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標準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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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裏麵最好的旗袍師傅當年在宮裏當過差,給慈禧老佛爺做過衣服。
我心裏止不住的動搖,可是麵上故意還做冷淡。
“一件旗袍就想收買我??梁西木,你當我是小孩子??”
梁西木也不急,道,“那就兩件,我再陪你去逛街,隻要是你看上的東西,我全都買下來送你!”
我眼眸咻的一下亮了起來。
“真的??”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一下子站起身拉了梁西木就往外走,梁西木回拉她一把,“你幹嘛??”
“去逛街啊?難不成你想反悔??”
梁西木挑了挑眉,提醒她道,“你,不管你那位陸師弟了??”
我一愣。
“哎呀反正他都在這了,丟不了!”
說罷,她朝樓上大吼一聲寶玥,叫她照顧陸青司,而後便拉著梁西木出門,梁西木邊走邊無奈的搖頭,一件旗袍收買不了,兩件就可以了??
這丫頭標準真低!
這個遺言,我有些不解。
師傅顯然已經猜到了她的心事,可是,隨緣是什麽意思?
是不要她強行取靈骨嗎?
可是老張說的也對啊,再拖下去,等有一天梁西木壓製不住靈骨了,別說區區一塊白玉髓,就是她24小時貼身保護,都未必保護的了梁西木。
而且,梁西木要是有一天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她原來是這種人,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因此遠離她?
一想到這個,我就難受,不,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被梁西木知道,靈骨的事,她再行考慮吧。
就在我為這些事情發愁的時候,華庭城裏出了一件大事,一名少尉軍官一家十二口一夜之間盡數被殺死。
自打梁仲林掌管華庭以來,這種惡**件極少發生。
有人傳言凶手是無差別殺人。
甚至還有人傳言事陰司鬼魂作祟。
因為那十二具屍體被擺的整整齊齊,連個傷口都沒有。
更有見過現場的,說十二具屍體表情尤為詭異,每一個人臉上都帶了奇怪的笑容。
一時間謠言滿天飛,說什麽的都有,老百姓恐慌不已,天黑都不敢出門。
警察局在重壓之下,被責令破案,可是一個月過去了,案件毫無頭緒。
梁仲林叫來警察局長發了好大的脾氣,最後擬定由梁西木成立專案組專門調查這件案件,方美靜從旁協助。
就因為這個案子,我有好幾日沒見過梁西木了。
傅雲亭說起這個案子,陸青司有些惶恐的問會不會真的是鬼魂作祟?
我白他一眼,“你從哪聽來的?”
陸青司指樂指一邊的寶玥,“我聽寶玥姐姐她們說的。”
猛然被點名,寶玥抖了抖,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滿道,“寶玥,你能不能別什麽都跟青司說?你再這樣下一次我可就要罰你了!”
聽說要罰她,寶玥嚇得趕忙道,“我以後再不敢了!!”,找了個機會溜了出去。
陸青司倒是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他追問道,“那到底是不是嘛?”
我瞪他一眼,“不是!!鬼魂要是想害人,根本不會故弄玄虛,這一看就是人幹的!”
她白他一眼,“好了你趕緊上去睡覺,小孩子家家的老關注這些不怕做噩夢??”
我趕了陸青司上樓,回身坐下,傅雲亭看她一眼,問道,“你倒是鎮定,不怕西木破不了案?”
我嗤笑一聲,“我怕什麽?人家有高參協助,那兩個人智商加起來超過二百五,哪裏需要我操心。”
一句話說的傅雲亭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放下手裏的報紙起身上樓,臨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醋大傷身,要節製!”
我這話雖是調侃,可她還是相信梁西木和方美靜的,果不其然,梁西木接手兩個星期之後,案子破了!
凶手是少尉軍官的同僚。
少尉軍官年少得誌,平日裏便有些忘乎所以。
他跟凶手是好友,什麽都跟凶手說,可凶手自卑而又心胸狹窄,他總覺得少尉軍官是在故意向他顯擺,平日裏就對他多有不滿,不過一直忍著。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在兩個月前,兩人一起申請晉升中尉,可是少尉軍官得到了批準,凶手沒有。
當時少尉軍官開玩笑,說了一句,“你還得加油,想趕上我,還得一陣子!”
就這一句,凶手便動了殺心。
案件告破,全城嘩然。
因為嫉妒而屠人全家,這樣的人不配為人!!
民怨沸騰,有不少人請命,請求官府嚴懲凶手。
梁仲林後來親自下命,凶手罪大惡極影響惡劣,為儆效尤,特批準死刑,立即執行。
而梁西木因為破了這個案件,梁仲林索性把負責城防治安的近衛營給了梁仲林,由他全權節製。
過完了春假,我去官邸住,正巧趕上殺人案告破。
她放學回家,官邸來了幾位夫人,在西偏廳跟何氏說話,我一進門,就聽見有位夫人道,“我聽說,這一次這案子能告破,多虧了那位方參謀?”
