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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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西木咬了咬牙,猛的放開她轉身朝外去,我在原地站了一會,順手拿起身邊的玩偶用力摔了出去。
這架吵的有夠莫名其妙!!
緩了緩,已近中午,我去樓下拿了午飯給洛衡。洛衡看著她給他擺飯,道,“你們吵架了?”
我頭都不抬道,“你聽見了?”
洛衡笑道,“如果我是梁西木,我一定會把床上這男人親手趕出去。”
我手底下的動作一頓。
她又繼續擺飯,洛衡不解道,“我不懂,你為什麽要騙梁西木?”
我沉默了一會,忽然停下手裏的事,在洛衡身邊坐了下來。
“洛衡,你覺得我這樣對待辛白林,應該嗎?”
洛衡冷哼一聲,“有什麽不應該的,今天即便不是陸青司,也會有別的好人家的男孩子被他禍害,你這是為民除害,你不都知道了嗎,辛白林好男色。”
我發了半天的呆,眉眼間浮起一絲困惑,“我,我當時真的特別生氣,特別他故意開槍打你,不給你留活路,我真的好生氣,那一刻,我恨不能所有人都給你們陪葬。”
我低下頭,打開自己的手掌,“洛衡,自從我有力量之後,我發現自己變的殘暴而嗜血,我殺人的時候隻覺得他們該死,我從沒想過留他們一條活命,給他們一次機會。我殺了他們,隻覺得痛快。洛衡,我,我有點害怕,我也怕西木哥哥要是知道了,他覺得我是個怪物怎麽辦?”
我臉上漸漸變的惶恐,語無倫次。洛衡深吸口氣,道,“我,不管過程如何,結局隻有一種,死在你手裏的人一定該死。別被普通的善惡觀綁架自己,你幫助了那麽多人,而死掉的的這些人,他們活著除了害人,再沒有其他。這樣的人死去,你想過能拯救多少好人嗎?”
“可是,他們就一定該死嗎?”
這話是在問洛衡,也是在問我自己。
洛衡愣了下,笑道,“我們軍人沒那麽多時間考慮這些,如果是我換成你,當時一槍就嘣了辛白林,你隻不過用你的方式懲罰了他。”
“可,可那些小廝呢,我知道你要說他們助紂為虐該死,可是誰生來就是邪惡的,一定也有人為了生存為了飯吃才做這些,也許他家裏有老母需要贍養,有老父需要照顧。畢竟當今的社會,吃飽穿暖都是問題,倉稟實才能知禮儀,我不該,不該用我的道德標準去要求他們。”
頓了頓,她又低聲道,“我也沒有權利對他們做出判決。”
說著說著,我低下了頭。
“洛衡,我很內疚。我真的很後悔,讓他們以那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洛衡皺了皺眉,“所以你寧願被梁西木誤會,也不告訴他實情?”
提起梁西木,我瑟縮了一下,滿心難過,“我真的很怕西木哥哥知道我是一個這麽殘忍的人。”
窗邊有風吹進來,兩個人一時無話,洛衡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肚子餓了,吃飯。”
自那日,我和梁西木再沒見麵。
她想去找他,可又怕他知道實情,正巧這時候傳來消息,辛白林死了。
“怎麽會?”
我已經收回了惡鬼,辛白林已經正常了。經此一役,她覺得他不會再出來做惡了。
可沒想到他卻死了。
傅小棠肯定道,“我的消息絕對錯不了,肖正其怕辛白林再出來吃人,也不能關他一輩子,為絕後患,就殺了他。”
我倒抽一口冷氣,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麽好。
“辛白林死了,對外肖正其說他是得病死的不治身亡,也有風聲透露出來說是肖正其殺了他。可不管怎樣,老百姓倒是很高興,辛白林本就是無惡不作,如今死了,痛快的很。”
我無端想起洛衡的話,“死一個辛白林,你想過能拯救多少好人嗎?”
道理她都懂,可她覺得自己錯了。
傅小棠並不知道我的想法,隻是看她無精打采,有些奇怪,正巧這時候官邸來電話,叫了我和傅雲亭,過去吃晚飯。
隻有梁西木,從頭到尾很少講話,跟我完全沒有交集。
吃罷了飯,梁仲林跟方承業聊天,梁西木和方美靜陪在一邊,何氏趁機叫了我去外頭散步。
“你跟西木吵架了?”
