”camus深吸一口氣,揚唇笑道:“氣味!外孫,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什麽遊戲?”阿諾德警覺的望著他。

    camus打開彈匣,將所有子彈取出後,又一顆子彈,迅速上膛後,食指勾著扳機將槍遞到阿諾德身前:“作為今晚的餘興節目,我賦予你一次殺掉我的機會。”

    阿諾德盯著眼前的手槍,沒有動。

    camus將手槍放置在他手邊,然後往後退去,直到距離阿諾德三米的地方才停下腳步:“安心吧,我站在這裏不會移動半步,那麽開始吧,外孫這可是你能活命的大好機會。”

    阿諾德咽了咽幹澀的喉嚨,汗水沿著臉部輪廓滑下,他的雙眼緊緊盯著camus,靠近手槍的手指動了一下,金屬冰冷的觸感傳遞了過來,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猛抓起手槍對著camus平舉起。

    空氣像是凝固住了一樣,即便阿諾德都張開口了用力呼吸,也無法暢快的將氧氣吸入肺裏,手中的凶器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開槍啊,不開槍的話你可就隻有死路一條了。”camus興奮不已的望著槍口,鮮紅的雙眼裏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阿諾德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在顫抖。

    你在猶豫什麽?當初帶著這把槍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用來殺人救命的,開槍……”

    阿諾德臉上汗濕一片,他知道自己狂妄、臭屁還很自大,在學校裏也是一副混世魔王的架勢,身後跟隨著一群小弟,沒事欺負欺負弱者,以捉弄老師為樂,行為惡劣而幼稚,但是要他去殺人……他真的做不到!

    開槍!”camus提高了聲音:“你不去殺人,就會被人殺。”

    不要。”阿諾德搖了搖頭:“不要再逼我了!”

    camus瞪大眼睛,一臉獰笑著步步緊逼:“穆林卡姆依怎麽會有你這種外孫,連殺人也不敢,真是個窩囊廢。”

    啊——”阿諾德雙眼泛紅,嘶吼著就要扣下扳機。

    對,就這樣,扣下扳機……”camus張開雙臂,一臉快要高朝的變態模樣。

    「不要反抗,因為反抗也沒有用」安室透的話突然出現在了阿諾德的腦海裏。

    阿諾德混沌的意識猛然清醒過來,滿是手汗的手一鬆,手槍咣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嘁——”camus逐漸走向癲狂的神情一下子又恢複成以往的模樣,他不悅的垂眼盯著大口大口喘著氣的阿諾德,一臉失望的吧唧了一下嘴:“媽的,好不容易就快到興奮點了,就這麽結束了。”

    阿諾德舉起雙手用力抹了一把臉:“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能告訴我,若是我剛才扣下了扳機,結果會怎麽樣?”

    camus冷冷一笑:“當時是在我最興奮的時候,將你殺死!”

    是麽!那我還真是走運。”阿諾德起身下床,最後能聽紫式老師的話,真是幸運,隻是這種幸運能否一直保持到最後呢?

    可萊絲鎮懸崖附近的一處宅子裏,毛利蘭端著溫度剛好的米粥走進了臥房,在將米粥放在床側的桌子上後,她彎向medoc伸出手。

    medoc避開毛利蘭的手,一口回絕:“我自己可以。”

    對於medoc的執意毛利蘭報以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一旁的靠枕放在medoc背後。

    這是那家夥燒的粥?我說過了我不吃!”medoc毫無生氣的話在此刻聽來多了一些小孩子的任性。

    毛利蘭端起碗坐在床邊,拿起勺子抄起了一口粥伸到medoc嘴前:“是我喂,還是你自己吃?”

    這家夥是沒聽到他說的話嗎?medoc眉頭皺起:“拿走,我不要吃。”

    不說,那就我喂了。”毛利蘭又將勺子往medoc嘴邊靠近了一點,像哄小孩一樣哄道:“張開嘴,啊……”

    medoc嘴角抽了抽,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臉上飄紅著悶悶道:“能不能不要這麽惡心?”

