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章 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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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馬基走後,客廳的裝飾屏風後麵走出一個人,這個人是來自山中一族的山中亥一,也是井野的父親。
鹿久將眼睛看向了山中亥一,山中亥一知道這位老搭檔的意思,山中亥一遙遙頭說道:“他的心理波動在任何時間段都是平穩的,隻有在你提出陳牧業因為盜竊日向家族的白眼被監禁的時候起伏的很劇烈。”
場中三人都心知肚明,這種劇烈波動顯然是馬基想到無論陳牧業是否是他國的間諜,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然而陳牧業這麽做了,馬基這種精英上忍還自然想到這是木葉村有意為之的,馬基很快就知道木葉村的陷阱在哪裏,馬基知道,陳牧業的情報來源木葉村也不知情,如果馬基不是足夠聰明,承認了陳牧業是風之國的奸細,那麽木葉村從而就會拿下一個把柄,和下一次隨時開戰的理由,這是風之國無法承受的。
政治就是如此殘酷無情。
鹿久搖搖頭說道:“真希望你能直接侵入到對方的腦子裏麵去。”
山中亥一苦笑道:“我也希望如此,但是這種精英上忍,除了監視他的心裏波動,從而判斷他所說話語的真實性,其他方麵,如果我真如你說得做了,他一定會發現我使用心轉身之術。”
鹿久說出了一句兒子的口頭禪:“真是麻煩呢,那個陳牧業在他的意識裏麵還提取不出情報嗎?”
山中亥一臉上出現了奇怪的神色,說道:“讀取他人的思想是在強烈的意識波動之下,陳牧業這個少年的意識波動始終是沉靜的,我無法在他的意識節點當中偷取他的主要目的什麽,他隻有一個模糊的意誌很明確。”
“是什麽?”
“關於日向家的雛田小姐。”
鹿久沉默了。
“其他方麵正常嗎?”鹿久問道。
山中亥一臉上出現了凝重的神色,說道:“並非正常,之前我們有遇到過雷之國忍者,我們有一切證據證明他是他國的奸細,但是在他的潛意識深層裏麵,他對於他的間諜行動和執行計劃卻一無所知。後來我經過研究,猜測出雷之國已經知道我們一族有讀取情報的能力,所以在這個間諜的潛意識中下了一個封印忍術,這種封印忍術隻能在特定的時候想起情報內容,大多數時候間諜的腦中處於混沌的狀態,或者是自我催眠狀態,將潛意識內的情報掩藏了起來,所以我無法讀取。然而,這個陳牧業的腦中很奇怪……”
“很奇怪?”鹿久和三代火影臉上都出現了聆聽的神色。
山中亥一點點頭,臉上出現了凝重的申請,好像陳牧業身上所出現的情況,他的忍者生涯至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類似的狀況。山中亥一凝重地說道:“陳牧業因為是囚犯,所以在他陷入昏迷的時候,我可以直接進入他的腦海中讀取情報,但是非常非常奇怪的是,陳牧業的腦中有一個意識的斷層,這個意識的斷層所提供的記憶是在他落水失憶之前的記憶。如今的記憶,都是模糊的碎片,根本構不成一團完整的體係,就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為了證明自己的奇怪,山中亥一連續用了兩個非常。
“落水失憶之前的記憶?”三代火影和鹿久都陷入了沉思。
鹿久為了幫助大家找到頭緒,說道:“我在人員檔案當中看到,陳牧業的生活經曆一直是最普通的村民,他的父母因為九尾襲擊木葉村而死,對他的刺激很大,之後一直是鬱鬱寡歡的狀態,直到一次失足落水,被救起來過後,陳牧業的狀態就變得十分的奇怪和之前的行為不符,還堅持要求改自己的名字。”
三代火影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太無稽,也太過匪夷所思。最重要的是,這種忍術,三代火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號稱忍術博士的他,所以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以他火影的身份,自然不能說出這樣讓人笑話的猜想,有失端重。
鹿久就像是火影心底下的蛔蟲,火影不妨開口的內容,他可以直言不諱地說出來,最關鍵的是,鹿久能猜到火影想說什麽。
“就像是死後重生,擁有兩個靈魂一樣,這樣似乎可以解釋陳牧業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可惜這個猜測並不成立,最重要的是忍者世界裏麵,並沒有類似這種死後重生的忍術。”這是鹿久開口給出來的解釋。
山中亥一表示認同,說道:“我也有有過類似的猜想,但是太過滑稽了,最重要的是,就算猜想是真的,也無法證明陳牧業的情報來源,除非他是一個生在過去的人。或許,忍者世界無奇不有,真有這樣的轉生忍術也說不定。大蛇丸為了自己不朽得活下去,不就是開發了一個不屍轉身,這樣令人作嘔的忍術嗎?”