我笑著搖搖頭,“沒有。”
何氏瞪她一眼,道,“你還騙我,別人看不出,我是西木的母親,我能不知道自己兒子在生氣?”
看我紅了臉,何氏關心道,“到底是怎麽了,西木不是一回來就去找你了,好好的,你們怎麽吵架了?”
我無奈,隻好把洛衡的事告訴了何氏。
何氏恍然,笑道,“看起來,西木是吃醋了啊。”’
要是以前聽到這話,我一定會很高興的。
可是經過了辛白林的事,她對自己,甚至對以後的生活都產生了懷疑。
梁西木曾經說過,怕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那話言猶在耳,仿佛就在昨天。
她當時信誓旦旦保證了的,可這沒多久,誓言就崩塌了。
她覺得自己變了,再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跟在梁西木屁股後麵的小尾巴。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她以後要走的路,隻會更辛苦,她不知道會給梁西木帶來什麽。她也不確定,梁西木能不能承受。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她貿然拉了梁西木跟自己一起,這是非常自私的表現。
我正想著,忽然空氣中刷的一下,有什麽東西經過,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愣了下,轉頭去聽,可又什麽都聽不到了。
是自己幻聽了嗎?
不,不對,剛才明明就是有東西進來了!!
她無緣無故發呆,何氏叫了她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何氏擔心道,“我你沒事吧,我看你一整晚都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胸膛裏一顆心砰砰作響。
她很想讓自己相信剛才隻是幻聽,可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梁西木雖然身上有她的玉髓護身,可玉髓不是萬能的,對付一般小鬼足夠,可萬一是鬼怪呢。
我咬了咬牙,道,“夫人,時候不早了,我想回去了,我最近老覺得困,晚上要早點睡。”
她突然就要回去,何氏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又就剛才說的事情勸了幾句,就放她回去了。
一出官邸,我立時從後牆翻牆進去,刻意隱藏了靈力等在黑暗之中,她知道,但凡是有東西進來,它不可能一直隱藏靈力,總要現身的。
一直等到半夜,那股氣息終於出來了,就在梁西木的房間。
我眼眸一利,飛快的趕過去,隻見梁西木床前站了一個人,我釋放出自己的氣息,來人感覺到了特,回過頭來,恰好有月光照射,居然是孟橋軒。
我眼眸一寒,上前就跟他打起來,孟橋軒害怕驚動梁西木,轉身跳窗想逃,不料幕蘭也感覺到了,就在窗下伏擊他,兩個人一左一右,孟橋軒完全不是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
孟橋軒被逼無奈,氣喘籲籲的退至牆邊,咬牙道,“傅我,你今天擋得住我,明天擋得了別人嗎,那男人身上藏著的靈骨你知道多少人想要?!”
我一咬牙,厲色道,“少廢話,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他。”
孟橋軒冷笑一聲,“就是因為你,這個男人才越來越危險,傅我,總有一天你會害死他!”
我胸口一疼,渾身上下立時充滿了戾氣,抬手就想殺孟橋軒,被幕蘭一把擋住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孟橋軒忽然大笑起來,幕蘭硬逼著我收了手,道,“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你把話講明白!”
孟橋軒輕蔑道,“傅我,你空有一身靈力,你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梁西木體內的靈骨會招來鬼魂?他一個凡人,靈骨為什麽會起反應?靈骨既然起了反應,為什麽他承受的了,居然安然無恙??”
我一呆,愣在了原地。
她早就想弄明白這些問題。
好半天,我一驚,不可置信道,“是因為….我?”
我胸膛裏的心跳的仿佛要飛出來。
梁西木在外二十年,從不曾聽說有鬼怪纏他,結果他一回來,就開始發生狀況。
居然,是因為她?
我恍惚的厲害,她怎麽都沒想到是這種結果,她抬了頭還想問清楚,可孟橋軒趁著她們分心的時候,早不見了蹤影。
“傅我,總有一天,你會害死梁西木!”
這話鬼魅一般在我耳朵邊炸開,她看向幕蘭,幕蘭眼眸一沉,道一聲“走”,兩個人又回到了梁西木的房間。
彼時梁西木睡的正熟,幕蘭施了法不叫他醒來,幕蘭將她推至自己前頭,道,“你試試,喚醒靈骨。”
我一愣,“怎麽做?”