    誰叫你不配合我,要是你肯乖乖的張嘴吃粥我至於那麽來嘛?”毛利蘭不滿的回擊他:“我也會覺得羞恥的哎!”

    原來沒聾啊,我說了我不要吃。快拿開。”

    我的耳朵呢是有選擇性的,有些話它能聽的到,有些話呢自然就聽不到了。”毛利蘭一臉認真的用勺子輕碰了一下他的嘴巴:“快張口。”

    medoc的胸口像是有股竄過,他準備去端碗的雙手又默默收回到了被子裏,全身緊張的靠在靠枕上,將臉偏向與毛利蘭相反的方向,然後別扭的張開嘴唇。

    果然自己還是想與她之間多製造一點記憶,這樣一來,以後在看不到她的時間裏,至少還有記憶可回憶。

    溫溫的粥流淌進嘴裏的時候,medoc本是飄著紅暈的臉立馬就僵住了,太鹹了,感覺味覺都死了一大片了,bourbon那家夥究竟是在粥裏麵是放了多少鹽?

    怎麽了,夏佐?”毛利蘭注意到他臉上的異樣,不放心的問道。

    沒什麽。”medoc張開嘴巴,一口吞下又一勺子的粥。

    當毛利蘭懷著忐忑的心情推開客房門的時候,濃濃的黑暗壓了過來。

    零,怎麽不開燈?”毛利蘭一時無法適應屋子裏的黑暗,閉上了眼睛。

    熟悉的氣息撲了過來,安室透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用力牆上,低頭望著她:“我也有不想讓你看到我樣子的時候。”

    冰冷的話音裏含著積壓的怒氣,毛利蘭的心狠狠瑟縮了一下,現在的安室透渾身散發著一種滔天的戾氣。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毛利蘭睜開雙眼,她舉起雙手捧住安室透的臉,借住從窗口映入的月光,定睛的望著他。

    這一刹那,毛利蘭胸口呼進的氣像是化作了無數顆冰粒,整個胸口冰涼一片,隻因現在映入眼簾的那張麵龐陰沉邪肆的駭人。

    零這家夥是真的很生氣啊!毛利蘭心疼的撫過他蒙上一層冰霜的雙眼,柔聲輕道:“無論零是什麽樣子我都愛!”

    安室透的心口咚地一跳,臉上冰冷的神情瞬間融化了,她的言語就是有這樣的一種魔力,輕而易舉的控製著他的喜怒哀樂。

    蘭,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兒。”安室透收回她身上的力道,將她小心的圈進懷裏。

    毛利蘭的雙手纏上他的後背,將臉埋進他的心口,應了他一聲:“嗯!”

    原天守國古王殿,早晨的太陽帶著暖暖的溫度爬過東麵的山頭。

    伊斯萊睜開幹澀的雙眼,垂落在床側的手裏還握著一個剩下半瓶的紅酒。

    他緩緩鬆開手,酒瓶從手裏滾了出去,甘美的酒液隨著酒瓶的滾動流了一地。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了貝爾摩德的聲音。

    先生,關於羅萊斯國的露珠事件傳來了最新的消息。”

    伊斯萊起身下床,赤著腳踩過冰冷的酒液往洗手間走去。

    嘩啦啦流水的聲音傳了出來,伊斯萊簡單的衝了一個冷水澡洗漱了一下後,滾著浴巾走了出來。

    臥房裏女仆已經捧著衣服恭敬的站在了那裏。

    什麽消息?”伊斯萊垂眼掃過一件件襯衫,長褲,以及頸飾,最後挑了一件立領白襯衫,黑長褲,以及一條黑色的緞帶。

    medoc與camus在昨夜遇襲了,兩人跳下懸崖後,到目前為止生死尚未得到確認。”

    準備一下,二十分鍾後出發去羅萊斯,正好我心情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