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終於,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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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擁有的,並非人們看到的那麽光鮮或貧乏;我們所經曆的,也並非人們的想象的那麽風光或不堪。
謝正宇在東陽商圈確也曾閃盡了鋒芒,但也並非如傳言的數登富豪榜。他也確實遊戲穿風月,但也未必就真的風流博浪。
到底是酸是甜,是好是壞,唯有隻身走過這個場曆過這個人才懂。
“謝正宇,你別弄了!我求你,別弄我了!”
葉子安說不上來每次他深貼上她時,那是難受還是什麽感覺,不是酸不是痛。她雙腳隨著他這麽一下一下的動作繃直了腳麵,蜷曲著雙膝,一下夾在他腰上。
“不要了?”謝正宇的問話夾著重重的呼吸聲。
“呃!不要!”謝正宇一出去葉子安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不要?”謝正宇聽見她喊,又猛地一下送了回去。
“不要!啊……”
“不要,嗯?”
謝正宇就在葉子安這一聲一聲的“不要”裏往複進出。到最後葉子安不喊了,雙手開始不分輕重的捶打在身上人的胸前。
“你怎麽還開始打人了?”
謝正宇側臉躲過差點砸臉上的拳頭,附身咬她的唇,隨即雙手把人撈了起來,將人反身抱坐在自己身上。他前胸抵著人後背,牢牢擁住,深淺快慢的忘我的歡悅於她。
“呃……謝正宇,你個神經病!你會弄死我的!”
葉子安哭著罵,被他壓著俯倒在床上,最後不知是哭聲還是"shen yin"聲。
最後的最後兩人瞬時好像意識全無,腦子裏空白一片,手足,交纏。全身一陣過電,軟軟的,暖暖的膩著,不想動,也不想分開。
“還有三天開庭,我緊張啊!”
良久,緩下呼吸,謝正宇翻身躺下依舊抱著她,腦子裏閃過一念,他真的會死啊。但不是葉子安,是他,他真的有可能哪天死在她身上。
“滾!”
葉子安欲哭無淚且哭笑不得,他緊張?他緊張個錘子!
從朔陽回來後,謝正宇整個人就有一些兒怪怪的,動不動就纏住她,而且一定會有講不完的說辭。
葉子安一個字喊得似用盡了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隻覺嗓子眼一陣幹澀的難受,有點反胃的感覺。她緩緩背過身,不想再搭理他。
“今天真不賴我,是你自己先動手的。”
謝正宇一手枕了頭,一臉滿足的饜笑,另一手沿著她的脊柱一下一下的順。
“我眼瞎!行不行?”
葉子安閉上眼,氣惱羞悔的回道。
幾十分鍾前,葉子安從陽台抱了幹爽的衣服進屋,才放下,抬頭就看見謝正宇裹了條浴巾從浴室出來。
看著他站在浴室與臥室之間的鏡前吹頭發,她鬼使神差的有些發癡的靠近,他身上還有星星點點的水珠滑落。葉子安的視線就隨著那滴水珠,從他脖間到胸膛到腰腹,然後她手中邪的摸到人腹上。
“有水。”
她抬頭,他低頭。他嘴角微微一揚笑,關了電吹風,手隨意的一抹身上未幹的水跡。
如果說有一點心動,那一定是因為他好看的笑容,葉子安仰頭就勢吻上他的唇。也許剛對著吹風機熱氣的緣故,碰到他滾燙的手,葉子安的手縮著往下一滑就造成了後麵的“事故”。
“這麽著急?”
謝正宇歪唇一聲魅惑的笑,低頭看著被葉子安抓落在地的浴巾。葉子安的腦子一下炸了鍋,人像被他的眸光吸住,因著窘慌頓起,迫著索性投歡送抱的附上他,與之癡纏。
“別碰我!”
謝正宇側身再來擁住她時,葉子安不知為何慍氣怒怒的推開他,抓了件袍子套上跳下了床。
“怎麽了?”
謝正宇不解的看著雙腳著了地麵就杵那兒不動的葉子安,看著她的全身微顫了一下僵挺著背脊,他的視線也隨之落下,並向她伸手。
“沒事,沒了我再給你!”
謝正宇的手才撩開袍子下擺,觸到她粘濕的大腿內側,又開口調笑的道。
葉子安緩緩地扭了頭,有些陰惻惻的狠睕了謝正宇一眼。
“你個混——”
“泡個熱水澡,解乏!”
謝正宇光速跳下床,兩手托抱起葉子安直奔浴室。她正羞惱難當,他再多延誤一秒怕是又要一頓枕頭伺候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曾經的某一種心情或情愫,找到地方安放後,轉正身時有些莫名。某一刻醒來回望,發現一切好似一場冗長的夢境,不真實。
葉子安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有如此難堪羞悔的一天,也想不到那麽桀驁的謝正宇會常常因她一個眼神就立馬示笑討好。
人也是不完美的。
聽說,每個人都是自天堂散落人間的不完整碎片。等到某一天我們會遇到某一個人,然後,彼此把彼此拚湊完整。
謝正宇心內藏著的那個小孩慢慢融進他的血肉裏,他和葉子安背靠背,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彼此變得更鮮活完整。
葉子安覺得自己終於要逃脫那個潮濕溫暖的蟄穴了,終於被謝正宇死死地抓住漸漸逃離那冷冰冰的雪山,終於慢慢的遊到了海那邊的盡頭,她看見謝正宇在岸上微笑著朝她揮手相迎。
“葉總,您不進去聽審嗎?”
