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業的語氣就像是一個上級在麵對下級，那種趾高氣昂的不屑態度讓卡卡麵罩外的眼睛眯了起來。卡卡西不再掩飾他對陳牧業的濃濃惡感對陳牧業說道：“你在逼我殺你？”

    陳牧業啞然失笑，他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陳牧業收起了他那種做作的姿態，他毫無畏懼地盯著卡卡西的眼睛微笑道：“不，我隻是在試探你的底線。”

    卡卡西垂眉低目，他說：“你認為我殺了你火影大人會追究我的責任？”忍者在想要殺死對方的時候總會掩飾自己的殺機，這是陳牧業上忍者學院學習殺人技巧的第一課，對於經曆過忍者大戰的卡卡西來說，卡卡西對自己的情緒處理明顯是教科書級的，陳牧業非常清楚知道卡卡西這個眼神所傳達的信息。

    可是陳牧業仍舊有恃無恐，他還是笑著說道：“不，和你認為的很相反，火影大人一定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卡卡西將眼睛眯地更加厲害了，“那你憑什麽以為我不會殺你？”

    陳牧業直視著卡卡西笑顏盎然，“因為你明白你殺了我會付出什麽代價。”陳牧業頓了下，隨後聳肩，“你殺我之後，火影大人興許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但是他不再信任你。”

    卡卡西道：“你低估了我和火影大人的聯係，也低估了我能為木葉村願意付出多少的決心！”

    “是嗎？”陳牧業哈了一聲，他走過卡卡西，在路過卡卡西身邊的時候又停下，隨後陳牧業站在卡卡西旁邊微笑道：“就是因為你願意為木葉村付出一切，所以我才認定你不會殺我，即使你知道我到底做過什麽！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沒忘我現在是木葉村的英雄！卡卡西，不知道你有沒有和我一樣的決心，為了心中得目的不顧一切？”說道末尾，陳牧業的已經再難以掩飾他的得意。

    卡卡西的拳頭驟然使勁，指關節響動的聲音清晰可聞，卡卡西不再掩飾他的殺氣，他冰冷地對陳牧業說道：“你承認那座橋上的一切是你做的咯？”

    陳牧業笑了，他回過頭來問，“我有否認過？”

    卡卡西沉默。

    陳牧業對著卡卡西不屑地搖搖頭道：“卡卡西你有多愛木葉就有多理智，因為你的負擔太重了，他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對了，這種東西似乎叫做羈絆，不過再我的家鄉，我更願意將這座情感叫做……”

    陳牧業頓了下。

    卡卡西不知何時起他的苦無已經抵在了陳牧業的後心上，陳牧業對此梳無所覺，但是陳牧業還是再笑，那種厭惡的笑。

    “奴性！”陳牧業最後吐出了這兩個字，羈絆的本質對於陳牧業來說就是奴性，他願意承載，但陳牧業絕對不願意自己接受這份奴性！

    卡卡西的苦無還在陳牧業後心上，苦無的尖鋒已經刺進了陳牧業的皮膚，卡卡西隻要再用力一下，這把苦無將會刺破陳牧業的心髒！

    陳牧業的左眼不知何時起一個寫輪眼正在緩緩地轉動，整個房間內所有的物品都像是扭曲的，兩人仿若置身在一個幻境的世界裏。

    陳牧業毫無感情地說道：“人總會在有些時候做出些衝動的事情，尤其當這個人身上的背負太多東西的時候，他會更加的義無反顧。卡卡西，當你踏進房門第一步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來殺我得。”

    卡卡西握緊苦無的手微微一僵，隻是他語氣依然平靜道：“那你憑什麽認為我不會殺你？”

    陳牧業同樣平靜地說：“因為你沒有百分百殺我的把握！”

    說完這句話，陳牧業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的房門。

    在走出這個房門的時候陳牧業每一步如有千鈞之重，因為陳牧業相信卡卡西的內心一定做著劇烈地掙紮，他需需時時刻刻地準備著來防備卡卡西的雷霆一擊！

    但最終，等陳牧業走出這個病房的大門卡卡西任舊沒有發動攻擊，陳牧業這才踏踏實實地鬆了口氣。

    等回過神，陳牧業這才發現自己的背部已經完全被汗打濕，就連屁股表麵都是濕漉漉的，陳牧業的臉上忍不住掛回了那種讓人討厭地笑容。裝13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還真是驚心動魄，這出空城計唱得他心力交瘁，可無論如何，陳牧業是唱贏了。

    當陳牧業嘴裏哼著怪異的曲調走遠之後，卡卡西才從房間內出來，他看著陳牧業的背影神色複雜，在醫院的走廊中，那個少年的身影總讓卡卡西覺得他的背影和大蛇丸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木葉村的英雄嗎？’卡卡西心裏默念著，他相信事情絕遠遠沒有這麽簡答，扯了扯衣領的卡卡西總覺得這個夏天悶極了。

    …………

    木業高層決議廳，三代火影沒有穿上他那套固有的服飾，他如一個尋常老人坐在一個躺椅上抽著那杆老煙槍。

    當三代火影吐出在一口蓬勃的煙圈時，三代火影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他原本就顯得不健康的膚色，顯得更加的不健康了起來。

    “煙會加速你的死亡。”木葉村三名高層之一的水戶門炎勸誡了一句，在他身邊的轉寢小春喝了口茶靜默無語。

    猿飛日斬沒有對水戶門炎的勸告產生看法，戒煙對他來說就是剝奪他的生命，他將一輩子奉獻給了這個村子，他的生命裏以所求無多，猿飛日斬不想連這點僅有的權利都被剝奪。

    “你想好了嗎？”水戶門炎見猿飛日斬不說話又問了句。

    猿飛日斬敲了敲了煙灰複躺在椅子上，他嘶啞地說：“我的身體已經走到了盡頭，火影的位置需要更新鮮的力量。”

    “但我不覺得自來也是個很好的選擇。”轉寢小春說。

    猿飛日斬道：“也許你能給我一個更好的提議。”

    “更好的人選就在你身邊，是你一直選擇視而不見。”

    “你是說團藏嗎？”說出這個名字猿飛日斬看上去又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