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禁閉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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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陰深的地牢裏,謝言逐漸清醒,聞到一股刺鼻的惡臭味,差點將他再次熏暈。他環視四周,發覺被關在一處暗無天地的牢房。想來,肯定是黑山寨的監牢。因為在黑山寨的地盤,誰還敢將他囚禁?憶及昏迷之際,模模糊糊地聽到那女子說不會殺害自己,原是一堆謊言!?

    謝言環視四周,窄小的牢房裏僅自己一個人。他不甘心地喚了幾聲與己同行人的名字,可都無所回應。謝言皺緊眉頭,也不曉得同行的兄弟現在如何?不會被滅口了吧?如果黑山寨敢動他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可當下,連自己都被困住,拿什麽跟別人拚?他猶如待宰的羊羔,前途未卜!

    謝言正思慮之際,聽見有鐵門被推開的聲音,走進來一個男子。

    你!是誰?想幹麽?”謝言淩厲地質問,然而什麽回答也沒得到,隻得到一頓毒打。

    走進來的是阿統,懶得多廢話,隻管執行胡青的交代。下手極狠,手中的鞭子此起彼伏。一邊抽打一邊狠狠說,“叫你知道,惹了黑山寨是什麽下場!叫你知道,惹了我們老大是個什麽下場!”

    黑山寨!老大!謝言心底冷哼,馬上聯想到昏迷前遇見的那個女人,果然是個毒婦!想著自己被個女人欺負到這般田地,心底極為不甘!奈何雙手雙腳都有鐵鏈鎖著,無法反抗,隻能咬緊牙關,以骨氣對抗,半點不願喊痛。

    阿統一邊打,一邊斥責,“你倒是條好漢喲,居然都不啃聲求饒!?不過,好漢不好漢的都沒用。你隻有死,才能出這裏。我快點打死你,也好讓你早點投胎……”

    謝言終究不是鐵打的,逐漸地被打得皮開肉綻。身上是火辣的刺痛,無法再抗下去,慢慢地失去意識,昏迷過去!

    阿統見他倒下,自己也打累。便停了手,關上牢門,先行離開!

    過了許久,謝言緩緩清醒,身上滿是灼熱的疼痛感,卻毫無辦法緩解疼痛。輕靠著身後潮濕的牆壁,他更擔憂的是同行的兄弟。自己都被如此折磨,恐怕他們已沒了性命。謝言不怕死,但頗不願毫無意義地死去。想到家中親人,更是不舍離世。暗思,決不能這般等死。這裏無吃無喝,又挨抽打。長此以往,估計遲早會變成一堆白骨。他,也許隻能先示弱?先活著,才有機會報仇!

    次日,阿統照舊來打他,下手一點不比昨天的弱!

    謝言能屈能伸,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的方針,不再硬著骨頭不吭聲。假意示弱,“小哥,你打死我也沒意思……”他被打得生疼,說話有氣無力,斷斷續續道,“你若是放了我,待我回家後,可以給你送大量的珠寶……”

    少廢話!”阿統圓目大瞪,“俺黑山寨講究的是個‘義’字!你少拿錢財誘惑我,我不吃那套!”

    謝言繼續拋出誘惑,“小兄弟,‘義’字值多少錢,我可以給你珠寶良田。你有了那些東西,可以自己招買兄弟,再談‘義’字不遲!”

    屁話!”阿統自幼在黑山寨長大,早習慣這的一切,壓根不想什麽拿錢離開。他的腦子極簡單,無法想到拿那麽多金錢有何用處。下手更狠了,“我不缺錢,所以你別白費心思!”

    小兄弟…”謝言剛開口,又被重重抽了一鞭,話都不好說出來。

    別廢話了,我不會信你!”阿統冷漠地重手抽打,“告訴你,你想離開這,隻有死!”

    謝言仍舊執著地說了些好話,但無法說動他。無奈隻能放棄,終是又被打暈過去!

