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她的公主夢都還沒實現。

    他給她、她給他的承諾都不曾兌現。

    ……

    直到煙火燙到指尖，他才吃疼回過神，發現淚水暈染了眼眶，已經順著臉頰流下來。

    抽出紙，擦幹眼淚，轉頭，憂鬱的眼神透過玻璃望著窗大的天空，湛藍湛藍……

    -

    上午醫院裏，護士正在給鬱晨曦輸液。

    針紮進手背，她吃疼的咧一下嘴，說道：“感覺好多了，下午是不是就能出院了？”

    “這個你得問醫生才行，或者讓你先生去問問看。”護士打開液管的開關，回答。

    沒有回應，護士低頭看她，雖然看不出不高興，但比剛才總是少了些色彩。

    “對不起！”

    鬱晨曦搖搖頭，笑著說：“沒事，他總是很忙，我都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過來。”說完，自己都覺得臉紅，於是深深的低下頭。

    “我叫葉冰，能和你交朋友嗎？”

    鬱晨曦以為自己聽錯了，驀地抬頭，看著眼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正誠摯的盯著自己笑，伸到自己麵前的手還停在半空。

    我也可以有朋友嗎？

    這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願望。

    正在她猶豫不決時，葉冰開口了：“原來隻是我一廂情願，那算了。”說完就自討沒趣的準備抽手。

    鬱晨曦兩手握住她抽回一半的手：“不，我願意……我隻是怕你以後會後悔。”

    葉冰坐在床邊，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有點涼。

    從臉頰看到她眼睛時，眼眶裏打轉的淚花，快要決堤。

    “你怎麽還哭了，不要哭。”她攬過她，抱在懷裏：“以後我就是你的臂膀。”

    “冰，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開始有些抽泣。

    “當然。”

    “你我萍水相逢，為什麽要選我做朋友？”一切來的猝不及防，鬱晨曦總覺得這是一場夢。

    葉冰晶亮的眼神一晃，輕輕推開鬱晨曦，盯著她心靈的窗戶：“因為，我可以看到你的心底，因為你是一個有故事的好人。”

    鬱晨曦受寵若驚的愣了一下，然後傻傻的盯著她。

    她剛才說什麽？

    對，她說她能看透自己？

    “幹嘛這麽看著我，騙你的，我就是覺得你好，想和你做朋友而已啦。”葉冰一改正經的護士狀態，嬉皮笑臉的打趣。

    還鬧，她哪裏有情趣鬧，心都冰凍了。

    鬱晨曦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幾的提出建議：“要不，你去問問醫生，說我下午出院？”

    她的心此時就像左右搖擺的牆頭草，怕自己離開的時間長了，反而丟失鬥誌，有時候摘麵具很容易，但要再戴上，卻是難如上晴天。

    “要是你覺得沒事，我去說。”葉冰看一眼吊瓶，還有一大半液，她說道：“那個，我先去別的病房，有時間過來找你。”

    “嗯。”

    看著葉冰天真的笑容，爛漫的身影，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都比她大了好幾歲。

    垂下眼簾，沉默一會兒，久違的笑容又重新掛在她嬌小可人的臉上。

    有朋友了，以後自己再也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