“我教你口訣,”
說罷,幕蘭念了一串咒語,我照做,跟著念了一遍,可是梁西木身上隻是有白光浮現,跟上次老張喚起靈骨是一樣的。
“還不成,這充其量說明梁西木體內有靈骨,還不曾將它喚醒。”
我皺了皺眉,想起九離曾經說過,要自己學會控製自己靈力的話。
她頓了頓,道一聲“我再試試,”,便開始調動自己全身的靈力。
我如今在幕蘭和九離的教導下,已經可以對靈力收放自如。
她閉了眼睛,不多時,就被白光環繞,顯了靈體,她睜開眼睛,用意念感應靈骨。’這還是幕蘭第一次看見我的靈體,正驚訝,就見梁西木身上的白光越來越強,越來越明顯,隨著砰地一聲,一顆發光的白球緩緩從梁西木身體裏升了起來。
幕蘭一呆,失聲道,“靈骨被喚醒了!!”
我走過去,張開手掌,想要靠近靈骨,梁西木的身體隨即動了一下,猛的吐了一大口血。
我趕忙收回手,道,“如果我現在拿走靈骨,他會怎樣?”
“他會死。”
我瞳孔一縮,下意識收了靈力,那顆球隨著她靈力的消失,也咻的一下飛回到梁西木體內。
居然是她。
真的是她。
離開梁西木的房間,我一直不說話。
兩人到了練功的郊外,看起來明天是個好天氣,星光漫天,像是鋪滿了西洋鑽一般閃亮。
可我的心沉重的像是上了枷鎖。
我沉默許久,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幕蘭想了想,道,“能喚醒靈骨的,除了她本人,就是血緣相同者。”
我一驚,“你是說,我跟西木哥哥….”
幕蘭搖搖頭,“不,你們應該沒有血緣關係。”
“那,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幕蘭回憶了好半天,才不確定道,“元若霜被元愨帶回去的時候,靈力盡失,連靈骨都被人拿走了。元愨一直以為元若霜把靈骨給了你,元若霜為了保證你的安全,做為交換,才心甘情願被囚禁在無極之境。
“可如果靈骨不在你身上,梁西木身上又莫名多出來一顆千年靈骨,這難道會是巧合?”
我呆了呆,不解道,“可是,媽媽為什麽會把靈骨給梁西木?”
幕蘭搖搖頭,“我不知道,但今晚你喚醒了靈骨,說明你和靈骨具有相同的血脈,那麽這顆靈骨,就一定是元若霜的。一定是因為你在身邊,靈骨才會有反應,繼而吸引來了許多鬼怪想要奪取靈骨。孟橋軒剛才說你一定會害死梁西木,是因為除了本人,現在又多了一個你,除了你們兩個,別人是無法得到靈骨的,除非殺了梁西木。”
我一震,猛的低下了頭。
“而如果被元愨知道元若霜的靈骨居然給了一個毫不相幹的男人,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梁西木,取出靈骨。”
我萬萬沒想到,兜兜轉轉了一大圈,事實居然是這樣子。
“那,我該怎麽辦?”
幕蘭看她,眼眸裏的同情一閃而逝。
“現在元若霜已經是一個廢人,就隻剩下你了,除非你得到元若霜的真傳,靈力達到頂級取出靈骨,否則,你跟梁西木在一起,早晚會害死他。”
她會害死他啊。
我低著頭不說話,幕蘭看她一眼,碰了碰她。
“傷心了,還是絕望了?”
好半天,我才抬起頭。
“我喜歡西木哥哥,我一定會跟他在一起。所以,我一定會救出媽媽,取出西木哥哥體內的靈骨,我一定會做到的。”
幕蘭卻沒有她那麽樂觀。
她冷笑一聲,道,“我佩服你的決心以及勇氣,可你知道這有多難?就算修煉千年如我,這兩件事情我都很難做到,更何況是你?”
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知道難,我也知道僅憑我,是沒有辦法辦到的。所以我會找別人幫忙,我一定會做到的。”
幕蘭一愣,“你要找誰?”
我眼眸微眯,吐出兩個字,“連朝(chao)。”
說罷,洛衡作勢抱胸,遮住身體,我瞪了他一眼,隨手將一邊襯衣扔給他。
“你傷已經好了,麻煩趕緊從我家出去。”
洛衡嘻嘻笑了,拿了襯衣過來,一邊穿一邊道,“傅我,你這有點下了床就不認賬啊,說到底,我這一槍是為誰挨的?要不是我,你能那麽快就救出陸青司?”
