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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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冷淡地翻閱著手中玉簡實際上卻心不在此的某人,表麵上看起來對於杜子騰酷炫狂霸拽*炸天的告白無動於衷,其實,如果細看他手中玉間上的細細裂紋就知道--蕭掌門其實是震驚到石、化、了、啊!
    剛剛告白完的杜小爺遲了一秒鍾才意識到:哎喲喂!小爺怎麽就說出來了?!
    然後,剛剛告白完嘛,反應過來之後,心情有點羞澀,還有點澎湃,但是,下一秒,他表白對象的表現就給他狠狠潑了一瓢冷水:媽蛋,小爺都這麽給麵子主動表白了,你tmd居然依舊麵無表情?這個混賬!
    話已出口,杜小爺可不是輕易打發的人物,他忍無可忍一步上前攔在蕭辰麵前,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近,連對方麵無表情卻依舊英俊到窒息的眉目間的每一點細節都清晰地放大在眼前。
    毫不猶豫的,杜子騰雙手一提蕭辰的前襟,居然是威武霸氣地一把將蕭辰從坐位上提了起來--別誤會,不是杜小爺突然神功大漲,實在是蕭掌門震驚之下,大失水準,沒能反應過來。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小、爺、看、上、你、了!”
    這史無前例的酷炫到雙手拎著對象衣襟將對方提溜起來再次表白的事情,大概也隻有杜小爺可以做得出來了。
    如果忽略身高差,這麽個表白姿勢確實是*炸天。
    一旁始終默默當著背景的少女看到這場景,當即驚呼一聲,竟然飛奔過來,使勁地想拉開杜子騰護住蕭辰,也不管她那小身板能不能派上用場。
    看到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的少女還有表白被打斷臉上寫著“你是哪棵蔥要不是小爺不打好看女人一定抽你”的杜小爺,蕭辰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少女和杜子騰拉拉扯扯的模樣,特別是少女放在杜子手臂間的那雙纖纖玉手,真是怎麽看怎麽礙眼。
    蕭辰定了定神,竟是沒去管扯著自己衣襟的杜子騰,而是皺眉對少女道:“曉禾,退下。”
    少女吃了一驚,隨即怯怯地看了一眼蕭辰,見他神情不悅,當即收了手,盈盈一禮,然後就飛快地退出了大廳。
    耶?
    居然這麽快就走了?
    注意力被轉移的杜子騰不知不覺鬆開了蕭辰的衣衫,轉頭好奇地目送少女身影離開,居然真的這麽聽話?
    轉過臉來,他卻是看到隱隱一臉慍怒的蕭辰。
    杜小爺心中那點表白的情緒早在方才的雞飛狗跳間折騰了個幹淨,在遭遇鐵板一樣的反應時,歡喜的情思退卻,自尊心上湧,他忍不住有些生氣起來:“我說,你要是不樂意一句話,小爺拿得起放得下,別娘們嘰嘰的,你放心,小爺素來心寬,絕不會一棵樹上吊死,天涯何處無芳草,也絕不會影響門派發展,你成不成……”
    杜子騰漸漸有些不耐的話語被蕭辰猛然上前逼近一步給打斷,蕭辰幾乎是貼著他的麵孔垂首俯視過來,二人之間的距離從未如此近過,近到隻能看清對方幽黑瞳孔中隱隱似有熔岩翻滾:
    “你說你看上我了?恩?”這句蕭辰被表白以來第一次的回應,聲音低沉幾乎如耳語,眼神熾烈牢牢攫住杜子騰的心神,竟令他情不自禁有些耳根發熱,呆呆凝視。
    隨即,杜小爺反應過來,挑釁一般直視對方瞳孔挑著肆意又狂妄地道:“對,小爺看上你了,怎麽著吧!”
    蕭辰瞳孔中似有萬千煙火絢爛綻放最後又歸於沉寂,顯得那雙眸子越發幽深冷寂,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般黑暗,然後,他俯視著那雙光芒耀眼狂妄無比的眸子,低聲道:“看上我?這樣的……你也看得上嗎?”