司機小鍾看著後視鏡裏有些坐立不安的葉子安問,這麽焦急還不如去裏麵坐著聽呢。
“裏麵太悶。”
葉子安淡淡的回到,微蹙了眉頭盯著那莊嚴的長長台階看,巴不得人下一秒就出現了。她心裏複雜難當,緊張不安還有別的什麽,她說不清。
“本院認為,被告人上述罪名不成立……”
曆時兩天的審理,一切終於塵埃落定,由於證據經查不實謝正宇被訴罪名不成立。同樣,牽扯其中的淩怡瑋亦因證據不足宣判無罪。
當一行人自法庭離散至法院外,彼此就像莫不相識。
謝正宇內心暢快不止且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葉子安這一不算意外的結果,麵色冷峻,嘴角卻帶著笑意。
淩怡瑋依然被兩個人護送著步出法庭,雖不引人注目卻一點也不低調。她神情肅然且有些陰戾,有的東西她別無選擇還抗爭不得,這就是她人生的不得已。
法院外,分散著一些戒嚴人員,不予公開但並不冷清,多少還蹲了幾家媒體的人員。
“今天是xx受賄案庭審最後一天,其中涉及案件十餘起,所有……”
“淩小姐與徐氏有何關係?能否作下說明?”
“是否與月前的涉黑組織有所牽連……”
所有人瞬間蜂擁而上,謝正宇等人隻想擠出一條道,而淩怡瑋黑超遮上麵,冷著臉由人護著一步步踏下台階。
一聲猛烈的撞擊和砰聲讓所有人住了嘴,紛紛扭頭或抬頭朝法院對過看去。一輛汽車飛速的朝一輛駐停的白色suV衝撞過去,汽車因慣性頓住又快速後倒準備第二輪喪心病狂的撞擊。
“葉子安!”
謝正宇厲喊一聲,雙手扒開人群,發瘋一幫的朝對麵衝過去。比他更快一步的是外線的戒嚴人員,已經衝到對麵。李君安駭的雙手捂住嘴,公文包砸在她的腳麵,整個人變貌失色石化在原地,雙眼圓鼓鼓的盯著那輛車。
葉子安整個人因強烈的撞擊,一下頂到前方椅背上,她的腦袋一陣鈍痛的發暈。
“小鍾!”
她抬頭看見後視鏡裏的小鍾滿臉是血,她驚懼的抓住上方的把手,聽見車外尖銳的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腦內像根線似的鑽的眩痛。
小鍾慌忙啟動了車子,雙手急打方向盤,才駛出幾米車身右側又被橫撞著甩出去,直接撞上路牙石邊的大樹。
“葉總——”
葉子安左側傳來鑽心的刺痛,她的頭又撞在了玻璃窗上,一股熱流從她額上淌下,眼前瞬間一片血紅。那片血紅之後是謝正宇歇斯底裏的麵孔,她不知道是自己流血了還是謝正宇。
“哈哈!死了死了!全死了!都是騙子!”
肇事者被戒嚴人員從車上拉下來時,頭破血流的在癲狂的笑喊著。
“錢!錢啊!好多的錢!哈哈!謝正宇,我有好多好多的錢,你要嗎?”
謝正宇被人牢牢地抓住,那人突然怪力的掙開束縛,一下子衝到謝正宇跟前,揮舞著雙手,陰洌洌的朝他桀笑。
“彭坦!老子殺了你!”
謝正宇抬腳朝彭坦腹部踹去,他跪倒在地,仍大聲的鬼笑。
“哈哈!女人都是惡魔!遲早扒光你的皮抽幹你的血!哈哈……”
“都別動!”
謝正宇雙手被反剪身後鎖住,再往前衝時手腕被扭的火辣辣的疼。隻見彭坦笑著笑著突然蜷身抽搐起來,樣子詭異又可怖的翻著白眼,口吐白沫。
場麵亂作一團,謝正宇的視線搜索著葉子安的身影,呼嘯的急救聲在耳側響起。他看見她渾身是血的抬上擔架,在視線相交的那一瞬,他看見葉子安垂下了眼眸。
“葉子安!”
淩怡瑋在台階上冷眼看著下麵的一幕,嘴角抽了抽,轉身消失在人群裏。什麽叫報應不爽?這就是因果!
“放開我!”
謝正宇被兩人死死壓住,兩額的青筋突突直跳,聲嘶力竭的怒吼。
“葉子安,是我的葉子安!她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