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很困難，所以我才說是猜測嘛！”

    夏洛特聳了聳肩，

    “不過，要說一點兒原因都沒有，那也不是。”

    說著，他看向艾麗克西斯，

    “你還記得之前對付邪神那次嗎？”

    “邪神？賦予畫皮力量的那個邪神！？”

    艾麗克西斯一愣，隨機反應了過來，

    “你說的不是你最後借助電影院中所有人的意識，一起把邪神召喚出來那次吧？”

    “是的。”

    夏洛特點了點頭，

    “在那個時候，我就發現，人和人之間的大腦或者說意識之間，可能是有所聯係的。而後來抓捕到的夢魘，更讓我進一步證實了這點。”

    “雖然可能大部分人意識不到這種聯係，但是，這種聯係確實能解決很多問題——”

    “別的不說，包括邪神在內的那些神靈，到底藏在哪裏，如果有了這個人腦間的網絡，就可以確定了。”

    “你是說，神靈是藏在這個網絡中？”

    “沒錯。”

    夏洛特的聲音有些低沉，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即使在完全不信仰某個神靈的地區，也能將這個神靈召喚出來的事實——因為通過這張人腦網絡，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將神靈招來。”

    “好像是這麽回事。”

    艾麗克西斯點了點頭，

    “那麽，按這個邏輯，你說我們這些在各種神話傳說中有名有姓的鬼怪，也藏身在這個網絡中，是不是意味著——”

    “你們跟神靈的本質比較接近。”

    夏洛特肯定了艾麗克西斯的看法，

    “事實也是如此。對神靈的信仰，本質也是脫胎於一般傳說故事的。刨除信仰成分，神靈和其他有名的鬼怪區別不大。”

    接著，他解釋道，

    “作為普通鬼魂時，你們的力量隻夠你們借用某一個人的大腦，而且很容易被發現。”

    “而化身有名有姓鬼怪的過程，其實就是增強你們的力量，讓你們可以進入這個人腦間網絡的過程——”

    “進入了這個網絡後，你們就不再需要借用某個具體人的大腦了。”

    “因為你們借用的將會是全球六十多億人的“雲大腦”——”

    “哪怕每個人隻借用自己大腦的萬分之一給這個網絡，對於這個世界上本就不多的鬼怪來說，也綽綽有餘了。”

    “原來如此。”

    瑞凡·菲尼克斯點了點頭，

    “怪不得化作無頭騎士後，我就能在不附身其他人的狀態下進行思考了——所以，我是借用了全球所有人的大腦了？”

    “我覺得是這麽回事，但想要完全證明，目前還比較困難。”

    夏洛特搖了搖頭，

    “不過，馬爾科姆療養院的特殊情況，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說是證明——”

    “首先，我要說明，之前跟莎莉去那裏時，我就初步試探過——那裏正常人進出沒什麽問題，從遠處眺望也不會出現艾麗克西斯看到的霧氣。”

    “也就是說，那些情況，隻是針對我們這些鬼怪的了？”

    艾麗克西斯問道，

    “可以這麽說，但針對你們，隻是結尾，而不是目的——因為那塊地方，其實是“斷網”的！”

    “斷網！？”

    瑞凡完全沒有理解夏洛特的話。

    可另一邊，最近因為要冒充幽靈黨工作室特效部分的技術總監，艾麗克西斯卻是了解了不少與電腦有關的知識，結合夏洛特剛才的話，她反應了過來，

    “因為馬爾科姆療養院那片區域有什麽力量隔斷了人腦之間的網絡，所以我們這些寄身於“網絡”之間的有名有姓的鬼怪，就無法進入那個區域了？”

    “是的。”

    夏洛特點了點頭，

    “我覺得就是那麽回事——因為隔斷了網絡，你們到了邊界，思考能力就會被中斷，魂體會本能地被那區域內的力量驅趕出來。”

    “這也是我每次都會重新出現在你旁邊的緣故。”

    艾麗克西斯也有些明白了，

    “因為你是離得最近的活人，也是“網絡”的一個支點？”

    “這麽聽起來是很有道理。”

    瑞凡·菲尼克斯沉吟了一會兒，

    “可說到底，馬爾科姆療養院周邊那塊區域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導演先生，你應該也有猜測吧？”

    “猜測的話當然有，不過——”

    夏洛特頓了一下，他目光嚴肅地看向艾麗克西斯，

    “這次的事情，你們必須保證對莎莉保密，我才能把我的猜測告訴你們！”

    “……好吧。”

    在夏洛特的注視下，艾麗克西斯有些不自在，

    “反正你也不會做什麽對莎莉不利的事情吧？”

    “那是自然。”

    夏洛特點了點頭，

    “這次的事情，本質上還是與莎莉的媽媽有關——雖然她住在那裏的確是沒什麽危險。”

    “實際上，在可以看見鬼魂的薩姆·菲爾說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在馬爾科姆療養院附近看到大量鬼魂聚集時，我就明白我們碰到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了。”

    “鬼……市嗎？”

    艾麗克西斯好奇地問道，

    “我剛才聽你是這麽說的。”

    “是的，不過這隻是表現。鬼市，或者說山市——”

    夏洛特給兩個鬼怪詳細解釋道，

    “中國古代對這種東西有過不少記載。簡單來說，就是憑空出現，之後不久又消失無蹤的大量建築與人群。”

    “那些都是鬼魂嗎？”

    “可能是吧！不過我也不能非常肯定。”

    夏洛特無奈地搖了搖頭，

    “到了後來，不少人把鬼市的成因，歸結於海市蜃樓。事實上，海市蜃樓也的確會產生類似的景象。”

    “好像是這樣。”

    艾麗克西斯和瑞凡都點了點頭——雖然都不是認真上學的類型，但他倆基本的一些常識還是知道的，

    “確實海市蜃樓會產生類似你說的鬼市一般的情景。”

    “所以啊，大部分有記載的鬼市可能就是海市蜃樓。”

    夏洛特聳了聳肩，

    “不過，真正意義上的鬼市也是存在的。”

    “真正的鬼市？”

    “是的。傳說中存在一種名叫蛟龍的龍種，有時會噴吐出“蜃氣”，這種蜃氣中，有服侍蛟龍的鬼魂存活，便會形成繁華的“鬼市”。”

    “龍！？？”

    艾麗克西斯和瑞凡都是一驚，

    “你是說那種長著翅膀，恐怖的巨大怪獸嗎？馬爾科姆療養院地下難道有那種東西！！？”

    “在東方傳說中，龍可不是恐怖的怪獸，而是一種神聖的存在。”

    夏洛特糾正了一下二人的觀點，

    “不過，馬爾科姆療養院的地下有龍存在的可能性倒是真的——”

    “雖然那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