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密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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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伯在府中等到了顧弘揚,看著顧弘揚是空手回來的,淮南伯心情不知道有多愉快:“還是沒有找到吧?”

    密道封鎖已經一整天了,可是還沒有李沅錦的消息,顧弘揚甚至親自下去找了。

    可是這密道也不知道是哪一朝哪一年建的,裏麵實在是太大了,許多地方又荒廢了,過不去,所有人都跟無頭蒼蠅似的瞎找。

    你別說風涼話,我已經派人下去了,每一條密道都有人鎮守,範圍在逐漸縮小,很快就會找到阿錦的!”

    淮南伯笑了,喃喃自語道:“找不道的,你找不到的,嗬嗬,進了密道,你還能找到什麽?”

    顧弘揚從袖子中掏出來一本冊子:“人我是沒找到,但是我找到了這個,淮南伯總歸是認得的吧?”

    淮南伯睜開眼睛,看著顧弘揚手中的冊子,眼睛先是下意識眯了一下,隨即瞪大,幾乎快要從眼眶中掉落出來。

    你、你怎麽會有這個的?”淮南伯的聲音在顫抖。

    顧弘揚冷笑:“你不是不告訴我密道的整圖嗎?那我就翻遍這密道的每一寸土地,放心,陣仗一定是比你那時候要大得多,因為我敢光明正大的叫人搜,而你當年,不敢,對不對?”

    淮南伯伸手去抓那個冊子,幾乎已經碰到了冊子的邊緣,但是顧弘揚隨手一帶,冊子又回到了顧弘揚身邊。

    你!冊子給我!”淮南伯怒目而視。

    顧弘揚翻開冊子,隨意念到:“辛酉年十月,送桃花酒兩壇至中書侍郎莫大人……”

    淮南伯梗著脖子,十分強硬:“兩壇酒而已,也送不得嗎?”

    顧弘揚笑了:“送得,當然送得,可是我們都該記得,辛酉年十二月,大長公主的駙馬,就是在飲酒的時候突然暴斃,太醫查驗說是高興過度所以引起胸中雪崩。”

    那又關我什麽事?那時候我在淮南,總不可能千裏迢迢去京城下毒害駙馬吧?”淮南伯不想解釋,可是他怕死,這種罪跟伯府裏一個失智的伯夫人落水溺斃,可是兩碼事。

    顧弘揚抬眼:“你緊張什麽?我還沒說駙馬是怎麽死的,怎麽淮南伯就知道是中毒呢?就不能是……其他什麽?”

    淮南王額上冷汗泌出,隻能又解釋道:“我,當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自然是知道大長公主的駙馬是中毒而亡。”

    淮南伯好靈通的耳目,那既然是如此,你也該知道滇西的桃花酒,跟別處的桃花酒是不同的,別處的,是用桃花和黃酒釀製的。可是這滇西的桃花酒,卻是用少女的獻血跟頭發,和著公雞的雞冠,滇西一種有桃花香味的樹木汁液一同釀造而成,雖然十分香甜美味,但是有致人暴斃的特效吧?”

    淮南伯難以相信:“你怎麽會知道桃花酒?”

    是,桃花酒確如顧弘揚所說,有兩種,隻是這滇西的桃花酒,據說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說是按照上述法子釀製出來的,但是百年來沒有一人成功的。

    世上剩下的這種桃花酒,不足十壇。

    顧弘揚一個王爺,上哪兒知道這桃花酒的?

    淮南伯,你若是真認識我娘親,就該知道她交友廣泛,當年她的好友中,不乏製毒的好手,你認識嗎?”

    你、你說的是徐置?”淮南伯一陣天旋地轉,沒有站穩。

    嗬,看來還是淮南伯的老熟人了,那自然不用我再解釋我是怎麽知道和桃花酒的吧?”

    淮南伯跌坐在座椅之中,麵如死灰,聽著顧弘揚繼續翻閱著冊子,挑出來那麽一二句讀出來,總讓他膽戰心驚。

    顧弘揚念了十來條,最後把冊子合上:“淮南伯,剩下的,不用我再念了吧?”

    淮南伯全身脫力,大限將至一般,問道:“你想要什麽?”

    密道地圖,還有關於我娘親的事情。”、

    淮南伯苦笑一聲:“你娘親的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說了。至於密道地圖,我也是真沒有。”

    你就不怕我把這冊子上的東西送到京城嗎?”顧弘揚威脅道。他希望淮南伯爭取一下。

    可是淮南伯隻心灰意冷擺手道:“密道的事我幫不到你,但是你或許可以去翠紅閣,問一個叫做烈歌的人。”

    烈歌?

    顧弘揚沒有耽誤,立馬趕至翠紅閣,現在正是青天白日,翠紅閣門可羅雀。

    顧弘揚大門一推就往裏走,門裏的龜公連忙攔住:“哎哎哎,現在還不到時辰,除了包月的客人能進來,其他人還是不要進來為好。”

    顧弘揚一腳踹翻龜公:“叫你們媽媽來找我!”

    陳媽媽在樓上,原本還在睡夢之中數著銀子,夢到手下的姑娘嫵媚又聽話,替她賺了不少銀子。

    美夢沒做完,正回身拿盆接銀子呢,一個激靈,就被樓下的聲音給吵醒了。

    吵什麽吵!吵什麽吵!老娘睡一個覺容易嗎?三天兩頭給我找事兒!”陳媽媽一邊罵,一邊扭動著腰肢下來。

    若不是那腰已經是水桶一般模樣了,看上去還真是有幾分風姿的。

    喲,這是哪位年輕公子哥兒啊,看中了咱們樓裏的哪位姑娘?這麽急著過來?年輕人就是猴急啊,連晚上都等不得了嗎?”陳媽媽原本是一肚子氣,但是看到顧弘揚穿戴不凡,頓時就笑臉迎了上來。

    我找你們這裏的烈歌姑娘!”顧弘揚不耐煩細說,直接找人。

    他這一句,陳媽媽倒是還好,旁邊的龜公卻都笑了起來:“這位小公子,烈歌是我們這裏的沒錯,但是這句姑娘,可跟烈歌沒有關係。”

    誰會管一個七老八十就要入土的人叫姑娘呢!這小子口味還真重!

    龜公還在哂笑,陳媽媽一腳踹開:“走走走!滾到後頭去!”

    說著上下打量了顧弘揚許久,她肯定是不會信這小子是真來找姑娘的。

    你找烈歌什麽事啊?”

    經過剛才龜公的嘲笑,顧弘揚也知道他說的不妥,這會兒就換了個說法:“你們這裏是有個叫烈歌的吧?我有事要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