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空蕩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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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聽到這句話,震驚了一下。
緊接著龍海走了出去,走到了大廳之內。
向彪看到了如此坦然自若的龍海走到了自己麵前,而且還是一臉的笑意。
“向大哥,恭喜了!恭喜了!壽比南山,福如東海!”龍海恭維的說道。
“哼,謝了!龍海兄弟,不知道今日到我這裏有何貴幹呢?”向彪有點意外的看著此時的龍海。
此時的楚飛才慢慢的從樓上走下來,走到了龍海的身邊。
龍海一麵笑著,自己拖過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桑奎也站在向彪的身邊。隻是這個時候不知不覺間,已經進來好多名黑衣男子,分別站在了各個角落裏。然而這些對於向彪來說卻是渾然不覺,畢竟這是他自己的地盤。
他更想不到會有人在自己的地盤麵前,毀在自己人手裏。
“龍海,就你們兩個人,還敢到我這裏?難道你不知道我正要找你呢?”向彪依舊是一副東道地主的口氣。
“是啊,就算你不找我,我也肯定會找你,上次你差點殺了我,而且還傷到了欣然,這筆賬我是遲早都會來找你的!”龍海毫不示弱的說。
“龍海,別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趁著今天是我的壽辰,不想沾上血腥,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也看在我們多年好友的份上,你們兩個人趕緊走吧!”
聽到這些話,龍海忍不住的笑了幾聲!
“笑話,你以為就憑著你這點小聰明,別人看不出來嗎?我來呢是想告訴你,今天的忌日就是明天的忌日!”
“哼,來人!”說著向彪把目光轉向了桑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桑奎一揮手,大廳內的所有人紛紛都掏出來了手槍,他們對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大哥。
“你……你們這是要做什麽?反了嗎?”向彪驚慌失措的問。
桑奎慢慢的說:“對不起,老板!我也是沒得選擇!”
說完桑奎也提著槍,指著向彪,這一次向彪算是徹底玩了,他絕望的看了看其他人,知道自己這次是中了龍海的圈套。
龍海漫不經心的坐在人群中間,從餐桌上拿起一盒火柴,再次點燃了一根雪茄。周圍的人越圍越集,直到完全的圍成了一個圓形,中間隻留下了龍海和向彪兩個人在直麵的對峙著,各自劍拔弩張。
楚飛站在龍海的正後麵,龍海扭過頭看看他,說:“”楚飛,先把向彪身上的槍給卸了!
“好的,龍哥!”
楚飛走過去,向彪本想拒絕,但由於形勢逼迫,他不得不交出腰間的手槍。
“向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初我一直顧忌手足之情,所以才對你一再敬重,可是你呢?對我選擇趕盡殺絕就算了,居然還想到用欣然這樣單純的女孩子來欺騙我,但是這些走不足以致命,最致命的是你跟徐三胡裏外勾結,中飽私囊,你們當初做的時候就應該想得到幫規是什麽?”
龍海很認真的說完後,向彪有點緊張起來,他看著龍海,有點顫抖的說:“你到底想做什麽?龍海!”
“國有國法,幫有幫規!走吧!”龍海站了起來。
其中有兩個男子走上前去,把向彪綁了起來。
龍海又繼續走到桑奎麵前,微笑著說:“做的不錯,這裏今後就歸你了!希望你千萬不要學向彪,跟不要讓我們失望了!桑奎!”
“好的,放心吧,龍哥!我一定不會做任何躲不起幫裏,對不起龍哥和燕哥的事!”桑奎信誓旦旦的說。
龍海點點頭後,走了出去。
其中的兩個黑衣男子帶著向彪以及楚飛一起走了出去。
下午的天際有點陰沉,一朵朵灰色和白色交叉相疊的雲彩,一層層的排列在天空上。如果靜靜的看著,可以不難看出這些雲朵都在時刻的飄動,雲卷雲舒,匆匆掠過,似乎也是在預示著世界上的風起雲湧,世事百態。
這裏還是那座偏僻的山穀當中。
隨著冬季的深入,山脈相連與林木相接之中皆成為,一副淡然而悠遠的水墨風景畫,一層蒼茫帶著一層暗淡,一層灰翠透著一層蕭索。
欣然隻身獨自走在山野的小道上,最後她站立在一座墓碑前。
先是把墓碑的慌亂的雜草處理幹淨後,又擺了一些貢品,插上了香,最後欣然又把一盆打開的白酒,放在了墓碑前。
這裏是周穎的父親,周文的墓碑。
今天沒事所以來祭奠一下亡父,畢竟這麽多年以來,周文一直是讓欣然背負著一個不好的罪名,背到了現在,現在即便是在欣然知道了真相,但是這麽多年以來,父親的音信全無,是無法的彌補欣然心裏的創傷的。
然而現在欣然已經知道了,那麽她毅然而然的肩負起了父親留下的這份責任。
欣然凝望著自己父親的墓碑,既痛心而又驕傲著,為什麽到死父親還是背負這一個不幹不淨的罪名呢?那都是為了自己的安全,為了更多人的安全,為了早一點徹底瓦解這個邪惡的幫派。
所有的所有的罪責,全部由冰山一手所造。
他才是幕後真正的一個不折不扣的造罪師,隻是在造罪的同時,又牽連到了無數無辜的人,也得進去同他一起唱好這出戲,付出這些光華與年華。
當欣然鞠躬作揖完畢,即將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的墓碑,上麵依舊寫著“周穎之墓”她感觸頗多,然而正在此時,大剛居然也來了!
