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經曆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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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我的感應,血符裏突然湧出來一股我無法想象的力量,著力量有生機勃勃的生氣,又有死氣沉沉的死氣。這劇烈的反差卻並沒有讓我有多難受,相反我感到好像全身都經曆了一場透徹的洗禮了,隱隱的我開始不由的思考起生與死的問題來。

    但我隨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花時間,因為上官儀容的哭聲好像響在我的心上一樣。

    “啊!”我猛的大吼一聲,右臂裏那股血符傳遞出來的奇特的能量瘋狂的向纏繞著我的鬼身花湧去。

    當這能量開始從我右臂裏湧出時,我一下從那種奇特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我開始感到疼痛,但這疼痛迅速的減退著。

    我猛的睜開眼睛,隻見我右臂的血符閃爍著血光,一道道血紅的靈力湧入鬼身花花藤上在這些花藤上形成無數血紅色的符文。而鬼身花的花藤劇烈的顫抖著,原先飽滿的藤蔓此時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著。

    這時我突然感到鬼身花向我傳遞出求饒的意思,殺了我們這麽多人,又差點兒將我殺死,還指望我饒它?

    我瞬間加大了靈力的輸出,這時鬼身花開始冒起了青煙,似乎隨時都會燃燒。

    突然,接近枯萎的鬼身花詭異的扭曲搖擺起來,就像是一條條不甘死亡的蛇一樣。我後背的傷口被這幹枯的花藤不停的摩擦著,頓時我感到火辣辣的疼,而且後背濕濕的,很是難受。

    見鬼身花死的枯萎的差不多了,我雙手猛的結印。掉在地上的夢石徑直向我飛了過來,它像捅破一層層紙一樣輕鬆的捅破纏繞著我的花藤鑽入了我的手裏。

    拿到夢石後我拚盡全身的力氣將它揮了起來,“噗噗”隨著一聲聲斬斷花藤的聲音。我從空中掉了出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著一摔將我後背摔的差點讓我暈過去,這可不比被鬼身花纏繞好受多少。

    “樹哥!”看見我從鬼身花的重重纏繞中掉了出來,上官儀容欣喜的一聲大叫,看著女孩兒欣喜的臉上還掛著淚珠,我頓時感到值了。

    這時從頭頂垂下來的無數鬼身花花藤也停止了顫抖,一條條的像死蛇一樣無力的垂在那裏,無力的在那裏搖擺。在那些枯萎的花藤上可以看到無數燒灼成的黑色的符文。

    牛青看見後麵色一喜,隻見他手指一點,瞬間所有的枯藤被齊刷刷的砍斷。而此時王小飛他們衝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我,在這過程中又難免會碰到我後背上的傷口,看著我齜牙咧嘴的樣子,王小飛趕緊從背包裏找藥水。

    “樹哥,你怎麽這麽傻!你差點兒就死了!嗚嗚……”這時上官儀容一下衝過來抱住我嗚咽起來,感受著她顫抖的身體,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儀容,我這不是沒事了嘛!”輕輕的撫著上官儀容的長發,我低聲說道。

    上官儀容輕輕的錘了一下我的肩膀:“你這騙子!你以前答應過我什麽!你每次都這樣,哼,不理你了!”女孩兒的聲音嗚咽著,聽著有幾分顫抖,但依舊是緊緊的抱著我,似乎生怕我再次被花藤扯走。

    一時間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站著,時間也空間似乎在這一霎那停止了。看著抱著我的滿臉心疼,掛著淚珠的上官儀容,單身二十三年的我瞬間有種為佳人敢與天地鬥的感覺。

    “咳咳,上官姑娘,我們得趕緊處理李兄弟的傷口了,要是感染了可就不好了。”就在我滿腦子胡思亂想時,宋時誌異樣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聽到這話後上官儀容連忙放開了我,滿臉羞紅的看著我。此時的上官儀容羞紅的臉上還掛著一顆顆晶瑩的淚珠,看著就像清晨生著露珠的紅蘋果一樣美麗可愛又讓人憐惜。我忍不住看呆了。

    看著我看她的眼神,上官儀容嬌哼一聲,趕緊轉過身偷偷的擦起眼淚來。

    這時王小飛已經來到我慢慢的扯下下綁在我背後的上官儀容的外衣,當然,血早就將衣服和傷口粘在了一起,這又是一次煎熬。

    “小李,會有些疼,你忍住!”王小飛叮囑了我一句。

    隨後我的後背就像被火燒了一樣疼,頓時我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所幸有上官儀容一臉擔心的看著我,這讓我又感到不是那麽疼了。

    差不多十幾分鍾後我後背的傷口處理好了,王小飛他們估計用了一些強勁的止疼藥,我隻感到後背的疼痛感徹底消失,唯一的感覺就是麻麻的。

    包紮好我的傷口後我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些顫抖的呼吸聲,轉過身後隻看見秦涵麵前擺放著九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這些屍體沒一具是完好的,有兩具根本就是拚湊起來的。

    也幸虧是我的身體在靈氣的溫養下強健了很多,要是換成以前的我的話,在他麵前的屍體中就要多一具我的了。

    看著一臉痛苦欲絕的秦涵,我們都不知該說些什麽了。在我看來他們不過是一些大人物互相算計的犧牲物罷了,從他們手裏不完整的資料就能看出來指示他們的大人物一開始就打算讓他們做第一批小白鼠。

    或許那些大人物對這些普通士兵不在乎,但換成成天與士兵們同吃住的秦涵來說每一個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死一個都能讓他痛苦的幾乎發瘋,更何況這裏一下就死了十幾個,或許他們會全部死在這裏。

    我不知道秦涵此時想到全部,但我敢肯定要是他能活著出去的話他或許會將那個大人物給生吞了吧!