    那低沉近乎呢喃的話語間,杜子騰驀然感覺到一種寒意,修士冥冥之中的六感裏,在瘋狂警告什麽迫於眉睫的極度危險!
    然後,他就在蕭辰眼眸中看到一點赤金光芒,這不是形容,是真真切切的光芒!根本不同於修真界那些奇特功法引出的特殊異象,蕭辰眼中這點赤金光芒嬌豔邪異,懾人心魂,竟是令杜子騰的靈覺中感到無比的危險與恐怖。
    這點赤金光芒迅速從瞳孔中擴大,在那墨黑的瞳眸中飛速勾勒出奇異妖冶的赤金線條,這線條飛快占領了那瞳孔,竟是延伸到了眼白處,然後沿著蕭辰的眼瞼、麵頰擴散到整個臉龐,甚至深入到鬢發之間。
    輕微地一聲“啪”響之後,蕭辰發髻上那枚玉簪法寶竟是受不住這強大恐怖的力量釋放,碎裂成粉末消散在空中——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金丹所用防禦法寶,竟然碎裂前隻發出了這樣一聲輕微聲響便再無抵禦之力……
    而那一頭傾瀉下來的墨色長發間竟亦有絲絲縷縷的赤金妖異之光,這妖邪之至的華美線條赤光流轉,竟是順著蕭辰裸.露在外的脖頸肌膚蔓延至更深處,赫然是將全身都將覆蓋的架式。
    在杜子騰措手不及的一個呼吸間,眼前這張英俊優雅的麵孔竟是在轉眼間就換了副邪異至極的模樣,而杜子騰整個人似乎都深陷於這妖異的包圍之間。
    然後,蕭辰輕聲道:“如何?還要說什麽看上的話麽……”
    那話語間,竟恍如九幽冥寒一般,輕忽卻冰寒刺骨。
    這副模樣,竟頗類妖魔,絕非人類。甚至在杜子騰看來,那些流轉不息的赤金線條也與妖魔首級上那無法破譯卻威力奇大的符紋如出一轍,卻更加繁複華美,顯得更加精致妖異。
    杜子騰呆呆的,一時竟未有反應。
    蕭辰嘴邊勾起一抹早有預感卻又多了幾分自嘲的冰涼笑意,如果沒有這番得而複失,這早有預料會發生的一幕也許還不至於叫他這般失態……
    然後,他緩緩退卻,重新坐回了位子之上,大廳之中,他這淡然一坐,竟將這寬闊廳堂坐得逼仄狹小,他明明沒有如何運用力量,強大的氣勢卻將廳堂密密籠罩,令人喘不過氣來。整個大廳如大妖魔降世兵臨天下一般,幽寒死寂。
    好半晌,杜子騰突然發出“啊”的一聲驚呼。
    蕭辰赤金雙目投射過來,心中隱隱泛起一抹悲涼,難道竟然連他也要對自己“斬妖除魔”了嗎?多麽諷刺,上一刹那還一口一個心悅,現在卻也要對自己刀兵相見了。
    可杜子騰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靠,我是說你們怎麽能同時碾壓五個金丹呢,原來是走火入魔了啊!”
