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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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掌櫃走進來,在書櫃裏把一個瓷瓶撥動了一下,書櫃打開,裏麵有一個暗格。
    陳掌櫃從裏麵拿出幾張銀票,然後又關了起來出了門。
    躲在屏風後麵的於六揚看的清清楚楚。
    他跟陳掌櫃一樣,撥動了暗格,書櫃打開,這時候陳掌櫃帶人打開門,“抓住他。”
    於六揚臉色一變,一腳踹向書桌,擋住了那些人,自己從窗戶逃走。
    天快亮了,於六揚還沒有回來,岑蓁有些焦急。
    一個黑影落下,於六揚道:“東家,我被發現了。”
    岑蓁擔心道:“於叔你沒受傷吧?”
    “沒有,他的人抓不住我,隻是耽誤了東家您的事情。”於六揚很愧疚,如果他再小心點,可能就不會被發現。
    “人沒事就好,賬本的事情咱們可以另想辦法。”
    既然已經知道真假賬本,那麽隻要找到真賬本,陳掌櫃就自身難保。
    岑蓁又去了牢裏看望餘掌櫃,跟他說了真假賬本的事情。
    “姓陳的多年擔任本地幫的幫主,利用這個便利,不知道中飽私囊多少。這次能把他扳倒,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餘掌櫃,隻要扳倒陳掌櫃,二麻子的事情自然水落石出,到時候你就可以出獄了。”
    餘掌櫃先是驚喜,然後搖頭道:“我了解姓陳的,二麻子肯定不是他殺的。所以就算他被扳倒,我的事情也沒有辦法沉冤昭雪了。”
    岑蓁也沒法安慰餘掌櫃,這種事情,找不到真凶都沒辦法,就算找到,跟縣令打過多次交道的她知道,救出餘掌櫃也未必是容易的事情。
    “若是岑東家真想幫我,我想求岑東家一件事。”
    “餘掌櫃請說,若是能幫到的,我一定盡力。”
    餘掌櫃很感動,他並未幫過岑蓁什麽,岑蓁能如此說,他覺得感激不盡。他在牢裏,除了岑蓁和他的女兒,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
    “我死都無所謂了,我就是放心不下我女兒,有勞岑東家在得空的時候,能去看看她,若是銀錢上方便,請幫一幫她。”
    他的鋪子被查封,家裏被砸的七七八八,見他入獄,那些討債的都上了門,能賣的都賣了,家中生活現在拮據的很。
    岑蓁答應道:“餘掌櫃放心,我會去看望令千金。”
    從縣衙大牢出來,岑蓁心情鬱悶。
    就算知道餘掌櫃是冤枉的,她卻無能為力。
    答應的事情自然要做到。
    岑蓁去了餘家。
    餘家的大門敞開著,外麵停靠著幾頂轎子。
    “東家,我們還要進去嗎?”
    “進去吧。”
    “可是看這情況,應該是餘家要債的上門了。”
    “餘掌櫃看樣子是出不來了,答應他的事情,能幫就幫一把吧。”
    她也不是什麽爛好人,可是碰到餘掌櫃的事情,她雖說無能為力,可也做不到坐視不理。
    大忙她也幫不上,給些銀子能幫一幫餘掌櫃的女兒,她還是樂意幫一把的。
    正如於六揚說的那樣,是債主上門了。
    如今餘家的仆從都跑的沒影了,隻有一個老媽子陪在餘小姐的身邊。
    岑蓁給了二百兩打發了那些債主,院子清淨了。
    她又給了一百兩給餘小姐,“這些是餘掌櫃托我給你的,餘小姐,這院子還值點銀子,依我拙見,你把這院子賣了,然後買座小點的院子,再做點手工活,應該夠過日子了。”
    餘小姐點頭道謝,“多謝岑東家。”
    岑蓁走了,她能幫的也就這麽多了。
    她自己也是焦頭爛額,此時她真的好想念石墨寒。
    “東家,今晚我再去一次陳府,定將那真賬本拿出來。”
    於六揚說道。
    “不,這樣太危險。陳掌櫃肯定有所防範,我們要想辦法,讓陳府的人去偷。”
    “東家,您的意思是?”
    “我聽說陳掌櫃有個侄子很好賭,陳掌櫃對他也是非打即罵,咱們可以利用一下這個人。”
    陳掌櫃的侄子是個爛賭鬼,欠了很多賭債,陳掌櫃在他的夥計麵前一點麵子都不給他,對他又打又罵。
    來福認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這種活,非交給他不可。
    “兄弟,今天又輸了?”
    “關你什麽事情,你是誰啊?”
    陳掌櫃的侄子剛剛從賭場出來,又輸了,正煩著呢,一個不識趣的家夥就湊上來。
    “走走走,喝酒去。”
    來福對付這樣的人有一套,一拉二拽的就把人拉走了。
    “東家,都打聽清楚了,他對他叔叔的抱怨不少,而且欠了賭場二百兩銀子。這筆銀子他叔叔肯定不會幫他還的。”
    “是哪個賭場?方大金的賭場?”