三代火影出口否定道:“這種違背世界規則的忍術,任何一個存在都是被上天所不容忍的,大蛇丸的不屍轉身和二代火影開發的穢土轉身,都有著根本上無法避免的弊端,即便這個弊端我們並不清楚,但是弊端一定會存在,這是天道的規則,我們誰都無法改變,除非,我們生在一個幻術的世界內。”
忍術博士所出話的權威性,自然毋庸置疑。鹿久說道:“大人對忍術的認識,是我等所不能及的。所以剩下來唯一也合理的解釋,則是陳牧業是他國忍者,從小就安插到我們木葉村的間諜,他的記憶當中被施展了封印忍術,我們無法理解的是這種封印忍術。隻是這個間諜透漏出來的情報很奇怪,更是幫助了我們木葉村,任何獲取也是有相應的代價,這個情報當中木葉村獲利得太多,所以他的真實目地下的陰謀,所圖必是巨大的,這是我們至今還是無法看通這一層。”
作為木葉村大腦的鹿久真想再說一次兒子的口頭禪,“真是麻煩呢。”無法解釋的邏輯,是最為讓人頭痛的。
山下亥一問道:“陳牧業有沒有可能是那個組織的?”
鹿久搖搖頭,表示否定。
他們所說的那個組織叫做“曉”,陳牧業現在詭異的狀態似乎隻有那群瘋子才會這麽做,但是鹿久給出得答案是否定的,山中亥一也不會懷疑,因為如果他猜測沒錯,那個組織裏麵有直係於火影給火影提供情報的間諜。
鹿久終於開了一句玩笑一般地話語,笑道:“或許這個一切根源都無法解釋通這個陳牧業,或許我們可以說,陳牧業這個間諜在木葉生活久了,現在已經融入了木葉村,情感上更傾向於是我們木葉村的村民,嗬嗬嗬嗬……”說到最後,鹿久發生出了一陣尷尬的笑容,這句他從沒考慮過,半玩笑的話,卻將一切的邏輯都解釋通了。
三代火影開口了,“陰謀竟然無法解釋的通,那麽就隻有靜等著他浮出水麵。風影的要求像是合乎情理,但也在情理之外。鹿久你不是奇怪,為什麽我會答應風之國忍者的請求嗎?竟然無法看穿真相,那麽隻好等真相自己跳出來,順其自然。”
鹿久心裏對自己說道,‘固然這樣是最好的,但是等陰謀發生,一切都已經晚了。’鹿久歎了一口氣,眼下無疑,這種方法是最好的。
三代火影站起來拍了拍鹿久的肩膀,說道:“你的那種解釋是最好的。其實我也更傾向於陳牧業是他國的間諜,在木葉村生活了許多年,和我們一樣喜歡上了這個村落。他是一個很有潛力的人。”
鹿久搖搖頭,苦笑道:“就算如此,伊比喜的嚴刑,也會讓陳牧業對我們木葉村有所改觀。”
三代火影露出一絲笑容,說道:“讓別人改變對我們的看法,不就是我們最擅長的嗎?”
鹿久點點頭,隻是他想到陳牧業的手段,鹿久心裏對這個看法並不持有美觀的態度,人之所以能輕易改變信仰,那是因為因為他對信仰是模糊的,這種時候,隻需要給他提供一個給可供其追趕的意誌,這種信仰在大環境群體意識之下,很容易成功,就像是鳴人,就像是每個為木葉村火之意誌奮鬥著的忍者。
可是最為可怕的是兩種人,一種是有明確信仰,意誌堅定的,另外一種是沒有信仰,做事全憑由心,沒有善惡好壞,隻要自己歡喜,隨心所欲的人。
這兩種人的信仰很難讓人改變,陳牧業像極了後一種人,在鹿久眼裏陳牧業就是惡的化生,隻為了滿足私欲,純粹沒有理由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