    蕭辰捏緊了的拳頭突然就無力地鬆了下去。
    然後,自覺已經明白了真相的杜子騰兀自鞏固著自己的猜測:“就說嘛,那天在西荒邊境,你碾壓得也未免太過輕鬆了,噯,你這次走火入魔的方向是啥?領悟了什麽新技能?怎麽能突然力壓金丹的?別那麽小器嘛,說出來的聽聽~”
    完全不覺得眼前的蕭辰有多麽可怕的某人還躥上前了幾步,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蕭辰,那眼神裏還透著前所未有的新奇與興致勃勃:“你這造型也不賴嘛,比原來那個霸氣多了,果然人靠衣裝啊!說說,這一身符文怎麽來的?方便借來研究一下嗎?我看著跟那些妖魔首級上的很像啊,那妖魔首級我一直沒啥進展,你這個比那個看起來好像等級還高了不少,真是太好了!話說你頂著這麽一身‘裝備’有什麽感覺嗎?靈力運轉有沒有障礙?你上次嚇退那五派金丹跟這身東西有關嗎……”
    這滔滔不絕的提問中,杜小爺大有把蕭辰扒光了再掏出紙筆來記錄的架勢……
    蕭辰突然有點無力,身為一個剛剛被表白的人,他居然要開口對向他表白的對象解釋他這狀況:“我先前曾金丹碎裂須重塑己道,可在劍問之塹中,陰差陽錯,擇了漩鏡之塔傳承……總而言之,走火入魔與踏入魔道並不相同,我先前問你的問題……”
    身為一個剛剛被表白的人,居然要催促向自己表白的對象回想表白一事……普天之下被表白的人中,蕭辰的悲催也是沒sei了。
    杜小爺卻仿佛才想起自己幹了什麽事一般,一拍腦門:“啊,差點忘了!還有正事!”
    難得杜小爺居然把人生大事看成是正事,放到了符籙研究之上。
    而真相是,原本的表白裏可能有十分熱切,現在絕逼有十二分。
    啊!重要的研究材料啊!要是是自己家的,就可以繼續這樣那樣,翻來覆去!可以一直名正言順地研究不□□擾!這樣想來,不能放過→絕對不能放過!
    杜子騰純樸的思想裏,媳婦得是自己喜歡的沒錯,媳婦如果自帶自己喜歡的研究方向那就更棒啦~\(≧▽≦)/~
    蕭辰:……
    然後十二萬分熱切的杜小爺目光炯炯地盯著蕭辰道:“蛋蛋碎了就碎了,我早就知道了!你別以為你走火入魔就可以轉移話題了,沒蛋蛋就沒蛋蛋,說得好像多麽了不起似的,小爺剛剛說的話呢,你成不成一句話啊!”
    蕭辰:……
    蕭辰好歹身為一派掌門,好歹現在也算武力值爆表,好歹也是個踏入魔道的牛逼修士,這會兒的再三強調在霸氣側漏的杜小爺麵前都有蒼白無力:“我已經踏入魔道……”
    杜子騰卻有些不耐煩了:“魔道怎麽啦!你殺過很多修士?你吃過凡人血肉?你害誰家破人亡?你吃誰家米啦?還是你踩著誰家花啦?沒有?沒有入不入魔有個屁關係啊!我說你別想轉移話題啊,我們在討論的是你接不接受小爺表白的問題,別歪樓裹亂……”
    這莫名其妙兼具不耐煩的催促居然讓蕭辰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暖意夾雜一種古怪的好笑:原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論世上一切如何變化,這個人竟然一直都沒有變過,腦子裏的想法從來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可為何,在發現自己從始至終看上的都是這麽奇葩的一隻時,心中竟然沒有半點不滿,隻有無盡歡喜呢?