何氏笑道,“那姑娘是真聰明,是她最先想到的身邊人,待確定了凶手,證據有了,可是凶手不招供,她居然還會心理攻防,在警察局熬了兩個晚上,硬是撬開了凶手的嘴。”
太太們聽的一陣驚呼,便有人趁機說梁西木的好話,說梁西木會看人,硬是把這位方小姐從國外挖了回來。
說的熱鬧了,還有人誇梁西木和方美靜,越看越般配。
我撇了撇嘴,上回不還說她跟梁西木金童玉女嗎?怎麽現在就換方美靜一臉般配了!
她正想著,身後冷不丁竄出一個人,湊近她往裏看了看,道,“你不進去,站這幹什麽呢?”
我被嚇一跳,一轉頭,對上梁西木的臉。
初時的驚嚇過去,我嗤笑一聲,涼涼道,“有客人,正在誇你跟方小姐天造地設,我要是進去了,人家該不說了!”‘
她這樣刁鑽,弄得梁西木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抬手就去捏她的鼻子。
我一邊躲一邊小聲罵他,兩人鬧得正歡,沒留神叫裏邊聽見了動靜,何氏喊一聲“是西木嗎?”,梁西木趕忙應了一聲,我怒瞪他一眼掙開他的手自顧自上了樓,梁西木沒拉住她,隻好任由她去。
應付完了西偏廳,梁西木上樓找我,她沒關門,正坐在床上收拾行李。
梁西木一愣,推門走了進去。
“你不是才來,這就要走嗎?”
我邊收拾邊道,“沒辦法啊,永安跟青司都在家裏,我不能在外邊呆太久。”
梁西木有些不樂意,但也沒說出來,道,“那等我晚上回來你再走,我送你回去。”
我眨了眨眼,“你要去哪?”
梁西木隨意道,“這次破案美靜幫了我大忙,我請她吃飯。”
我疊衣服的手頓了頓,又繼續,梁西木看她一眼,“今兒真是新鮮,你不生氣?”
我冷笑一聲,“知道我會生氣,你還大大方方告訴我,梁西木,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梁西木一愣。
“你,生氣了?”
他隻是同她開玩笑。
我白他一眼,“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小心眼??好了我不等你了,要回去就早點回去,等你回來,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梁西木挑了挑眉,“我就在春江館,左不過一個小時就能回來。”
我一愣。
“春江館?”
她才送走一個鬼魂,就是從春江館出來的。
老張說了,春江館那地界陰氣重不幹淨,沒事少去。
我皺了皺眉,“你怎麽選那裏?”
梁西木不明所以道,“怎麽了,美靜愛吃那裏的菜。”
“不行!你換地方!”
我想都不想,一口回絕,梁西木一愣,抬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
“怎麽說話呢??”
我深吸口氣,換了個方式,“我不喜歡那裏,西木哥哥,你能不能別去?”
梁西木撇她一眼道,“又不是請你去,你喜不喜歡有什麽用?”
一麵說,梁西木一麵站起身,“就這麽說定了,我回來了你再走。”
說罷,他起身往外去,我一急,趕忙跑到門邊攔住了他的去路。
梁西木一愣,待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推開了她。
“你幹嘛??”
梁西木半是惱火,半是不知所措。
我眨了眨眼,看著梁西木臉上的唇印道,“就....道別之吻唄,我不想要你去,你一定要去,我有什麽辦法??”
她一攤手,一臉的無奈,梁西木怒道,“你這什麽邏輯??一個女孩子家,怎麽能隨隨便便親別的男人??”
我“喔”一聲,不緊不慢道,“可你不是別的男人啊!好啦好啦不就親了你一下你不要反應這麽劇烈好不好?你不是要急著出門,你快去啦。”
她一麵說,一麵推著梁西木往外走,把他推出門外後,我當著梁西木的麵“砰”一聲關上了門,梁西木在門外發了好久的呆,才轉身下樓。
這一路上,梁西木都心不在焉。
他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可見鬼的是我對這個吻並不那麽在乎,那麽他為什麽要覺得這個吻無比的重要,應該被認真對待??
這一路上七想八想,到春江館的時候,方美靜已經到了。
梁西木才落座,方美靜無意中看他一眼,一怔,笑道,“西木你這是去哪裏了,臨出門的時候沒有照鏡子嗎?”
梁西木一愣,下意識抬手去摸自己的臉,方美靜從包裏拿出自己鏡子給他看,梁西木一看,臉轟得一下子就紅了!
傅我!!
他尷尬的笑,拿紙巾使勁蹭了蹭,算是擦掉了我的口紅印。
方美靜也不說話,就隻是看著他笑,梁西木輕咳一聲,胡亂應付道,“我跟我鬧著玩.....那丫頭瘋慣了的,回去我再教訓她!!”
方美靜撲哧一聲笑了,道,“你們兄妹真有意思,這麽親密,你舍得她嫁人?”
梁西木臉上又是一燒,嘴硬道,“我巴不得她趕緊嫁人!這樣子,哪個男人來都得被她嚇跑!”
說罷,梁西木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借口感謝方美靜,將話題引到了公事上。
吃罷了飯,梁西木送方美靜回家。
送走了梁西木,方美靜本還和煦的麵容一點一點冷凝下來。
傅我喜歡梁西木這她一早就知道,可那時候她隻把她當小女孩,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
可看今天梁西木的表情,他對傅我,恐怕也不是全無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