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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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鳳城主要怎麽去?”容臨月眉宇間略微顯現一絲挑釁。

    鳳於鑄卻是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容臨月,伸手避過胸口的傷,從懷裏掏出一卷羊皮紙,指著羊皮紙上的黑色線條對容臨月道,“有地圖。”

    不經意瞥了一眼,容臨月卻驀地把鳳於鑄手中的地圖給抓了過來,瞧了個仔細。

    你這是,上京城的地圖?”

    聞言,鳳於鑄側眸,“是。”

    將羊皮紙地圖遞還給鳳於鑄,容臨月抿唇不再開口,心下卻是泛起了別的心思。

    看了羊皮紙地圖幾眼,仿佛是已然記住了去泰豐樓的路線,鳳於鑄隨即收好地圖,再次把容臨月給扛上肩頭。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讓容臨月不禁眼眸發花,“鳳城主,你這樣扛著一個女子進泰豐樓,難道不怕太過引人注意嗎?”

    據容臨月所知,西夏民風淳樸,國泰民安,從未出現過什麽人販子販賣兒童婦女的破事,鳳於鑄這般模樣將她扛進泰豐樓,難免不會讓走過路過的百姓想歪。

    容臨月的話引起了鳳於鑄的思慮,腳步停頓了半刻,鳳於鑄動作緩慢地將容臨月再放到地上。“跟在我身後。”

    不怕她跑掉?

    就好像鳳於鑄有讀心術一樣,轉眸看了一眼容臨月,微薄的雙唇微張,道:“你不要想著逃跑,這軟經丸三個時辰內沒有解藥,你是會暴斃而亡的。”

    五指微微收攏,容臨月眸眼略帶一絲笑意地看著鳳於鑄,“明白了。”

    認命一般地跟在鳳於鑄身後,容臨月本以為鳳於鑄隻看了一眼那羊皮紙地圖,應該是不怎麽記得路線的,可這不過才一炷香的時間,竟是真給鳳於鑄尋到了泰豐樓。

    抬眸看了看泰豐樓的牌匾,鳳於鑄回頭看了一眼容臨月,示意容臨月跟上自己的腳步。

    容臨月跟在鳳於鑄身後,能明顯感覺得到泰豐樓一樓守門的小廝在看到自己時那驚訝的眼神。

    這也難免,畢竟容臨月哪次到泰豐樓來不是橫著走,這麽規規矩矩地跟在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身後,還真是頭一遭。

    跟著鳳於鑄走到一樓左側的櫃台,看到一身穿一身棕衣長衫的中年男子下長形木櫃後麵似乎是在記賬。

    鳳於鑄走過去,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請問老伯,花樓主在何處?”

    掌櫃的抬眼看了一眼鳳於鑄,“樓主不在。”

    態度雖說還算得上謙和,可是也不難聽出這語氣的不容置噱。

    鳳於鑄默了默,側眸看向身旁的容臨月,容臨月一看鳳於鑄這模樣,便十分自覺地從鳳於鑄身後走到了鳳於鑄前麵。“掌櫃的。”

    小小”

    掌櫃的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看著容臨月那張並不清晰的臉,一時之間竟是語塞了。

    容臨月淡淡看著掌櫃的,眉頭皺了皺,“花樓主在哪。”

    容臨月沒有脫口而出花樓夜的名字,不想讓鳳於鑄覺得自己跟花樓夜實在是太過熟識,好愈發加重自己的籌碼。

    掌櫃的回了回神,瞥了一眼鳳於鑄,又緩緩看向容臨月,對著容臨月略帶恭敬地道,“樓主樓主在房內。”

    多謝。”

    容臨月謝過掌櫃的之後,就帶著鳳於鑄上了樓。

    一路暢通無阻地上到泰豐樓六樓,鳳於鑄跟在容臨月身後,走到了最裏邊的房間。

    抬眸看了一眼鳳於鑄猙獰的麵具,心下寒了寒,抬手敲了敲房門。“花樓主。”

    房內,軟榻上閉目養神的花樓夜霎時睜開眼,眸裏劃過一抹疑惑。

    這聲音為何如此像他的小月兒?

    可是,“花樓主”這個稱呼明顯不會是容臨月叫出口的。

    一般隻有他惹容臨月不高興了的時候,容臨月才會用“花樓夜”來“尊稱”他。

    可是,容臨月的聲音他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誰。”

    月姑娘。”門外的女聲再次響起。

    眉峰緊蹙,花樓夜實在是不解,眼下門口那人確是容臨月無疑,可是,容臨月這是演的哪一出?

    進。”

    不管容臨月是要做什麽,他盡管配合便是了。

    容臨月得到花樓夜的回應後,抬眸看向身旁的鳳於鑄,意思十分明顯:進還是不進?

    鳳於鑄麵具下的眸子動了動,似乎也在思量,到底要不要進到花樓夜的房間。

    約摸過了幾秒,鳳於鑄看了一眼容臨月,點了點頭。

    還真是不怕羊入虎口。

    容臨月暗暗冷哼一聲,直接抬手推開了門,把鳳於鑄帶進了花樓夜的房間。

    一走進花樓夜的房間裏,花樓夜房間裏鋪天蓋地的紅色裝潢讓鳳於鑄不禁眸色變了變,一旁的容臨月卻是淡定得很,對於花樓夜這種獨特的口味,早已經見慣不怪了。

    容臨月拖著鳳於鑄,摁下鳳於鑄的肩膀,讓他坐在花樓夜軟榻前的圓桌旁。

    花樓夜皺著眉頭,一雙邪魅的鳳眸看著容臨月將鳳於鑄這個醜陋無比的男人帶進自己的房間裏。

    小”

    花樓夜紅唇微張,剛出口一個字,就被容臨月中指豎在唇間的動作給堵了回來。“花樓主。”

    聞言,花樓夜不禁額冒三根黑線,看來容臨月跟這個男人並不熟,“月姑娘。”

    叫慣了容臨月“小月兒”,突然一本正經地叫容臨月“月姑娘”,花樓夜一時有些不太習慣。

    話音一落,容臨月便側著身子,看向了鳳於鑄。

    鳳於鑄則是也看著容臨月。

    容臨月那雙幽黑的清眸閃了閃,分明就是在說:我把你帶到人家跟前了,你有什麽要求自個兒說。

    讀懂容臨月那雙眸子裏的意思,鳳於鑄麵具下的唇角勾了勾,長臂一伸,將容臨月給拉到自己跟前,用匕首抵在容臨月白嫩的脖頸處,抬眸定定地看著花樓夜。

    這位公子,你這是做什麽。”花樓夜冷冷地看著鳳於鑄那隻抓著容臨月細腰的手。

    同樣身為男子,鳳於鑄自然是看得出來花樓夜那雙懶眸突然如此犀利的原因。

    看來,”鳳於鑄的聲音讓容臨月愣了一愣,“花樓主當真是十分在意這位月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