說到陸青司,洛衡趕忙問道,“對了,那小子怎麽樣?”
我歎口氣,“他被嚇著了,這幾天都不願意出門。那日雖然有小鬼保護,辛白林並不曾近了他的身,我們才能來的及救他,但青司本就單純,並不能理解為何男人之間也會發生關係,因此他被嚇著了。”
這幾日我哪裏都沒去,就守在陸青司身邊,陸青司都不怎麽開口說話。
我歎口氣,一臉的無奈,“我從前並不覺得,有了青司之後,我才發覺這世界真讓人討厭。”
“何止是討厭,簡直就是惡心。”
洛衡突然這麽說,我一呆,抬頭去看他,洛衡掩飾了一下情緒,下床一邊扣扣子一邊笑道,“你以後讓他多跟我玩,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躲在女人身後?你隻管放心把他交給我,我保證還你一個充滿陽剛之氣的男子漢!”
我白他一眼,動手收拾他的床鋪,“算了吧,萬一跟了你變成花花公子到處調戲小姑娘,我師傅在天有靈絕對饒不了我,你啊,給我離青司遠一點。”
洛衡不服氣道,“誰是花花公子了,我自從碰到你,那對你是一心一意啊,我哪裏還喜歡過別的小姑娘?”
我冷笑一聲,道,“敢情您老人家這記性不太好,那一次我在軍政大樓前麵碰見的那位小姐是怎麽回事?還有我們初次見麵,你是怎麽調戲我的恐怕你都忘了??”’
“哎哎哎你少往我頭上扣罪名,那位小姐單方麵喜歡我,我已經拒絕她了!
“是嗎?”收好了床鋪,我轉過身看他,“要不是你招惹她,她能喜歡上你?”
洛衡大笑一聲,“你這邏輯,那我喜歡你,也是因為你招惹了我?那你應該對我負責啊!”
我沒想到被洛衡抓住話柄,一時語塞,皺了皺眉,“我哪有招惹你!分明是你調戲我在先!”
“喔是嗎,”洛衡忽然邪邪一笑,向她走去,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就往後退,隻是才退了三兩步,她背後一震,已經貼上了牆。
我抬眼瞪他,“你幹嘛??”
洛衡一隻手在他身後撐了,一隻手隨後插在了褲兜裏,“我有調戲過你嗎,我怎麽忘記了?要不要,你幫我回憶一下?”
我一呆,臉就紅了,“你神經病!”
隻是話還沒說完,洛衡猛的俯下身去湊近她的嘴唇,我呼吸一緊,嚇得趕緊抿了唇閉上了眼睛。
可是好半天,並沒有人碰他。
她瞧瞧張開一隻眼睛,洛衡依舊維持原來的姿勢看她,見她張開眼睛,隨即伸出一隻手指以手代唇在她唇上輕輕按了一下,低聲道,“傅我,這才叫調戲,懂了嗎?”
說罷,他便站起身走回到床邊穿衣服,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調戲了。
她又羞又氣,可又說不出什麽來,隻好狠狠瞪他一眼,轉身打開門出去砰一聲摔上了他的房門。
我一走,洛衡穿衣服的手停了停,慢慢打開了手掌。
手指尖上,還殘留她的唇膏氣味,淡淡的玫瑰味,混合了肌膚的醇香,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惑。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抬起手指,輕輕的落在自己唇上,深深一吻,隨即,洛衡神色便黯淡了下來。
他渴望她,原來已經這樣無藥可救。
我出了洛衡的房間,才走到樓梯口,正巧寶玥上來,看見她,趕忙過來道,“小姐,有個叫傅小棠的男人在後門等您,要讓他進來嗎?”
我一愣,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傅小棠一直在調查方美靜的事情,他這一次來,是來報告最新進展的。
“方美靜那裏的事我已經大概摸清了,她利用自己情報室主任的權利用了人來調查您。”
我一呆,“你說,她用的是公家的人??”
