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他不適合？”水戶門炎麵無表情地問。

    猿飛日斬說：“這個問題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猿飛日斬的回答答非所問，然而就是這個回答讓場麵沉靜了下去。

    會議室的房門恰時被敲響，被允許進來之後，兩名暗部的忍者帶著陳牧業走進了這間陰暗的會議廳。暗部忍者進來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下陳牧業跪在這個諾達的會議廳內。

    單膝下跪是忍者基本的禮節。會議廳內沉默了很久很久，陳牧業也跪了很久，那種壓抑讓受傷初愈的陳牧業並不好受。

    許久之後，跪在地上將頭垂在地上的陳牧業臉頰上已經出現了汗水，三名木業真正的核心人物些許沒有叫陳牧業起來的意思，他們不僅沒有叫陳牧業起來，事實上好像有意無視了陳牧業的存在。

    轉寢小春接著上麵的話，對猿飛日斬問道：“我以為你們的關係和你當上火影之初時一樣。”

    敏感的話題，即使陳牧業不確切地清楚轉寢小春指的你們是什麽，但是他知道有些話他該聽，有些話則不該，於是陳牧業將頭伏得更低了。

    猿飛日斬道：“他和大蛇丸做了很多不人道的實驗，這個孩子就是實驗的犧牲品之一，在這件事情出來之後，我們的關係原本早就已經走到了末路。”

    陳牧業身上的冷汗更重了，這個談話涉及的隱秘太多，這裏本不該由他參與的才是，可是在這個錯誤的時間和場合裏，陳牧業就出現在了這裏！

    “哦。”

    台上傳來了一聲不平不淡的應答，現在陳牧業已經知道他們談論內容的主體，他明白裏麵涉及的關係無比的複雜，台上這一聲“哦”，無論出自誰人之口，這個聲音內所蘊含的態度都足夠耐人尋味。

    水戶門炎問道說：“所以你即使不願意讓他接受你的位置，也不願意讓自來也繼承？”

    跪在地上的陳牧業一愣，他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

    猿飛日斬抽著煙道：“你們了解自來也的性格，不是我不願意，是他自己不願承受這份重擔。”

    轉寢小春道：“那你派他出去的意義在哪？”

    猿飛日斬道：“自來也如果不願意承載這份重擔，比起他，有人會更合適。”

    水戶門炎加重了聲音道：“所以你認為能繼承你位置的，隻能是你的兩個弟子？猿飛，你未免也太過不避嫌了吧？”

    隻有你兩個弟子？

    跪在地上的陳牧業心思急轉，陳牧業想起了這一幕為什麽熟悉！

    在動漫中，自來也的出現是動漫開幕重要的一筆。自來也的出現推動了劇情，他帶著鳴人出走，讓鳴人學會了螺旋丸，讓綱手回歸坐上了火影之位，所以這裏談論的內容是……

    陳牧業臉上的冷汗更重了，在他的預測當中，他以為自己已經改變了很多事情，可是陳牧業做了那麽多，他才發現他對這個世界似乎根本就沒有本質意義上的改變，一切似乎都還在按照原來的劇情進行。

    陳牧業臉上的冷汗更重了，他開始懷疑自己出現這個世界的意義，這種自我認知上的懷疑，甚至讓陳牧業忘記了這次談話的主體。

    轉寢小春對猿飛日斬譏諷道：“大蛇丸同樣是你的弟子，如果他沒出事，或許你會認為他當火影會比團藏更合適。“

    轉寢小春已經不在避諱團藏的名字，她直接了當地說了出來。

    猿飛日斬露出了疲態，他困倦道：“我累了，我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我們都知道，這不會有結果。”

    水戶門炎道：“你因該好好想清楚。”

    隨後，兩人站起來離開了會議室，整個過程他們沒有看陳牧業一眼。

    直到他們離開，陳牧業任舊是單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房間內隻剩下一股沉悶的煙味，又是許久之後，猿飛日斬開口說道：“牧業，勞煩你能將窗簾打開嗎？”

    陳牧業僵硬地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陳牧業才發現已經手腳發麻，陳牧業甚至不敢用查克拉驅散這種被螞蟻啃噬的感覺，他感覺自己一動用查克拉就會驚擾到這個老人，從而他內心的想法就會被看穿！

    猿飛日斬道：“在你的左手邊。”

    陳牧業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正常地朝著那邊走去，他找到窗簾，將碩大的窗簾拉起，陰暗的會議室內被陽光充滿，陳牧業這才發現這棟屋子所處的地方是在木葉村最高層的建築，五名火影的雕像就在身旁的一側蔚為壯觀。

    猿飛日斬又對陳牧業道：“能勞煩你推我到陽台上嗎？”

    陳牧業顯得有些忙亂地轉過臉，他這才發現猿飛日斬坐在一個輪椅上，今天的他沒穿上那套火影服，而是一身寬鬆的藍色袍子，如同病服般的衣服，陳牧業發現猿飛日斬的氣色差極了，他滿臉褶皺內夾雜的老年斑使得他看上去在將死的邊緣。

    陳牧業看著這張臉開始明白，那一戰陳牧業救下了這個老人，可對這個老人仍舊有很大的影響……

    陳牧業先打開陽台邊上的門，然後他走到老人身後將他推到陽台上。

    猿飛日斬坐在輪椅上一直很安靜，在陳牧業推他的過程當中，他甚至連煙都沒有抽上一口。

    今天是個如往日一般平常的好天氣，涼風習習，溫度適宜，吹得人很舒服。

    陸風在將老人推到陽台上之後就陪著老人一起眺望著整個木葉村，兩人看了這個村落很久很久。

    在大段的空白沉默之後，老人歎了口氣道：“和平的味道讓人感覺到愉悅。”

    陳牧業沉默，因為他不知道作何以對。

    老人接著說道：“牧業你不會怪我吧？”

    陳牧業心中一突，他心中泛起了一股涼意，在老人問完有一會後，他才顫抖地問道：“我不懂您說的是什麽……”

    “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