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不要再靠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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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的月亮要比在佐賀看到的明亮的多,薄如紗一般的雲絮在月光的渲染下閃著淺淺的微光。
宮野誌保望著正在接電話的工藤新一,又是什麽緊急的案子麽!
這也是沒辦法啊,畢竟工藤是一個有案子發生就無法坐視不管的推理狂啊!宮野誌保這麽自我安慰著,似乎也不是那麽失落了。
視線流轉,不經意間宮野誌保的目光被工藤新一之前丟在後座的資料吸引了過去,車內的燈光靜靜的流淌下來,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而嬌俏。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很短,也或許很長,宮野誌保的眼睛定定的盯著拿在手裏的資料,像是進入了冥想狀態。
駕駛座的車門再次打開了,工藤新一幾乎是坐到位置上的同時就發動好了車子,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宮野誌保的異樣,腳下猛踩油門,將車速拉到最大瘋了一樣往夜色裏衝去。
呐,工藤,這資料上的女孩不是毛利蘭吧,十年過去了,你該不會是……”宮野誌保無力的垂下手裏的資料,黯然的盯著腳尖,你該不會是還沒有放下毛利蘭,想找個跟她長得差不多的替代品,這樣的話像針刺一樣卡在喉嚨裏。
沉默在車子裏加深,宮野誌保抓在資料上的手用力收緊,紙張在手裏褶皺變形,這算什麽?是默認麽!宮野誌保將臉埋的更低了,自己默默守護並等待了十幾年,結果到頭來還不及一張跟毛利蘭相似的陌生女孩麽!宮野誌保突然很想哭,但是她的驕傲與矜持不允許自己這麽做。
突然,車身甩出了一個誇張的半圓弧,宮野誌保整個人往車門上撞去,若不是係著安全帶一定會拋出去。
宮野誌保手撐在車門上直起身,前方迎麵緊撲過來的壓迫感沉重的令她快喘不上氣來了,直到這時候宮野誌保才注意到了工藤新一的不對勁。
工藤?”宮野誌保鮮少表露情緒的清冷麵龐上被驚愕所占領,對了,已經多少年沒見過這樣情緒失控的工藤新一了?
十年了,自從那個女人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裏後,工藤新一就變成了一個隻知道黑衣組織、案子的機器,那麽他現在又是為了誰而失去理智?
除了那個女人,宮野誌保想不到第二個人,不……宮野誌保的眼睛落在了飄落在腳邊上的資料上,或許是為了資料上的女孩,但是,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工藤新一永遠不會為自己而理智繃斷。
這是多麽讓人沮喪而悲傷的事實!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離開他的世界。
二十分鍾後,車子駛進了一個小型機場,遠處的飛機已經做好了起飛的準備,車子還沒停穩,工藤新一就已經推門下了車往飛機跑去。
宮野誌保撿起車上的資料,緊跟著跑向飛機。
飛機很快飛向了天空,工藤新一雙手深埋進頭發裏,彎下腰盯著腳下。
工藤……”宮野誌保強撐起精神,側首望著他:“是出什麽事了?”
這十年裏,因為各種案子我去過七次佐賀市,最近的一次是上個月十八號,佐賀市並不大,有很多山,很多農田,很多古樹,是以農作物為主的城市,上次的委托人告訴我附近的村落裏有一間古老的神社,裏麵的禦神木已經有六百年了,他開玩笑的叫我去求一個姻緣簽……”工藤新一收緊手指,停頓了片刻,繼續低道:“但是我沒有去。”
工藤,你在說什麽?”宮野誌保扯動了一下唇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急忙攤開手裏的資料,在看到女孩的家庭住址寫著名古屋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為什麽我沒有去?”工藤新一直起身,冷硬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他一拳重重打在機身上,壓抑著嗓子咬著牙道:“這十年裏,原來她一直離我這麽近……”
宮野誌保心口一凜,她沉默的垂下眼睛,心口像是被什麽壓著,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來。
佐賀市的某處房子裏,安室透飛快的換上襯衫長褲,打開了一處暗室後,穿上了背帶槍套,拿起一把槍迅捷的檢查了一遍後槍套裏。
誒,好帥氣的太刀。”「黑」盯著暗室裏橫放在刀架上的長刀,連連稱讚:“造型真是優美。”
安室透伸手握住長刀,停了片刻後方從刀架上拿下了刀,側首望著「黑」,冰冷詢問:“為什麽你也跟過來了?”
「黑」一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一隻腳踩在桌邊,一隻腳懸空來回晃著,嬉笑道:“我們雖然目的不同,但要找的人相同,都是那個天守的銀發男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麽找?”