傅小棠搖搖頭,“她倒沒有這麽明目張膽,她隻是利用自己的職權,找來了幾個小混混,不過她倒是會找人,那些盯您的人都還挺專業,還好他們不知道這宅子另有乾坤,我從後門來,他們並不知道。”
為了方便自己,我一早就買下了旁邊的一處民房,瞧瞧跟家裏打通,做為後門。
這事除了她們父女,誰都不知道,就連梁西木,她都沒說。
想起梁西木,我心裏一陣難受,勉強壓下心思繼續跟傅小棠說話。
“那你方不方便找人幫我盯著放美靜,既然她這樣對我,防著她總沒錯的。”
傅小棠笑道,“小姐您盡管吩咐,我就是吃這碗飯的,手裏還能沒幾個眼線?城南郊外的五祠堂聚集了很多小乞丐,我平時也用他們打探消息,順便還能給他們口飯吃。他們大多自小乞討,比常人聰明伶俐,也不容易引起大人注意,最是保險。”
我看他一眼,笑道,“你倒是心腸好。”
傅小棠靦腆道,“我自小沒有父母,靠鄰裏接濟長大,最是明白這其中苦楚。奈何我沒什麽本事,做不了大事掙不到錢幫不了他們,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個了。”
我看了他一會,道,“傅小棠,你願不願意為我做事?”
傅小棠一愣,沒開口,我道,“從前隻是雇傭你,到底是沒有感情,有些事有些話自然不會對你說。我有些不便講的事情,需要有人來為我做事,我看你就可行。”
頓了頓,她笑道,“這世間的事,我一向信緣分,我覺得你啊,跟我投緣,一定能幫得到我。”
傅小棠知道傅我是做大事的人。
他心裏有些膽怯,呐呐道,“小姐不嫌我沒出息?”“
我笑起來,“這出息二字,要從何說起,難道非要衣冠加身青年才俊才是有出息?我自認識你,我交代你的事你都給我辦好了,這便是盡職盡責忠於職守,這就好比起高樓之前打地基,你底子不錯,何愁沒有’有出息,之時?”
頓了頓,她又道,“當然,我也不勉強你,一切看你自己,畢竟我需要你的忠誠,卻不知你可願意給我!”
傅小棠胸膛裏瘋狂的跳,好大一會,他鄭重道,“我本以為我既沒本事又沒出息,這世上沒人看得起我。遇到小姐,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我聽小姐的,從今往後,我便跟在小姐身邊為小姐做事,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我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你這話,咱們又不是以身相許!”
傅小棠太激動,以至於說錯了話,他訕笑了兩下,有些難為情。
我笑罷了,取出一袋錢來。
“那我們便這樣說定了,從今往後,你人前還是那個窮困潦倒的私家偵探,人後,你便為我做事,切不可暴露,你可做得到?”
傅小棠點點頭,“小姐放心,這是我看家本事,錯不了。”
“嗯,那你找人給我盯住方美靜,方美靜派來盯我的那些人你也不要動他們,必要的時候,他們也得幫我當一回傳聲筒。”
“是。”
話說罷了,我想起了喬南衣。
“喬南衣最近有什麽動靜?”
傅小棠撓撓頭,“她沒什麽動靜,好像那位方小姐母親死了,喬南衣一直呆在方家很少去羅三弦那裏,倒是羅三弦,跟他做對的小全會會長喬正其被抓了。”
我一愣。
“肖正其?為什麽??”
傅小棠湊近她低聲道,“肖正其有個小舅子叫辛白林,也不知怎麽的,好好的突然瘋了,聽說連吃了好多個人,肖正其就把他關起來了。結果沒幾天,辛白林就死了,肖正其對外說是病死的,有小道消息說其實是被肖正其殺死的。沒過幾天,就有人去警局報案,說是肖正其殺了小舅子,警局派人一查,就找到了辛白林的屍體,屍體上有槍傷,是被人槍殺的,凶手矛頭直指肖正其,警察局就把肖正其抓了。趁著抓了肖正其,警察調查的時候,又在小全會的倉庫裏找到了一批大煙土,您是知道的,咱們華庭是禁煙的,這下肖正其不管啥沒啥人,暫時是出不來了,聽說小全會也被封了。”
我眉頭緊縮,足足有一刻鍾不說話,“不,肖正愛到底是她丈夫,沒有一個女人會為了這種事葬送自己的丈夫。”
傅小棠沒想到我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不解道,“小姐認識辛美英?”
我長出了一口氣,“不,我們不認識,可是肖正其這件事情太詭異了,好好的,怎麽會有人舉報他?會是羅三弦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