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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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年前。

    清晨,寬闊的林蔭大道邊,一家豪華的私立醫院外,即使是在最忙碌的清晨也安靜得如同夜晚。

    昨夜那一場猛烈地風馳電掣般的狂風暴雨下了整整一晚。

    路麵還有些潮濕,道路兩邊栽種著錯落有致的花草的綠葉,閃耀著昨夜雨水留下的鮮亮光澤。

    空氣陰冷而潮濕,不一會兒,天邊飄來團團烏雲,天色十分昏暗,給人一種陰沉壓抑感。

    金塔集團董事長,宮林海,昨夜整整一晚沒睡。此刻,他滿麵愁容,一個人坐在病房旁的樓道內。神情哀傷地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悶了好久才緩緩吐出來。

    這個掌舵著金塔集團命脈的男人,平時做事雷厲風行,一切皆在他運籌帷幄之。可在此時,平日裏甚少抽煙的他,憤恨地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他想利用濃濃地煙霧來壓製自己的哀傷。

    望著窗外飄灑的細雨,宮林海腦海裏又想起還躺在病床的兒子,心想:或許是他心裏太多悲傷,竟然連帝也忍不住陪他哭泣。這天氣變化多端,正如人生莫測啊!

    在昨天夜裏,他六歲的兒子宮俊,莫名其妙高燒不退,本市各大醫院的神醫聖手都來給這位金塔集團未來繼承人診治,但無一例外對大公子的病情毫無頭緒也無治療辦法。

    所有今天來會診的醫生都感到莫名其妙,為何隻是他們平日裏看到的單純的發燒卻為何查不出病因。

    他們動用了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依然徒勞無功。

    豪華的病房門前,不斷的人來人往,他們都神情凝重,步履急促。

    從昨晚到今天接近午的時刻,宮俊的高燒沒有一點退去的痕跡,眼看六歲的宮俊已經奄奄一息了,生命體征已岌岌可危,醫生們萬分焦急,但又束手無策。

    他們想告訴董事長放棄治療,可沒有一個醫生敢言。

    這時,宮俊的母親,舒麗,神情急切地來到宮俊病房前,身後還跟著幾名公司高層。

    宮林海這時,剛好從樓道間來。舒麗看到後,立刻走前,心情極度悲涼地靠在他的肩:“老公,我們的兒子他到底......”話沒說完,已泣不成聲。

    “誰讓你們帶她來的?是誰?”宮林海一臉鐵青,怒目狠狠地看著舒麗後麵的幾位公司高層。

    “是我!是我要來的,是我要他們帶我來的。”舒麗一臉哀傷。

    舒麗親眼看著一個個醫生對兒子的病因束手無策,像被千斤重的鐵錘狠狠地擊胸口,悲痛欲絕,整個人像跌入無邊的深淵......

    宮林海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一臉關切地說道:“你不該來這裏,醫院有我夠了。”說完,牽著舒麗的手,“走吧,我帶你進去,看看他。”

    舒麗身穿一件淡藍色過膝連衣裙,神情憔悴地坐在了兒子宮俊床邊。

    從昨夜到現在,她沒吃沒喝。因而,她保養較好的麵容,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不少。她急切地盼望這個小小的生命有回旋的餘地。

    望著身旁麵目蒼白的兒子,她渾身顫抖,心像被揉碎了一樣,痛苦如潮水般向她湧來,幾乎將她淹沒。她想朝窗外大喊,那種近乎絕望的悲慟作為一名母親最後的祈求。

    她腦袋一片空白,心情混亂,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她決不能倒下。

    午後的時候,雨停了,陽光穿透雲層斜射進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當第一縷陽光溫和地灑在她身,她莫名的發覺,原來世界依舊如常運行,天沒有塌下來,萬物都有靈且美,給人一種新生命新希望的感覺。

    她渴盼地望著窗外,心裏慢慢釋然了些許。

    在大家都要不約而同的放棄時,跡出現了。

    宮俊的身溫接近正常,高燒慢慢退去,他的神誌逐漸恢複意識。

    所有醫生對這一神的現象,都表示用他們現有掌握的所有醫學常識無法科學的解釋。

    雖然病好了,可是出現一個怪的現象-----宮俊變了,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得。

    以前眾人眼活潑開朗,乖巧可愛,聰明伶俐的孩子,現在變成了一個整天獨自一人玩耍的孩子。

    他開始討厭紅色的東西,他不喝紅色的飲料,不穿紅色的衣服......

    他沉默寡言,不與以前玩的要好的夥伴來往;他常常獨自一人在房間裏發呆。

    舒麗並沒有什麽多想,她覺得她的孩子能活下來,已經感恩蒼的垂愛了,她已不再求其什麽。

    從此宮俊也從學校退學。父母給他安排了優秀的家庭教師,他的小學全部課程是在家裏完成的。

    初便被父母送去國外讀書。

    多年後,他已經忘了六歲前的生活了,不知是那場高燒使他失去了意識,還是他有意選擇性忘記。

    總之,有關他六歲前的一切,他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