    心中明明覺得稀奇古怪、嘴角的笑容卻抑製不住地越來越大、眼下的形象可以直接pk掉無數大妖魔的蕭掌門終究決定中斷眼前這家夥無意義的吐槽嘮叨,他發揮一貫的果決,幹脆地起身、伸臂、攬住、抱緊、俯身、低頭……吻之。
    唔,終於安靜了。
    可憐杜小爺還沒得到正式的表白答複就直接“被”奔了主題(之一)。
    呼吸交纏唇齒相依,前所未有的刺激終於讓杜小爺腦子裏翻騰的那些與符文相關的一切銷聲匿跡。
    杜子騰有種錯覺,他覺得自己好像現在成了一粒超級牛叉的靈丹,吞下去就能讓修士飛升的牛叉等級,還是需要用力舔舐反複咀嚼才能發揮藥力的那種……
    暈頭轉向之時,終於,大慈大悲的蕭掌門肯放開他,當然,隻是口頭上的,雙臂卻還是牢牢摟著不放鬆的,身為此時已經不知道是什麽等級的牛叉修士,蕭掌門連氣兒都不帶喘地定定看著兩眼冒著金星的杜小爺:
    “這可是你先說的看上我……不論發生何事,都不準反悔。”
    明明語氣間那麽強勢霸道說一不二,可赤金色的瞳眸中竟有一抹不易覺察的脆弱忐忑。
    杜子騰本想吐槽小爺快被勒死了能放開嗎?!卻依稀從彼此緊貼的胸膛中感覺到了對方胸腔中那壓抑不安的心跳,破天荒的,他竟然也伸出手捧著對方的臉龐,本來難得心腸一軟想安慰一下剛剛到手的媳婦。
    可眼前這張世人看來無異妖邪的麵龐在杜小爺眼中,分明流淌著無盡的世間奧秘,那樣玄奇瑰麗神秘莫測,竟連這張原本就已經很英俊的麵龐都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魅力……
    看到懷中人仰起的麵孔上流露出來的癡迷,蕭辰心中那一點最後不確定也煙消雲散,他微微一笑,那些流轉的符紋變幻流轉,在杜子騰眼中,竟又是另一種強大的美麗。
    捧著這樣一張麵孔,看到幾道妖異華美的線條消失在唇畔的笑紋裏,杜子騰竟情不自禁微微用力,竟是拉低對方的麵孔,唇齒再次再相接,第二次的親密接觸,雙方仿佛都從容了許多,可彼此都更清晰地確認了一件事:
    雖然瘋狂,可是,再沒有與另一個人的親昵可以令自己像現在這般,陶醉、舒服、親切、沉迷……
    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種前所未有的新奇體驗,值得一再探索。
    直到杜小爺的爪子情不自禁地順著最喜歡的那道紋路伸進對方的衣領之中,沉醉在親昵之中,忍不住飄飄然猜測那肌膚之上美妙的玄麗景象,手中無意識地反複摩挲那生機勃勃的光滑肌膚,在感覺到那肌膚的熱度猛然熾烈,雙臂間的力量猛然收緊之時……
    杜子騰華麗地發現,啊,好像有什麽不太對。
    唇分,杜小爺終於意識到,他老人家的視角好像不太對,為什麽他眼前放大的英俊妖異的麵龐之旁,居然是大廳的穹頂????
    然後,這個姿勢之下,明明沒有看過太多合歡宗典籍、腦子裏卻莫名其妙在此時湧現的無數經典男女姿勢之中,映照一下眼前這個,好像都不太對勁的樣子。
    可是,他老人家的雙手就像有自己的魔性意識一般,已經將掌門大人的衣衫扒到了肩頭,杜子騰發誓他絕對不是有意的,這隻是個下意識的動作!
    接下來,令杜子騰無論如何地都無法洗清自己的是,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老人家的視線已經順著敞開的衣襟緩緩滑了進去,從性感的喉結到胸膛前起伏強健的肌肉,上腹那若隱若現的隱約線條,還有消失在衣襟深處更引人遐想的部分……
    這一切……都被杜小爺以修士的目力一點不落地全部收入了眼中。
    修士的目力中,無數光芒流轉的紋路更順著這具性感強健的軀體起伏呼吸,仿佛一道道強大到毀天滅地的能量被這具強大的軀體征服,馴順臣服地棲息於彼,襯得這具軀體妖異無比亦是誘人無比,無聲地誘惑著人伸手去把那些阻礙視線的一切全部都扒掉!
