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被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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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鎖在一處臥室裏,五花大綁,早已經失去知覺,我趕忙溜過去,解開他身上的繩索仔細看了看,除了臉色潮紅之外,並無異樣。

    “我在他身邊放了小鬼,普通人進不了他的身,他應當沒事。可是,他的臉色怎麽這麽奇怪?”

    洛衡探手去摸了摸陸青司的臉頰,滾燙的,他嘴邊似乎有殘留的液體,洛衡用手指抹了些,拿到鼻子下麵一聞,臉色登時就一落千丈。

    “下作東西,是春-藥!”

    他咬牙切齒道,我一震,瞬間就明白過來。

    她氣的直抖,洛衡趕忙把搶塞進槍套,一麵道,“我們得快些帶他回去,這些個下流東西手裏沒有好藥,陸青司還年輕,別落下病根。”’

    說罷,洛衡伸手就去抱他,忽然,隻聽的身後砰的一聲響,洛衡身子一震,便歪了過去!!

    我驚叫一聲,下意識就抱住了洛衡,回頭一看,一個瘦弱的年輕男子,穿了一身白衣手裏提了槍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是七八個短打扮的打手。

    “我說這是誰,居然膽子這麽大,敢惹到我白爺頭上,原是總長千金啊,您說您來就來,怎麽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好派弟兄們迎接你?”

    辛白林槍法很準,那一槍打在了洛衡心髒處,洛衡初時還能動,噴了幾口血,漸漸的就昏迷過去了。

    我抬手悄悄運氣注入洛衡身體裏,好延緩他的傷勢。她眸子一寒,看向辛白林,“我限你一刻鍾之內請大夫過來給他治傷,否則我就要你們給他陪葬。”

    辛白林看手下一眼,頓時狂笑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你以為你們今晚能走出這裏?老子敢抓陸青司,就沒在怕你們。傅我,不止是陸青司,就連你,我都一並收了。我早就聽說傅家千金風騷入骨連自己哥哥都不放過,今兒我居然有這樣的豔福,老子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他一麵說,一麵拿下流的眼神打量我的身體,我一怒,大吼一聲,整個別墅震了一下,站在眼前的人除了洛衡他們之外,所有的人都沒有了知覺。

    眼下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我喚出九離和老張,陸青司好說,就是洛衡,得馬上手術取出子彈。

    可是這荒郊野外的,等找到醫生,洛衡早就完了。

    老張仔細看了看洛衡的傷勢,“沒打在心髒上,偏了兩公分,隻要取出子彈就好了。”

    “可我現在找不到醫生!!”

    老張和九離互相看一眼,輕聲問他,“你會嗎?”

    九離搖搖頭,“我不會,不過我最熟悉人體構造,我來吧,我在一邊指導你避開血管以及危險部位就好。”

    我一愣,她也從來沒有幹過這事。

    可是看一眼幾近昏迷的洛衡,我咬了咬牙,“動手!”

    他們找來了刀具,又消了毒,我事先喂他喝了點自己的血,然後就開始取子彈。

    萬幸辛白林雖然槍法神準,可他有意不打死洛衡,因此子彈不深,也好取。

    再加上九離指導的好,大約兩刻鍾,子彈就取出來了。

    當啷一聲,子彈落入盤中,九離道,“拿你的血給他傷口消毒,”

    我點點頭,咬破手指將血滴落在傷口上,傷口先是起反應一般起了一陣白煙,漸漸的,血居然止住了。

    “就讓他這樣趴著,每半個時辰拿你的血滴他的傷口,等明天天亮之後,你還是要找來醫生給他後續治療,畢竟你的血代替不了消炎藥。”

    我點點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回過頭,辛白林和打手們還維持原樣,老張問一句,“他們怎麽辦?”

    我冷笑一聲,“我自有好去處招待他們。”

    天,很快就亮了。

    我為了避免留下證據,讓老張去通知傅雲亭。還不到天亮,一輛車便秘密接走了他們。

    他們一走,辛白林一行人就醒了過來。

    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小廝們,“我們這是怎麽了,怎麽….”

    話沒說完,忽的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蠱惑的笑,一邊笑一邊陰冷道,“餓,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梁西木打呈州一回來,就聽說小全會會長肖正其的小舅子瘋了。

    消息流傳的極快,也不知怎麽的,辛白林先是瘋癲,叫囂著要吃人肉,而後就漸漸的不認得人了。

    聽說為了避免他出來吃人,肖正其把他關了起來,對外隻是說他得了重病,不能見人。

    可是這種消息一向是瞞不住的,有人說最開始發現他不對勁的是警察,有人報告辛白林失蹤,警察找到辛白林的私宅,進去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吃人,周圍都是人骨。

    聽說那日見過那場景的警察都被嚇病了,沒一個來上班的,肖正其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手段,將消息壓了下去,隻不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辛白林的行徑實在是駭人,街頭巷尾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梁西木皺了皺眉,華庭這些黑幫裏,小全會不屬於特別難纏的,但是他和玄武幫暗地裏都在走私鴉片,他早就打算動手鏟除他們,不過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如果傳聞屬實,他是不是可以借助辛白林的事,打垮肖正其?

    “你去查,關於辛白林所有的事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許打草驚蛇。”

    “是!”