紫式哥!”門外傳來了梨花的叫喊聲,一聽就是一路跑過來,呼吸聲粗重而紊亂:“紫式哥!快……快……”
安室透走過去打開門,梨花躬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聽到開門的聲音後,她抬起麵龐,汗濕的小臉失神的盯著他。
一旁隨行的禮緒也是一臉誇張的長大了嘴巴,幾秒後才回過神來:“哇,好酷!”
紫式哥,快離開這兒,警察不久之後就會到這了,雖然我不知道巷子裏發生了什麽,但是那人死了,警察第一個會找上你,所以……”梨花衝上前一步,在看到那雙淡紫色的眼瞳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這才是紫式哥的真正的樣子麽!
安室透轉身往屋子裏走去,不似以往的溫和,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別再靠近這裏,我已經說過了,紫式零已經不在了,不,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你們所認識的紫式零不過隻是一個披著溫和外表的幻影。”
這才是你真的樣子麽,既然你是易容過的,那蘭姐也一定是易過容了。”禮緒突然開口問道:“你們是在躲避什麽人嗎?巷子裏死去的那個人是跟你們十年裏隱藏真容有關吧,你現在故意說這些話,也是為了讓我們遠離危險,這些我們都知道的,所以你不必那麽說我們也會老實的呆在一邊,不會參與到你們的恩怨,但是我們會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禮緒上前拉住梨花的手腕,拽著她往鐵門外走去:“梨花,走了。”
梨花被禮緒拖著走著,視線卻始終落在了屋子裏的安室透身上,眼眶逐漸濕潤,眼底的身影變得迷離。
你也該死心了,梨花,不要再靠近他了。”禮緒緊繃起下巴:“紫式哥身上穿著的背帶槍套裏放著的手槍,以及手裏拿著的大太刀你也看到了,我們從他身上感受到的兩次恐懼並不是毫無根據的,恐怕紫式哥殺的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多的多,我們跟他們是兩個世界裏的人。”
同一時間的某個臥房裏,熱浪滾滾,昏黃的燈光打在銀色的發絲上,一片朦朧的光澤。
濕熱滾燙的深吻結束後,兩人都低喘著粗氣,毛利蘭白皙的皮膚像燒起來了一樣泛著的光澤,她的眼睛又濕又亮,無助的盯著虛空。
沁著薄汗的手指撫過毛利蘭的臉龐,伊斯萊的另一隻手落在了她身下,毛利蘭整個人痙攣似的躬起了身體。
你看,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要老實的多了。”伊斯萊眼神狂野而濃烈,他收回那隻濡濕的手企圖伸進她的嘴裏,毛利蘭閉上眼睛緊咬著嘴唇偏開頭。
叫給我聽。”伊斯萊低垂下著迷的雙眼,薄唇緩緩婆娑過她的唇瓣,下一瞬摟住她的腰,像是要急於證明什麽,粗暴而凶悍的占有了她。
夜越來越深,月亮變得朦朦朧朧,風吹過窗外,隱隱約約聽到樹枝掛過玻璃窗的聲音。
綁在手上的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了,在最後的一瞬毛利蘭的雙手緊緊攀著伊斯萊的後背,十指指尖深深扣進了他的背部肌肉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叫喊出聲。
至於自己叫了什麽,毛利蘭全然不知,但身上的男人聽了似乎很激動,不停地喚著她的名字,將自己的所有毫不保留的全給了她。
激情過後,伊斯萊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裏,依如十年前那樣,他輕吻著她汗濕的側頸,嗓音慵懶而滿足:“這十年裏你有想著我對不對?不要再否認,你的身體沒有忘記我這就是事實。”
毛利蘭咬著手指,無意識的抖顫著身體,眼淚流淌過臉頰留下淺淺的淚痕,她痛苦的搖了搖頭:“但那不是愛,十年裏我想起過很多人,菊田小姐、julep、medoc、新一……而你不過隻是其中的一個,想起一個人並不一定是愛,伊斯萊,我不想騙你。”
身後傳來了一陣沉默,伊斯萊扳過她的身體,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望向她哭紅的雙眼。
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愛我?”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空氣驟然變得緊繃起來,那是伊斯萊出的冷冽的氣息的緣故,毛利蘭的後腦被寬大的手掌牢牢固定住了,充滿占有欲的吻落了下來。
一架小型飛機降落在了佐賀市的一塊空曠的地方,工藤新一下飛機的時候,安室透已經站在了車子邊等他。
幾聲急刹車響起,警車將安室透與工藤新一團團圍在了中心,刑警飛快的開門下車,將槍對著他:“紫式零先生,有一件命案希望你能協助調查一下。”
工藤新一走到領隊的警官身前,將一個證件打開後豎在警官的麵前:“能不能先把你手裏拿著的危險東西收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