兩個人在此不期而遇。
“你……你怎麽來了?”欣然有點尷尬的說。
大剛哽咽了一下,苦笑著說:“我……我也是碰巧路過這裏,沒想到你也在這裏!”說完,大剛繼續苦笑了一下,在周穎的墓碑前和另一處的周文的墓碑前,各自放了一束鮮花,然後作了揖。
做完之後,大剛回到了欣然的身邊。
“明天就是斌子和侯豔結婚的日子了,你……你來嗎?”大剛輕聲的說。
“我很想去,可是……可是現在誰還認識我?我又以一個什麽身份去呢?我想我隻有深深的祝福他們了!”欣然無奈的說。
“恩,好吧!我……我們一起走走吧!”
欣然微微的點了點頭。
“很抱歉,讓你一直來這裏,沒想到最後是我欺騙了你,對不起,大剛!”
“欣然,你千萬不要這麽說,師傅不是說過嗎?葬在這裏的是周穎,而你現在是李欣然,怎麽會是同一個人呢?對吧!”
欣然深深的點了點頭。
“再說我是已經來這裏來習慣了,不適合不知不覺的就來了,也說不上來為什麽,隻怪自己的嘴笨,讓你見笑了!”
欣然看著大剛無奈而神情的表情,心裏感到了陣陣的酸楚。
“大剛,我……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可是我想告訴你,我們真的是不可能的,像我現在這樣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所以你要找到自己的幸福,找到那個值得你為她這樣的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並不是我!”
這幾句話讓走在欣然旁邊的大剛,頓時停留下來了,看著欣然許久的時間無言以對。
“謝謝你能這麽說,可是我希望你知道,我喜歡你,這是我的事,你喜歡不喜歡我,那是你的事!這好像關係並不是太大,我想你有權做你喜歡的事,我也有權利做我喜歡的事,對嗎?所以你還是不要為此而煩心了!”
大剛說完苦笑了一下,繼續向前走著。
而大剛這些話,聽上去有點歪理邪說,但卻也有幾分道理。
感情的事不是幾句話就可以隨便的概括的,更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改變和收回的。欣然看著這樣的大哥,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自己本是病中人。
兩個人就這樣的走著,中間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時不時的彼此苦笑一下,欣然感覺了各種的不自然,不舒服。
她還不起,也受不起大剛的這種念念不忘,這種一往情深。
陰陰沉沉的山穀中,華安市外的一處偏僻荒野之中,挖土機已經挖好了一個寬敞的深坑,足有三米多深,從四周到底部,都被挖的平平整整。
挖出來的土壤,在旁邊堆起了一個高高的土堆。
很快楚飛和龍海,帶著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向彪,來到了這裏。還跟來的四個黑衣男子,其中有一個還拿著小型的DV拍攝著。
龍海走到了他的跟前,嚴肅的說:“你要拍好了,還有人等著看呢,如果沒拍清楚,你自己去跟燕哥交代!”
“好的,好的!”男子急忙拚命的點著頭說。
接著向彪被帶大了土坑的麵前,他剛一站上去,就看到了旁邊零零碎碎的向底下灑落著土壤!
龍海在土坑的另一邊看著向彪,兩個人搖搖相對。
楚飛站在向彪的身後。
“向彪,怎麽樣?是你自己下去呢?還是我退你下去呢?”龍海平靜的說。
“嗬嗬,那結果不都是一樣的嗎?告訴你,龍海我並不怕你,更不怕什麽狗屁徐三胡,付燕生的,最後還有那個叫冰山,哼!什麽火山冰山,一幫什麽狗屁玩意,還不都一群見錢眼開的混蛋!我多的對嗎?龍海!”向彪麵對死亡,絲毫不動聲色,繼續以一種狂傲的語氣說他。
“好啊,向彪,你能這麽說?也算你有點誌氣,可是這也是現實,不管怎麽說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你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永遠都不知道滿足和感恩!嗬嗬!”
“少廢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