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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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黑暗潮濕的地下牢籠,從前陳牧業覺得木葉村不會有這樣的地方,但是如今陳牧業身處這樣的地方,才發現這個地方真和小說中描寫得一模一樣,陰暗,濕冷,耗子橫行,陳牧業隻是有點惡俗。
這三天,除了餓肚子和精神上的疲勞之外,陳牧業並沒有受到什麽特殊的懲罰,當然如果說鞭刑也算得話。陳牧業的背部就被鞭子抽爛了,就像是一塊被耕壞了的地一樣,潮濕的環境容易滋生細菌,細菌加快了傷口的腐化。好像現代詞叫做發炎,隻是陳牧業覺得這裏估計沒人知道發炎是什麽意思。
陳牧業隻是覺得背部很痛很癢,估計已經生蛆了,因為陳牧業每次流汗的時候都感覺到背部有東西在爬行,陳牧業的意識已經分不清那是汗還是蛆蟲,因為陳牧業被拷在一個懸梁上的,他的腳底下是一塊冰塊,冰塊剛開始可以提供陳牧業的支撐點,如今經過融化,陳牧業不得不時刻踮起腳尖,才不會讓自己掛在手銬上,為了維持這個姿勢,陳牧業也僅僅是三天沒睡覺了而已。
陳牧業覺得這是一個優待,他以為在忍者的世界中能會有比明朝或者清朝更先進的刑罰,但是顯然這裏並沒有更嚴重的刑罰。
是的,在陳牧業眼裏這些其實一點都不嚴重,因為陳牧業打心眼子裏麵認為,自己是一個軟骨頭的人,一個軟骨頭的人,如今卻撐下去了,可見這裏的刑罰並不讓人感覺難過。
此刻陳牧業心想的是,自己的這幅慘樣最好別讓雛田看到,當然,除了雛田之外,任何一個女孩都不要看到自己這幅模樣,陳牧業討厭這樣的自己。
……
牢房外麵響起了腳步聲,來的人果然不是女孩,而是木葉村刑訊部門的主管伊比喜,身材高大的他走到陳牧業旁邊,影子將陳牧業全身上下都已經籠罩。
陳牧業勉強地撐開眼皮,很快又合了下去,但是也閉不上。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伊比喜這麽說。
“在我審訊的敵人當中,任何間諜忍者被發現的時候,通常要麽很主動坦誠自己的秘密,要麽在被抓獲之前選擇自殺,他們都是具有勇氣的人。其實你因該知道被我們抓住的下場,我們派日向家族的人去抓你,已經給了你自殺的機會,但是你沒有珍惜。”伊比喜緩緩地說道。
陳牧業笑了,那笑容說不清是恐怖還是如何,隻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不是其他國的間諜,我是木葉村的人。”陳牧業重複著這一句話,這句話是陳牧業這幾天來重複次數最多的一句話,盡管他何其的虛弱,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是完整,每個音節也都吐得完美,陳牧業每次也隻是說上一遍。
伊比喜冷冷道:“我們不是傻瓜,你也不是,誰都不會相信在這個世上有人會預知未來這件事情。你很聰明,但是聰明的有點過頭了。”
陳牧業垂著頭不說話,他沒必要解釋什麽。
伊比喜看看已經奄奄一息,隻要再壓上一根稻草就會死亡的男人,接著對跟在他後麵的手下揮了揮手。手下知道伊比喜的用意,給陳牧業打了一劑興奮劑。伊比喜又打了一個響指,手下將陳牧業得手銬解了下來,另外一個下忍搬來了一個椅子,那個抱著陳牧業的下忍,如同抱著一個死狗一樣,將陳牧業的屁股放在了椅子上。
當陳牧業坐下之後,他的屁股下麵出現了一灘灘紅色的液體和肉塊,這不是陳牧業的屁股也開了花,隻是坐下來的陳牧業想讓自己更舒適一點,所以將滿是傷口和腐肉的背部靠在了椅子上,傷口被椅子擠壓,於是血個腐肉流了一板凳。
那種痛楚旁人看上去都足夠不寒而栗,兩個審訊部的忍者都有點惡心得皺起了眉頭,陳牧業卻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坐下之後的他更是抬起了頭,大口地呼吸著,就像是離開水裏太久的魚一樣。
伊比喜搬來了一個椅子在陳牧業的對麵坐下,他不需要擔心這個男人會暴起,因為他的查克拉已經被封印,肌肉也被打了消解的藥水,所以陳牧業就是廢人一個,可是為了防止意外,兩個忍者還是給陳牧業的手腳和板凳綁在了一起。
伊比喜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說道:“你聽到了我的說話了嗎?我給你這個待遇,是想讓你跟談談的,如果你還沒組織好話語,我會讓你嚐一點苦頭。”那些苦頭其實就和電視中放得一樣,無非就是很俗套的審訊手段,但是發生在人身上卻並不讓人好受。
陳牧業被打了興奮劑之後,大腦有了一點自我的意識,其實陳牧業的腦袋一直很清楚,他隻想拖一點時間,就片刻的時間就夠了,給自己休息。
陳牧業虛弱道:“當然,但是我還是無話可說,我能告訴你的,我都已經說了,我知道風之國的陰謀,也知道許多國家和將來的事情,如果你認為我是沒有預知能力,隨便你怎麽理解,我是如何知道這些消息的。”陳牧業還是那樣,每個字說得清晰,說都話也很具有邏輯性。即便這些舉動會耗費陳牧業僅剩不多的體力,也會讓他痛苦,陳牧業還是這麽做了。
伊比喜淡淡地說道:“你永遠學不會乖是嗎?”
陳牧業笑道:“為什麽要學乖呢?如果我是其他國家的間諜,或者我是一個騙子,我沒有任何理由做出維護木葉村的事情。”
伊比喜道:“最好的騙子,是將真實的話語透漏給被騙的人。我說過你是聰明過頭了,將自己也給騙了,你就是那個最好的騙子。”
陳牧業虛弱的笑著,這個舉動讓他一陣咳嗽,他咳嗽的時候,陳牧業的背部就動,背部一動一些已經腐化的碎肉,將會脫落,背部的靠條會在陳牧業背後流下一道道血色的印記。
“那,我無話可說。”陳牧業如此答道。
伊比喜沉默了,很久過後才開口說道:“記不記得在中忍考試的筆試上,我問過你願不願意加入木葉村的審訊部門,你還記得你給我的回答嗎?”
陳牧業做出回憶的樣子,側著頭,歪著眼睛,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將死的老人,“好像是我太善良了……我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