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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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們剛停下不久,那個低沉的男子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說這到底走不走了?怎麽老停在這裏不動,快走啊!我還有急事呢!”

    “我說了,時候未到,自然是不肯走的。不過現在時候似乎是到了,也應該走了!那就走吧!”那個聲音悠悠的男子輕輕的說道。

    雖然他們說的肯定是另一件事,但我總感覺他們對話的內容是我們!

    隻見牛青站在那裏不知在思考著什麽,他麵色嚴肅的沉思著,估計是在回味那幾句話。

    “我都已經說了,現在時候到了,你們也該開始走了。放心,這盤棋有我罩著,不一定會輸。而且那位和我們一個境界的後輩似乎也用不到對我們這麽謹慎吧!”那個聲音悠悠的男子催到。

    這時牛青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吧!看來人家早就知道我們來了,在藏下去也沒意思了。”

    牛青說完後我苦笑一聲,這就是力量啊!僅僅三個人就把我們嚇的半天不敢走!

    既然話說開了,我們也不藏了。當我們走出拐角後,我看到我們的麵前是非常大的一片空地,這空地後麵有一道巨大的泛著血光的石門,這石門大概有十幾米高,上麵刻著的圖案又有離得太遠我一時間也看不清楚。

    在這石門下方坐著三個人,左邊是一中年一老兩人,右邊是一個相貌清朗的中年道士。他們中間擺放著一個棋盤,像是正在下棋。

    那道士,也就是元朦看見我後衝我一笑:“正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可我感覺這根本就不是巧,他們分明是在這裏等著我們!

    “元朦師祖,不知您為何會在這裏?”看到元朦後王叔皺著眉頭問道,他麵色凝重,顯然極其不希望元朦出現在這裏。

    元朦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小家夥兒離開道門也有段時間了,不考慮回去嗎?法主可是很想向你道歉啊!”

    王叔聽到道門兩字後先是一怔,接著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但隨後他又馬上調整了過來:“道門我是不會再回去了,那裏隻能給我無盡的傷痛。請您告訴法主,我王楓從來沒有恨過他,他也無需向我道歉,隻是失去的不會再回來了,那我也無需再回道門了。”

    聽到這裏,元朦低聲歎息了一聲,臉上有無盡的惋惜:“可惜了你這顆好苗子啊!若不是小五那小鬼不懂事,你又豈是現在這般修為!”

    “修為的大小已經對我無所謂了,沒有她,我活的再久也沒意思。若不是不放心小飛一個人,我或許已經隨她去了吧!”王叔搖頭苦笑著說,我能從他的臉上看出無盡的蒼涼與悲傷。而此時王小飛的臉也沉了下來,似乎很不願意有人再提起此事。

    我此時大概也能猜出來幾分了,道門裏能讓元朦叫做小五的人也就隻有那位極其不要臉的五長老了。我感覺此人滿肚子的陰謀詭計,或許王叔就曾經被他算計過,而法主估計顧忌五長老是當年創始道門的幾人裏其中一位的後輩,因此不好對他施以懲罰,或許因為此舉讓王叔對道門心生不滿,因此離開道門,漂泊數年。

    “師祖,你似乎還沒有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這時王小飛皺著眉頭問道。也是,這元朦繞了半天差點兒就將這個問題給繞了過去。

    聽到王小飛的問話後,元朦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我來這裏的目的你們不是都知道嗎?又何必讓我老人家再說一遍。另外,數天前有個小家夥兒一爆發竟將兩個老家夥給打傷了。這不,我老人家生怕你們出了什麽岔子,所以不遠千裏到這地下兩千米的地方守著他們。想想我還真是冤啊!你們一來就搞得好像我會吃了你們一樣。”

    此時我心裏也不知該這麽評價這位極其那個的道門前輩了,我就想問他一句,他說這話臉紅嗎?上次他放出來的檮杌差點兒就將我和上官儀容變成農家肥,這時還一臉無辜的說是來保護我們的。

    “別扯那沒用的了,你們為什麽會守在這裏,這石門後麵是什麽?”這時牛青似乎對元朦的瞎扯極為不感冒,出口就直接了當的問他們在這裏的目的。

    “不為什麽啊!就是來看看……”看著牛青一臉的陰沉,元朦有些尷尬的一笑,隨後認真起來,“這石門後麵有什麽,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不過憑借道法比你們早來幾個時辰而已,而且,這石門我們誰也打不開,所以隻能在這裏下棋打發時光了。”

    “什麽!你們也打不開!”這時牛青陰沉的臉一下滿是驚訝。

    此時我的心裏也滿是驚訝,這石門竟然連他們都打不開,那我們估計更打不開了。

    “牛前輩,這可怎麽辦啊!”這時秦涵焦急的說道,看著他滿臉的焦急,能看出來他一心想進入這裏為他的兄弟報仇。

    聽到這話後元朦輕輕的搖了搖頭:“你們也不必焦急,這石門我們確實打不開,但不代表沒人能打開。這石門上有封印,這封印是無常師祖下的。”

