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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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可知道,我是誰?”不知道這男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容臨月便試探性地問道。

    不知。”

    從男子口中輕飄飄蹦出來的兩個字差點讓容臨月吐了一口老血。

    不知道她是誰,就亂抓一個人去換月牌?!

    忍下破口大罵的衝動,容臨月又繼而開口道,“公子都不知小女子是何人,怎的就能確定能順利換得到月牌呢?”

    聞言,那男子腳步總算停了下來,道,“花樓夜。”

    ”

    怎麽又牽扯到了花樓夜了?!

    默了默,那男子又暗暗開口道,“我知道,你與泰豐樓樓主花樓夜,安王世子慕子淵,關係都匪淺。”

    ”

    不過,”頓了頓,男子好聽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慕世子最近麻煩事纏身,恐怕無暇顧及你,你也不要妄想慕世子會來救你。”

    容臨月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她從來沒指望過慕子淵會來救她。

    不過,容臨月倒是好奇,什麽事情能纏住慕子淵脫不開身?

    仿佛是看透了容臨月的心思,男子又複而開口道,“慕世子前幾日謊報軍情,使得上京城城門一時之間無人守駐,差點釀成大錯,皇上看在安王爺的顏麵上,才對慕世子從輕發落,禁足安王府內十日。”

    前幾日

    那不是,那不是容臨月從亂葬崗回來的時候嗎?

    難道,花樓夜所說的,進城的時候,城門根本就沒人守著,就是因為慕子淵把人給支開了?

    想到這,容臨月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慕子淵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你說,謹慎如慕世子,怎麽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男子側過頭,忽而十分認真地盯著容臨月道。

    男子問出的問題,也正是容臨月心中所迷惑的。“我又怎麽會知曉。”

    喜怒無常的慕子淵。

    怎料,容臨月此話一出,那男子便用一種“我就覺得你知道的”目光看著容臨月,即便隔著麵具,容臨月依舊能夠清晰感覺得到那目光的強烈。

    目光斂了斂,容臨月有些揶揄地開口道,“我還以為,公子是不喜言語之人。”

    提到慕子淵,少言寡語的他竟是這般妙語連珠。

    男子聞言目光微變,戴著麵目猙獰的麵具無法看到臉上的神色,可容臨月也能猜到,那表情變化必然是十分精彩的。

    關心你自己。”男子聲音恢複如常。

    無趣地收回目光,容臨月垂著腦袋,看著眼下不斷往後退的石路。

    不知走了多久,容臨月再次見到光亮的時候,雙眼已有一絲的不習慣。

    將容臨月輕輕放到地上,男子抬眸看了看正午耀眼的陽光,道,“你住哪。”

    不弄清楚人質住哪裏就敢下手,這古代的劫匪都這麽有自信嗎。

    容臨月吞了吞氣,額冒三根黑線地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男子,“你猜。”

    這才發現,男子穿上的是一身暗黑色束身長袍,不由得暗想,看來這男人是打算暗暗劫持她去換月牌了?

    不要在我麵前打誑語。”男子冷聲道。

    容臨月無所謂地聳聳肩,道,“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男子似乎猶豫了一會兒,才淡淡道,“鳳於鑄。”

    鳳於鑄?

    這名字怎麽聽起來,甚是耳熟呢?

    鳳於鑄

    忽的,容臨月腦中靈光一現,粉唇不由得微微一抖,愣了一愣,道,“你是,鳳於鑄?”

    是。”鳳於鑄簡單地應下,並沒有否認的意思。

    容臨月眸光變了變,卻還是想要再確認一番,“南城城主,鳳於鑄?”

    是。”

    鳳於鑄的不避諱,再次印證了他就是容臨月那個未婚夫的身份。

    鳳於鑄這麽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容臨月一時之間就有些拿捏不準自己的思緒了。

    默了默,容臨月淡淡瞥了一眼鳳於鑄,問道,“鳳城主,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不知。”鳳於鑄搖搖頭。

    ”

    不知道還亂抓人?

    忍下翻白眼的衝動,容臨月麵紗下的嘴角微微抽搐,仍舊故作淡然道,“那鳳城主又如何得知,抓了我便可換到鳳城主想要的月牌呢?”

    鳳於鑄聞言,抬手捂了捂發疼的胸口,皺眉道,“探子報,你是與泰豐樓樓主最為親密的女子。”

    泰豐樓與月氏山莊關係匪淺,花樓夜手上必然有月氏山莊的月牌。

    聽到鳳於鑄這個回答,容臨月終於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了。

    她與花樓夜的關係除了將軍府的人,就沒人知道。而且將軍府已經沒了,算上前幾日在亂葬崗被慕子淵碰見,那也是不超過十個人知道。

    鳳於鑄的探子從哪裏看出來的她跟花樓夜關係密切?

    無語地看了一眼鳳於鑄,容臨月淡淡開口,“嗯。”

    鳳於鑄瞥了一眼容臨月的麵紗,鳳眸裏掠過一抹不明情緒,“姑娘如何稱呼。”

    綁架她這麽久,居然現在才問起她叫什麽。容臨月不禁歎了歎氣,吐露出一個單字。“月。”

    月姑娘,”鳳於鑄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橫在容臨月如玉的脖頸旁,鋒刃鋒利得隻要微微貼近容臨月的肌膚便可見血。“去哪裏換月牌。”

    ”

    住址不知道,名字不知道。

    這南城城主恐怕是世界上最不走心的劫匪了。

    想了想,容臨月不禁蹙眉,“既然是找花樓夜換月牌,不去泰豐樓,鳳城主還想去哪裏?”

    如此說來,鳳於鑄也覺得容臨月的話有理,淡漠的眸子映著容臨月若隱若現的容顏,道,“泰豐樓在哪。”

    ”

    也怪不得鳳於鑄略微有些“腦殘”,畢竟是南城城主,估計沒有來過西夏,所以不知道鼎鼎有名的泰豐樓在哪裏。

    貓眼一般的眸子中劃過一抹狡黠,容臨月盯著鳳於鑄那張恐怖的麵具,對上鳳於鑄那對晦暗的眸,道,“既然鳳城主不知泰豐樓在哪,倒不如將解藥給了我,解了這軟經丸,我帶鳳城主去泰豐樓。”

    鳳於鑄側眸淡淡瞥了一眼容臨月,磁性而低沉的聲音在這山間格外清晰明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