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愛得太深，不會傷的體無完膚。

    相對於愛情來說，這不過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在蔣晗全身心都傾注在鬱晨曦身的感情來說時，她那一擊真的是擊碎了他這十幾年的心念。

    他還會愛她嗎？

    警察很快到來，因為男子的指證，蔣晗和鬱晨曦都被帶車。

    看著他們的身影，男子伸手摸一下還在發疼的嘴角，扯出得意的暗笑，還狠狠地衝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發出“呸”的口音。

    然後衝著圍觀群眾喊道：“看什麽看，打架有那麽好看嗎？該幹嘛幹嘛去！”

    “活該！”

    “這個人才有病！”

    “是……活該！”

    ……

    男子的一席話，引得大家離開時衝他一陣唏噓，指指點點。

    男子是最後一個車的，他坐進另一輛警車。

    可能因為不是什麽惡毒的重大事件，蔣晗和鬱晨曦兩個人並沒有帶著手銬，他倆身體緊挨著。

    突然，不知道車子攆過了什麽，猛的一震，車裏的人隨之晃動，鬱晨曦借這個空檔側頭看向旁邊的蔣晗：他耷拉著腦袋，兩眼無神，麵無表情，沒有絲毫精氣神，給人的感覺像是生無可戀的蔫滯。

    收回視線，看向旁邊的警察小聲問道：“你好，請問我能和他說句話嗎？”鬱晨曦指指坐在身邊的蔣晗。

    其實在錄口供之前，“同夥”之間是不可以有交流的，鬱晨曦這一問，很明顯看出她根本也不懂這些個流程，又或許，是因為他，她想試一下，才問出這樣的話吧？

    警察沒有說話，隻是擺擺手。

    -

    警局裏，已經下午快兩點鍾。

    蔣晗和鬱晨曦兩個人坐在距離較遠的位置，倒不是被安排的，而是蔣晗有意無意的躲著鬱晨曦。

    男子站在他們對麵，氣還沒消。

    這時一個穿著隨意的年男子走過來，正在值班的民警之一，恭敬的前關心道：“郭局長，你才離開這麽會兒回來了，還是要注意休息才行。”

    “沒你說的那麽嚴重，手頭的案子要緊，情況怎麽樣了？”郭局長說著走向旁邊不遠處的辦公室。

    原來這兩天刑偵大隊有個很棘手的案子需要他們這邊協助，警局裏全員幾乎不眠不休都在看錄像，走街串巷，查找線索。

    “沒怎樣？還是毫無線索，真是邪了門了，難道那些人這麽人間蒸發了？”

    “不會，去工作吧！”郭局長笑著說道。

    “我先把眼前的小糾紛解決了再說，唉！”

    聽到警員的話，他才意識到，剛才經過的時候，旁邊是多了幾個人。

    抬眼看去，首先看到的是那個不服氣的男子，郭局長眉心微微一蹙，又看向鬱晨曦，最後看到的是蔣晗。

    視線落在蔣晗身時，久久都沒有離開，好像是在仔細辨認。

    良久，身旁的警員開口：“局長，看什麽呢？他是大打人的人，你要不要來親自詢問？”

    郭局長“啊”了一聲回神，趕緊說道：“先把這個盡快弄清楚，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