    這簡直是情.愛與嗜癖的雙重疊加,暴擊翻了不知道多少倍,直令杜小爺難以自拔……
    杜子騰幾乎是消耗了自己全部的意誌力才將眼睛從這一切令他沉迷的美景中“拔”了出來,當視線重新回到那張妖異華美、似笑非笑的英俊麵孔上時,對方光.裸肩頭上的觸感就好像顯得有些燙手……
    杜子騰忙不迭地把手從對方肩頭收回來,可收回來就更壞了,有他的手扶著,那衣襟好歹還有個固定的點,掛在那裏,杜子騰的手一撤,衣襟下滑,那泄露出來的春.光居然更多了,尤其是方才未曾看到的幽深處……
    被視.奸得忍無可忍的蕭掌門終於決定不再忍耐,對方視線裏那種純粹的癡迷令他俯下.身去,想要結束這一切,又好像是要開始新的一切。
    ======================啊,這裏是和諧的分割線==================
    和諧之後,杜子騰半眯著眼,將眠未眠,心中模糊地想到,恩,雖然也很舒服,不過好像有什麽不太對,明天記得去翻翻合歡宗的典籍,完善一下自己的知識庫……
    蕭辰卻是親昵埋在對方的頸項間,好像方才親密無比的一切更令他沉醉於現在毫無隔閡的肌膚相觸,然後他低沉沙啞地道:“我確是入了魔道,你當真不在意……”
    本來已經快睡著、腦子裏隻轉著無數黃.色內容可能來源的杜子騰卻是翻了個慵懶無比的白眼,相處已久的默契告訴他,這個問題不說清楚,對方恐怕還會一直揪著不放,一如對方那些已經消失在塵埃中的仇敵一般,不死不休,小爺可沒這種精力耗呢,索性一次說個清楚:
    “修士入魔不是很正常嗎?我要是娶了一個凡間女子,年紀大了,不就是會皮膚鬆弛咪咪下垂麽?現在嘛,小爺勉強看上了你,誰叫你是個修士呢?修行麽,走火入魔不就跟年老色衰一樣是種必經的過程麽~糾結個啥啊~”
    杜子騰說完,打了個哈欠,下意識地轉頭蹭了蹭某人臉頰,就要真正睡過去。
    可是,杜子騰卻驚訝的發現,他明明隻是一番簡單的話啊,為什麽這個人會是從心底、眉梢、眼角、唇畔都情不自禁地露出這樣歡喜的笑容來?
    縱然這張顯得太過妖異英俊的麵孔,竟然也因為這個笑容而顯得如此溫暖燦然。
    “我好歡喜。”
    這樣的反應杜子騰完全始料不及,然後杜小爺驚奇地意識到,他新到手的媳婦,在不是媳婦的時候,強大睿智,城府深深,手腕淩厲,可是現在,卻意外的好哄,出乎意料的容易滿足。
    陌生的柔軟情緒不知不覺的蔓延開來,令一貫神經粗大的杜小爺竟然超級應景地彎了彎眼睛地道:
    “呐,你放心吧,小爺做的決定,從來不後悔的。”
    這一刹那,四目相接,杜子騰突然覺得,丹田間那熟悉的暖意融融流淌,似冰川在烈日下消融,春水泛濫洶湧,隨著耳邊似真似幻的一聲轟隆巨響,下一秒,他竟是來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奇異世界之中。
    頭頂是碧空萬裏,無遮無雲,隻有一輪赤金烈日燦爛炫目,華美至極。視線的遠方,碧波千傾浪聲轟隆,明明沒有見到任何活物,卻令他莫名相信這碧波中蘊含一切生機,而千裏波濤之下卻是一片暗沉死寂,仿佛隨時可以傾覆天地,將一切吞噬到這黑暗之中。
    而他身下立足之處,卻是一株古怪的紫色擎天巨木,上承蒼穹下矗滄海,遒勁巨大的軀幹穿越碧波直深入那黑暗的盡頭,但巨木之頂,卻隻有一片孤零零的葉子支棱著,看起來竟有種與身形不符的……可愛?
    這個詭異的形容讓杜子騰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來。
    而這親切熟悉的景象裏,似有什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融入丹田,匯入血脈,刻進神魂,烙進那冥冥中不可知的命運之中,那麽熟悉,那麽親切,似久別重逢,似終於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