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湊到那個警員耳邊耳語一番。

    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隻看到那個警員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向一旁神采不良的蔣晗，連連點頭：“知道了，局長！一定辦好。”

    接下來是警員一本正經的詢問事情的起因結果和經過。

    詢問時，辦公室裏的郭局長站在窗口，一隻手挑開窗簾，從縫隙裏往外看。

    ……

    事情是怎麽解決的，不知道，總之一開始看到那個被蔣晗打的男人是拒絕的，不高興的，後來才不情願的白了一眼蔣晗之後，又看看鬱晨曦，餘氣未消的轉身離開警局。

    看著鬱晨曦和蔣晗麵對麵而坐，卻互不搭理，而他們卻又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久，詢問他們的警員才站起身笑著對蔣晗禮貌開口：“蔣先生，我們局長有請。”他還伸手指指局長辦公室的方向。

    一聽要把蔣晗帶走，鬱晨曦一下慌了神，語無倫次的趕緊說道：“啊，那個，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為什麽還要……”

    “我的事，不用你管。”蔣晗開口，沒有寒厲，也沒有尖銳，卻含著無數種拒絕的意味。

    自己的話都還沒說完，被他這樣硬生生的打斷，看著他踐踏自己對他的關心，鬱晨曦居然覺得心裏劃過一種叫做撕的疼痛。

    她抿抿唇，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兩個人明明認識，卻搞得跟仇人一樣，警員一時也有些為難。

    在他不知所措時，蔣晗已經邁步走向他剛才指的辦公室的方向。

    警員沒跟過去，而是收回視線落在旁邊的鬱晨曦身，她十指緊扣，不斷的撥弄著，看著蔣晗已經推門即將消失的背影發呆。

    “鬱小-姐，要不你先坐會兒？”他很客氣的說道。

    鬱晨曦回神，低頭擠出一絲微笑：“不用了，謝謝。”

    說完，衝著警局大門走去。

    剛轉過身，才邁出一步，鬱晨曦覺得心裏剛剛才被撕開的痛，又被什麽東西撒了一把鹽，一時難以忍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

    她不想讓別人看到，於是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那個她一輩子都沒來過的地方。

    剛才，他說他隻是看那個男人不順眼，而且擋住自己的去路不依不饒，才動的手但是他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住過得小區裏呢？

    雖然不能說是不信任，但是這理由的說服力確實很牽強。

    走在大街，鬱晨曦恍惚的看到一個傻子，正衝著一個囂張跋扈的有錢人搖尾乞憐，不管傻子怎麽求，求到的都隻有冷漠和折磨。

    而自己不是那個傻子嗎？

    嘴角掛自嘲的淺笑，晃悠晃悠，步伐散落，竟然不知走向何處……

    -

    局長辦公室裏。

    蔣晗並沒有因為鬱晨曦的離開而變得心情豁然，被局長客氣的招呼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之後，便是一言不發。

    而此時的局長倒是顯得有那麽幾分不太明顯的生澀和拘謹。

    “請問，我應該是喊您蔣先生呢？還是……蔣探？”他試探性問道。

    聞言，蔣晗心裏愣是微微一顫。

    在國，甚至於自己屈身於美國時，都沒有人敢這麽問出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自己的另一個已經退別已久的身份，幾乎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