    “那又如何?”牛青不解的問道。

    “也就是說,這石門隻有和無常有聯係的人才能打開,這次你明白了沒有。”張徳淡淡的說道。

    他說完這話後頓時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這讓我不由的有些不自在。我也能感覺到,這石門上的血光和血符的靈力波動相同,估計也確實隻有我能打開這石門。隻是看著一臉陰沉的張徳和瑞嗱我一時間又猶豫起來,我可不相信他們不會傷我。

    果然,牛青雖然不知道我和他們的事,但還是能看出一點問題的。隻見他搖了搖頭:“話雖如此,但我信不過你們。”

    “怎的你還懷疑我們!以我們的身份又豈會放下身段偷襲你們!”聽到牛青的話後,張徳頓時大怒。

    “你還有臉說這話!也不知是誰上次在那裏偷襲了飛哥!”聽到張徳的話後,我當即冷笑著說,今天大不了在這裏和他們魚死網破,我就不信我們當真在他們麵前毫無反手之力,何況無常師祖教我的那招我可隻用過一次。

    “你……”就在張徳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瑞嗱擺手阻止了他。

    “此事的確我們自降身段,我們無話可說。但你要怎麽樣才能相信我們不會偷襲你們。”瑞嗱擺手淡淡的說道,看他的意思的確不像會偷襲我們。

    “好了,再這樣耗下去要到什麽時候,”這時元朦站起來不滿的說道,“我提議一個吧!你們這兩個老家夥發個誓,你們也知道誓言對我們修行者的意義。”

    “我讚同。”瑞嗱說道,聽到瑞嗱的話後張徳也點了點頭表示讚成。

    看到他們都妥協了,我們也不好再強下去了。牛青點了點頭:“既然兩位肯發誓,那我們也同意。”

    瑞嗱點了點頭:“那好,我瑞嗱在此發誓,不得在李樹破封的時候偷襲你們,如果有違誓言,叫我魂飛魄散!”

    張徳也發了同樣的誓言,看著他們都發了誓,我突然感到冥冥之中我們之間有了一股聯係,這聯係是那麽縹緲又真實。

    “非也,非也。我說的不知道是指這道石門我們根本不敢觸碰,隻要外人一觸碰,上麵的靈力立刻會攻擊他。而李樹不一樣,他擁有血符,石門自然認可他。”元朦悠悠的說道。

    “這……”聽到這裏,牛青有些猶豫起來,看來這石門著實危險,他也不願我去冒這個險。

    “李樹,我也不強迫你。這次采取自願製,你若不願意冒險我也不會怪你。”牛青思考了片刻後轉身對我說道。

    “樹哥……”上官儀容在背後拉著我的衣服,眼睛裏滿是擔心,十分不願意我去石門前冒險。

    我深呼吸了一口,我此時也有些猶豫。這石門連元朦他們都不敢觸碰,我自認為我的修為遠遠不如他們。

    遠遠的看著那道威嚴的石門,上麵淩冽的血光像一把把鋒利的寶劍一樣牢牢的守護著這道石門。在這血光的映襯下,這道石門似是被無限的放大,像一座大山一樣擋在這裏,而我們在這道石門下麵顯得那麽渺小。

    此時我腦子裏滿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思想,一方麵我極其想解開這裏的秘密,我想知道為什麽我會成為那邪魔的棋子,這種棋子的滋味讓我很難受,我實在不想我的生活一直被人操控;另一方麵我又擔心我的父母,萬一我出來什麽意外,他們得難過死。

    我開始掙紮起來,不停的查看著血符和石門的靈力波動,確認了幾次後這都是完全相同的靈力波動。

    最後我牙一咬,無常師祖給我血符想來是有原因的,相信他不會讓我死在他布下的封印前,我決定拚一下。

    我轉過身對上官儀容一笑,看到上官儀容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掙紮,我又有些不忍心再讓她傷心。“儀容,沒事,我有把握。”我輕輕的撥了一下她額前的青絲,安慰道。

    “你每次都這麽說……”上官儀容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但沒有阻止我。

    有些歉意的看了上官儀容一眼,我轉過身堅定的對牛青說道:“牛叔,我去試試吧!”

    牛青聽到後我感覺他的身體頓時佝僂了幾分,這讓他瘦小的身板又矮小了幾分,他有些疲憊的說道:“都怪我沒用啊!我和你一起去。”

    說完後他徑直向石門走去,我見狀也連忙跟上。

    我們離石門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還有點兒距離。隨著我們離石門越來越近,我才開始感受到它的巨大。十幾米的石門離遠看的話不是很高,但真正走到它跟前時才開始覺得這是多麽宏大的工程。

    慢慢的我們走到了元朦他們跟前,看見我走了過來,張徳眼睛裏殺氣一現,但隨後又隱了下去。我也沒理會他,反正現在有誓言的約束,量他也不敢冒這個險。

    這時我的目光和元朦對上了,我看見他看向我的眼光是一種很異樣的眼神。這眼神裏有一絲敬畏,但滿滿的還是懷念,似乎我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我很像什麽人嗎?”看著元朦的眼神,我不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