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芳慌了。

    “這”小芳看向容臨雪，後者還是沒有在看自己。“自然是見到了。”

    “哦。”容臨月淡淡點頭，“登記冊上，顯示的是你大清早出的門，是嗎。”

    聞言，小芳點了點頭。“是。”

    這是實實在在記載在書冊上的東西，也由不得她狡辯。

    看到小芳點頭，那容臨月也就放了心，而後看向容丞相，見容丞相也在認真聽著，眼裏劃過一抹笑意。“那，既然你見到了護國公，不如說說，護國公長什麽樣子，那日穿著著什麽樣的衣服？”

    那個時間段，距離護國公下朝應該剛過去沒多久，護國公應該還是穿著朝服。

    聞言，小芳不禁微微一愣。

    她是後來才分到容臨雪的身邊的，在容臨雪跟元慶出事的那日，小芳雖然已經在容臨雪的身邊了，但是容臨雪的外公護國公當日並不在場，所以，小芳是壓根從來都沒有見過護國公的。

    小芳求助似的看向容臨雪，而後容臨雪依舊是對小芳的眼神恍若未睹。

    小芳雖然已經被提點到容臨雪的身邊做事情，但是還不至於能夠見到護國公的地步，所以對於護國公的長相，容臨月敢肯定，小芳一個下人，是絕對不清楚的。

    所以，在描述護國公的長相的時候，小芳就吞吞吐吐，欲蓋擬彰的。“護國公老爺護國公老爺與相爺一般和藹可親，又有著官爺的威嚴，待奴婢也是如同自家下人一般。”

    容臨月：“”

    聽過說將自己當做自家人的，沒聽過還有人說將自己當做自家的下人的。

    下人就是下人，還有你家我家的區別？

    不過，容臨月也沒有打算打斷小芳，反而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小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繼續。”

    意思是，她蒙對了？

    她是沒有見過護國公的，所以無論怎麽瞎編，也編不出護國公的長相，更快，在場的人，除了她和這幾個乞丐，又有誰是沒有見過護國公的呢。

    小芳眸子暗了暗，而後抿著唇，餘光又不斷打量著容丞相，想著，護國公與容丞相都是高官，所以穿著應該相差無幾。

    思忖片刻，小芳便回答道。“回三小姐的話，那日護國公是身穿了一身深藍色淡長衫，在書房召見的奴婢。”

    “”

    容臨月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果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小芳是沒見過護國公，所以才是真敢說。

    不過，容臨月也不急著拆穿小芳，而是看向容丞相。

    “不知道爹覺得小芳說的有幾分對，有幾分錯？”

    忽然被提及的容丞相微微一愣，而後回過神來，看著容臨月，皺著眉頭，“大致，是這樣。”

    長相小芳說得模棱兩可的，所以，容丞相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穿著，容丞相跟護國公是多年不走動的，隻見過護國公穿朝服的樣子，哪裏還記得護國公穿便服的樣子，所以也是心虛地點了點頭。

    無論小芳是真的見了護國公，還是在撒謊，為了相府的顏麵，容丞相都是會為了相府，盡量偏幫小芳說話的。

    聞言，容臨月也是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而後就看著花樓夜，打了個響指。“花樓夜，護國公的個人習慣。”

    “”

    容丞相和容臨雪都用一種見鬼了的表情看著容臨月，容臨月這是

    居然敢直呼花樓夜的全名？

    是想要整個相府都為她的無禮陪葬嗎？誰不知道這花樓夜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

    然而，正當容丞相準備給花樓夜賠禮道歉的時候，就見花樓夜推出來一個文質彬彬的人，“說話。”

    容丞相跨出的步子卡在一半，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被花樓夜推出來的人一副斯文樣，手裏還抓著一本厚厚的書，翻了幾頁，回答道。“回三小姐的話，護國公為人剛強，封閉自負，下了朝以後喜歡穿深色係的棕色長衫或者袍子，最不濟也是深紫色，從未有過藍色一係的衣物。”

    此話一出，小芳的臉色就“刷”地一下就白了。

    這麽說，那就是她撒謊了，而且是被容臨月給聽出來了。

    容丞相也感覺自己的老臉一陣火熱，微微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心虛。

    聽到泰豐樓的情報登記員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容臨月並不奇怪。

    而是繼而看著小芳，神色淡淡地道。“而且，你是一大早到護國公府去的吧？”

    這一點小芳無法否認，畢竟相府都有登記在冊的。

    所以，小芳雖然無奈，但是也隻能點了點頭。

    見狀，容臨月便又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道，你去的那個時間段，大概正是下朝的時間？”

    小芳是粗人，不明白這些，但是也不知道容臨月想要表達什麽，隻是慌亂地要嘔吐。“奴婢不知。”

    這些東西，嬤嬤都沒有教過。

    聞言，容臨月冷笑一聲，“剛剛下朝的護國公怎麽會身穿便服？”

    就是容丞相剛剛下朝，半個時辰內，也不一定會換下朝服，更何況是更為嚴謹的護國公呢？

    一聽容臨月這話，小芳本就慌亂的心，更加跳個不停，腦袋裏一陣漿糊打轉似的拎不清。

    “護護國公是剛換下不久的”小芳愣了愣。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好，那就當護國公剛剛換下的。

    容臨月不以為然的點頭，而後繼續道。“好，那就當護國公老爺是剛換下朝服就趕著見你了。”

    “”

    容臨月的這話，怎麽聽，怎麽都曖昧不堪。

    不過，小芳是沒時間去思慮這些，隻是一心在慶幸自己的機智，又讓自己逃過一劫。

    聽到容臨月這麽詆毀自己的外公，容臨雪的眸子暗了暗。可是，現在的容臨雪自身難保，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維護跟自己並不親的外公。

    頓了頓，將所有人的神色攬進眼底，容臨月才又繼續說道。“你又說，護國公是在書房見的你，是嗎？”

    聞言，小芳記性不差，很自然地就不假思索地點了頭，哪怕容臨雪已經反應過來，也來不及提醒小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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