    “把他們燒了吧!”說完後秦涵就用手捂著臉走到一個角落裏低哼起來,從他顫抖的肩膀就能看出來他此時承受多大的精神痛苦。

    我剛想開口將我意識感覺倒的事說出去的時候,突然我腦子裏出現了一個聲音在告訴我,這是個驚天的秘密,讓他們知道是害了他們。

    “也沒什麽,就是突然爆發了一下,將血符的力量引了出來。具體的事我也不知道,或許隻有無常師祖他老人家知道了。”看著同樣好奇的上官儀容,我笑了一下說道,當我說完後腦子裏突然有了一股欣慰的感覺,那個聲音似乎很滿意。

    雖然人死了我們心情很是沉重,但任務還是要進行的。在原地稍微調整了一下後我們再次踏上前進的腳步。

    空氣裏嗆人的味道還沒完全散去,但是我們已經離開了那片損失了九個戰友的地方。

    此時我們已經走過了好幾個拐口,洞裏一片黑漆漆的,雖說沒了那股嗆人的味道,但我能味道空氣裏那股極為濃烈的潮濕的味道。顯然這裏很長時間沒有走人,因為我們腳下的地麵就像是新修的一樣。若說有人走過的話,這裏至少也應該有腳印的,尤其是在這深入地下的通道裏。

    可是這裏唯一的腳印還是我們留下的,雖然從那些錦衣衛可以看出這裏有很多人,但這些“人”是不是人都很難說。

    漸漸的我似乎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一些極其細碎的說話的聲音,我突然緊張起來,難道前麵有人!

    “都注意!”這時牛青嚴肅的低聲說道。

    瞬間我們都緊張起來,看來前麵真的有東西。在這深入地下將近兩千米的地方有人在那邊說話,我敢說沒一個人能輕鬆起來。我們關掉了大多數的手電筒,隻留下兩個一前一後照明。

    頓時通道裏暗了很多,我也是隻能勉強能看見腳下的地麵。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弄出一點大的聲響驚擾了遠處的人。此時的上官儀容走在我前麵,這是我們出發時她堅持的,理由是我受了傷要確保我的安全。

    看著前麵瘦小倔強的身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同時將夢石緊緊的握在手心裏,由於有了鬼身花的經驗,我時刻保持著和血符的聯係,能隨時發動血符。

    這時的血符又恢複了之前的感覺,沒有任何特別的靈力波動。我被鬼身花纏繞時的那種意識感覺此時已消失的幹幹淨淨的,就像沒出現過一樣。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特別了,我心裏極其渴望再感覺一次,那種掌握一切的感覺我怎麽都忘不掉。

    每當想起那種感覺後,我的腦子裏總像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聲音不停的誘惑著我,告訴我那種感覺是那麽的美妙;而另一個聲音在高速我那種感覺沒什麽好的,了解的太透徹不一定是好事。

    有些迷糊的搖了搖頭,我將那些感覺和想法拋之腦後,再次專心前麵的道路。

    隨著我們不停的走著,那些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後我幾乎都能聽見它們的內容是什麽。

    而這時我們也越來越緊張了,不知道前麵等我們的是什麽人,是敵是友?不過我想敵人的概率會大一些,因為自我們進入石人墓後遇到的事沒一件是好事,不是死人就是受傷。

    “哎!你這笨蛋,走那一步幹啥!”就在我們又轉過一個拐角後一道低沉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

    我被這突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在這地下兩千米的地方他們到底在幹什麽?還有,為什麽這聲音我感覺這麽耳熟好像在那裏聽到過。

    “你能不能安靜一些!我自然有我的安排!”這時又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出來。此時我差不多已經猜出來是誰了,我此時連哭的心都有了。

    這時我們麵前的一個拐角處有一些亮光,看著這亮光,隻要走過這個拐角就和他們真正麵對了。我多麽希望這亮光別出現,我甚至願意多走幾個小時。

    “我說你們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這麽急躁。”又響起了一個悠悠的中年男子的聲音,一聽這人就是個文人。

    “媽的!少說廢話!你到底走不走了?”第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又響了起來。

    “嗬嗬!走或不走都有定數,時候到了自然就走。”

    “哈哈!還是你看的開啊!我是肯定不想走的。”這次是那個蒼老的聲音。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個拐角跟前,牛青手一揮,我們當即停下站在那裏聽他們繼續對話。我們不敢輕舉妄動,拐角後麵那幾位我們是萬萬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