    陰冷的風在監牢中穿行,謝言再次被冷醒。他不甘心就這般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尋思逃出去的辦法。可手上腳下都被鐵鏈鎖著,靠自身本事,壓根不可能!

    謝言暗自思考,那人說打死他,才會罷手。似乎,隻有死了才會有轉機?要不要先裝死,看看對方會有什麽舉動?他自幼練過家子,學過一門閉氣功,能閉氣裝死。興許,此番能派上用場。反正如今是待宰的魚肉,什麽法子都可以試試!

    又一日,阿統在寨子裏喝了半日酒,突然想起那個還被關著的謝言。驚覺今日還沒去打他,立即趕去。

    阿統今日喝了許多酒,有些半醉,踏著搖搖晃晃的腳步走進牢房。看向謝言,居然見其一動不動地躺著。

    阿統立感不爽,上前踢了他幾腳,沒見反應。又用鞭子抽了一頓,仍舊無反應。蹲下身,探其鼻息,居然一定氣都沒有?阿統叨叨,“娘的,才打幾天就死了?真沒用!”

    阿統暗喃,“老大交代,死了後直接拖到後山喂狼!”。便趕忙去找了個麻袋,將謝言裝進去袋子裏,直奔後山。

    裝死的謝言聽到他口中說著的老大,暗思又是這寨子裏的寨主吩咐他這般做的吧!哼,那寨主真是個蛇蠍女人。人雖美,心思卻如此歹毒。想虐待自己至死,還要拿屍體去喂狼!真是,半點活路也不給!謝言思量,若自己能出去,鐵定會回來報仇!

    阿統喝多了,眼下犯困得很,隨意在後山找了個地,就將謝言丟下。阿統覺得,後山很少人來,丟哪都一樣!反正,遊散在山間的狼群見到,自然會分食這個死屍!阿統嘟囔地踢了謝言一腳,“你就等著野狼吃你吧!做鬼以後,別來找我!找俺老大去!”。語畢,便搖搖晃晃地走回去睡大覺

    謝言就算聽見腳步走遠的聲音,也沒敢輕舉妄動。直到麻袋裏不再透進光線,估摸著已經天黑入夜,應該不會再遇上其他人,才敢撕扯麻袋口,意欲從裏麵出來。然,他實在太虛弱,費盡大氣力也沒打開被捆了死結的麻袋封口。

    謝言快要放棄時,突然感覺麻袋外邊有反應。暗歎倒黴,估計又被人發現?

    麻袋從外被撕裂開,謝言鑽頭出來,心驚了驚。他沒看到人,倒是看到了幾匹眼睛冒著綠油油光芒的狼!原以為,倒黴的是被人發現還活著,要被抓回去再捱打。沒想到現在是更倒黴的情況,居然遇上狼!真是狼!?

    謝言的後背冷汗直流,狼雖不會打他,但會吃他!如今,毫無力氣的他,似乎隻有等著被狼分屍的結果。

    奇怪的是,狼群沒有急著圍過來撕咬他,倒是向天叫了幾聲。謝言不曉得它們這般叫,算是什麽意思?估摸著,該是想召集更多的狼過來分食他?謝言暗覺該先攻為妙,反正橫豎都是死,拚一拚,也許還有出路。

    謝言主動發起了進攻,然而麵對凶狠狼群的反擊,他又餓又疲憊,壓根沒有能力招架,最後拚勁全力跳上旁邊一根樹幹。但厄運連連,樹幹居然斷了!他生生從樹上落下來,重重摔了一跤,但覺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

    模模糊糊中,謝言聽到有腳步聲。使勁地欲掙開眼睛,瞅見一個人影向自己走來。他想看清楚來者是誰,但什麽也看不清楚。他感覺有人在用手撫他的臉,那雙手很暖,讓他心底晃過一絲暖意。他拚盡全力抓住來人的手,微弱地發出請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