    梁西木抬頭看一眼外頭,快到中午了。

    “我今天有課嗎?最近她在幹什麽,怎麽我回來也不見她?”

    昨天晚上他回華庭,滿心以為我會在官邸等他,卻大失所望。

    丁鶴橋快速回憶了一下我的課程表,道,“小姐早晨有課,不過這個時候,小姐應當已經放學回家了。”

    梁西木點點頭,“去接我,我跟她去外麵吃,中午你不必跟我我了。”

    “是!”

    梁西木伸出手去握住門把書正要推開門,就聽的床上的人道,“傅我你能不能輕一點??你給別人包紮也這麽大力氣?”

    是洛衡。

    我道,“不好意思,我沒有給別人包紮過,不懂得怎麽力氣小點,再說你不是男人嗎??”

    洛衡不滿道,“男人就不是人?男人就不該得到嗬護?男人就活該疼死沒人問??”

    洛衡一連串疑問說的理直氣壯,我都快要笑岔了氣。她包紮完畢,在他傷口上輕輕拍了一下,洛衡頓時哀嚎一聲,聽的我調侃道,“怎麽樣,我這一下夠溫柔嗎!!”

    梁西木握著門把手的手使勁握了一下,緩緩放開了手。

    他抬手敲了敲門,我和洛衡同時回頭,看見是梁西木,洛衡立時隱了笑容。

    為方便給他上藥,我剛才脫了他的上衣,放在比較遠的地方。洛衡使勁夠了兩下沒夠到,我猛然看見梁西木,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點虛,又看見洛衡想拿襯衫,趕忙拿了衣服遞給他,可洛衡受了傷行動不便,她又幫他穿好衣服,這才轉過身。

    “西木哥哥,你回來了?”

    她看著他笑,可是那笑容落在梁西木眼裏,分明有些慌張。

    梁西木心裏沉的厲害,他直直走進來,站在洛衡床前看他一眼,雖說穿了襯衫,可胸口處的扣子沒扣好,隱約露出裏邊的繃帶。

    傷在胸口了。

    “這是怎麽了?”

    梁西木看洛衡的眼神有些冷,我一慌,想解釋,洛衡搶在她前麵道,“沒什麽,擦破點皮。”

    他看著梁西木若有似無的笑,而後又看向我,“今天中午吃什麽?”

    我沒想到洛衡會問這個,她看一眼梁西木,而後使勁瞪了洛衡一眼訓斥道,“你就知道吃!你不是才吃過點心!”

    她本意是想警告洛衡不要招惹梁西木,可這話落在梁西木耳朵裏,卻似新婚小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

    梁西木覺得血一下子就衝上了頭頂。

    他握了握拳頭,雖不動聲色,可麵色越發不好,我看一看二人,再度警告似的瞪洛衡一眼,拉著梁西木出了房間。

    她一路拉了他來自己房間,梁西木掙開她的手,轉身在一邊坐了,悶聲不吭氣。

    我小心的看他一眼,挨著他坐了下來。

    “西木哥哥…..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梁西木冷笑一聲,“的確,我應該回來的再晚一點,就不必打擾你的好事。”

    我就知道他誤會了,懊惱的皺了皺眉,撒嬌道,“什麽好事啊,洛衡受了點傷,他一個人在外也沒有人照顧,所以我就把他接來家裏照顧。”

    “是嗎,”梁西木看向他,“他怎麽受的傷?”

    “晚上喝醉酒被人打了!”

    “打人的人呢?”

    “都說了是喝醉酒,他哪裏記得。”我嘟了嘟嘴,道,“那人還砍了他一刀,搶走了他的錢財,所以西木哥哥,這個酒不是好東西,你以後也要….”

    後麵的話,我在梁西木的注視下硬生生咽了回去。

    梁西木忽然眸子一利,抬腳就走,我一驚,趕忙攔住了他。

    “西木哥哥你幹嘛?”

    “傅我,我真是不明白你,你是洛衡什麽人,他受了傷你至於要接他來家裏調養?!”

    我知道梁西木不好糊弄,著急道,“他,他都是為了我才去喝酒的啊。洛衡,洛衡喜歡我,可我不喜歡他,所以他就借酒澆愁,才出了這樣的事,我,我有點內疚嘛!”

    “內疚??”梁西木猛的拔高了聲音,低吼道,“按你這邏輯,如果有一天他說你不嫁他他就去死,你是不是為了他還要嫁他一次??你內疚什麽,你有什麽好內疚的?”

    我不知道怎麽說,隻好閉著嘴不說話,梁西木一把握住她肩頭,看著她眼睛道,“你告訴我你內疚什麽?誰不讓你喜歡他了嗎?你不必內疚,你想跟誰在一起都可以!”

    我承認自己錯在先,不該瞞他。

    可是,“梁西木,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過分?我做錯了什麽,我不就是照顧一個受傷的人,為什麽你能扯出這麽多有的沒的?我幾時說過我喜歡他,我幾時說過要跟他在一起?”

    “你自己問問你自己,如果你對洛衡沒有一點喜歡,他受傷,你會這麽緊張,還要接他來家裏??”

    我氣道,“我接他來家裏是因為,是因為,”因為了半晌,她什麽都說不出來,隻好惱怒道,“梁西木你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