    鳳凰鎮賭場大多數都是方大金的。
    “是,方大金手底下的賭場。”
    “來福,你繼續靠近他,盡量把關係混熟,等他走投無路的時候,然後借銀子給他。”
    “好的,東家。”
    岑蓁讓陳掌櫃的侄子一步步上鉤。
    她約了張二鑄去茶樓。
    張二鑄正愁沒有機會見岑蓁,沒想到岑蓁會主動約他。
    “小蓁,最近好嗎?”
    張二鑄最近忙著對付高鎖,就差一步,他就能把高鎖收拾掉。
    “好著呢,不過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麽事情?”
    “我差點被人殺了,指使的人就是你太太。”
    張二鑄麵露震驚,“怎麽會這樣?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小蓁,你相信我。”
    自從上回張二鑄表明了自己心意之後,他見到岑蓁也就從不掩飾的愛意。
    岑蓁不知道張二鑄是不是在演戲,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就是告知一聲。
    她也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自己的時間。
    相信張二鑄會處理。
    要不然她也不會現在才告訴他這件事,還是順便說的。
    “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為了說這件事的,我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的。”
    張二鑄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幫我……”
    陳掌櫃的侄子就是個爛賭鬼,欠的再多,他依舊往賭場跑。
    “喲,這是要來翻本啊?”
    “當然,今晚我要連本帶利贏回來。”
    “這是在哪裏發財了?”
    “這不是想跟九爺借點嗎?”
    九爺是看場子的,聞言斜眼看著他,“你欠了二百兩明天不還可就是三百兩了,你還敢借?”
    “今天我算了一卦,肯定能翻本。”
    九爺嗤笑了一聲,讓人又借給他五百兩。
    “九爺,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陳掌櫃的侄子欣喜不已,拿著五百兩換了籌碼,一頭紮進了賭池。
    天亮後,陳掌櫃的侄子從賭場出來,眼圈淤青,滿臉晦氣。
    “怎麽可能會輸的一分不剩?今天不還錢就是一千兩,上哪裏去弄銀子?”
    自言自語著。
    九爺從賭坊出來,拍拍他的肩膀,“天黑之前把銀子還回來,不然你知道的。大家是老朋友我才提醒你。”
    陳掌櫃的侄子回到鋪子裏,想跟陳掌櫃開口,沒開口就被一頓臭罵。
    他到了櫃上,想偷銀子,結果被發現。
    他叔叔二話不說,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他,還把他趕出鋪子。
    天黑了,陳掌櫃的侄子躲起來,就怕被賭場的人抓住。
    “陳溜子,怎麽,不想還錢?”
    他一把被揪出來,賭場有專門抓這些想賴賬的,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陳掌櫃的侄子嚇的腿都在發抖,他不是沒見識過這些人的手段,被抓回去就得斷胳膊斷腿。
    “我要見九爺。”
    陳掌櫃的侄子跪在九爺麵前,“九爺,再寬限我幾天,你也知道,我叔叔是開布莊的,他是本地幫的幫主,有的是銀子。”
    “你叔叔能幫你還銀子?”
    “能,肯定能,他是我親叔叔。”
    “放屁,他要是能幫你還,你會被打成這熊樣子?”
    陳掌櫃的侄子自己沒去照鏡子,他滿臉淤青,嘴角掛著血絲,樣子狼狽不堪。
    九爺命人拿了麵銅鏡丟到他麵前,陳掌櫃的侄子一看自己的這副鬼樣子,對陳掌櫃的恨意更深了。
    可這時候,他能用的擋箭牌隻有他這個叔叔。
    賭場若是沒有擔保人,欠錢的死的更慘。
    “我叔叔是愛之深恨之切,他是恨我不成器,他不會不幫我的。九爺,您再寬限我幾天。”
    陳掌櫃的侄子苦苦哀求,這時候隔壁屋裏傳來一聲慘叫,嚇得陳掌櫃的侄子一個哆嗦。
    “賭場的規矩你應該懂,這次我給你個機會,再寬限你兩日。兩日後,若是不還銀子,你這條腿可就沒了。”
    陳掌櫃的侄子被丟出賭場,大晚上的,街上除了打更的,連個鬼影子都沒了,就連平時擺在路邊的餛飩湯都收攤了。
    轟隆,一聲雷響,下起了雨。
    陳掌櫃的侄子狼狽的爬起來,此時他對他叔叔的恨意讓他恨不能殺了他。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他知道他叔叔的銀子平時放在哪裏,悄悄潛入陳府。
    用迷香迷暈了他叔叔和他的小妾,然後鑽進屋裏。
    在櫃子裏翻找,“我記得應該就是在這裏,為何沒有?”
    又翻找了一陣,沒找出他叔叔的銀子,卻找到了小妾的首飾盒,他驚喜不已。
    這裏麵的首飾加起來也有個一二百兩,可是根本不夠。
    “先拿去當了再說。”他抱著首飾盒離開,然後從狗洞鑽出來,就發現眼前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