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克西斯最終沒有完全聽懂夏洛特的意思，不過她還是明白了一點——

    那個弗蘭西斯的立場很重要。

    如果她覺得自己是弗蘭西斯·法默，那她就容易被說服，幫夏洛特控製龍；

    如果她覺得自己是龍，那夏洛特的對手就變成了一條有清醒意識的惡龍，這就真的麻煩了。

    “實際上，我用《紅伶劫》那個電影作為召喚弗蘭西斯·法默的媒介，本身也就是一種試探。”

    夏洛特說道，

    “她會出現，本身就證明，她還是對自己有基本的認知的。這種情況下，我進一步誘導她才有意義。”

    “……你這個家夥！”

    艾麗克西斯無奈地看著夏洛特，

    “你好像做什麽事情都有好幾個目的似的，這樣不累嗎？”

    “……還好吧！”

    夏洛特撓了撓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告訴莎莉嗎？”

    艾麗克西斯繼續問道。

    夏洛特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吧，告訴她也隻會讓她更擔心而已。”

    “既然你這麽說的話……”

    女武神小姐歎了口氣。

    兩人之間一時有些沉默。

    “你現在對特效部門的招聘工作熟練了嗎？”

    過了一會兒，夏洛特沒話找話道。

    “還可以吧！”

    艾麗克西斯笑了起來，

    “你之前告訴我的那個法術確實有用，隻要一個人進入了幽靈黨工作室，我就能暫時借用他的知識和能力，所以，我麵試的程序員時，其實都是他們自己在麵試自己。”

    “這就是“灰眼睛”那個法術的作用。”

    夏洛特也笑了，但他還是沒忘了提醒女武神小姐，

    “但即使這樣，每個人對自己的評價也不一定是正確的，你還是需要更多的觀察和判斷。”

    “這個當然。”

    艾麗克西斯表現的很自信，

    “這種自問自答的麵試中，很容易暴露一些真實的問題，這方麵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就好！”

    夏洛特聳了聳肩，

    “對了，別忘了我之前囑咐你的另外一件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

    艾麗克西斯楞了一下，

    “你是說重新裝修辦公區的事情嗎？”

    “是啊！”

    “這種事情等特效部門的招聘完成再做也來得及吧？”

    艾麗克西斯越來越覺得夏洛特是在把自己當秘書用了。

    她本能地反駁著，可夏洛特卻給出了一個她沒想到的理由——

    “等那個時候，就來不及布置“英靈殿”這個法術了！”

    “英靈殿！？”

    艾麗克西斯一愣，

    “你說的是北歐神話中的那個英靈殿嗎？”

    “是啊！”

    夏洛特用手指著艾麗克西斯，

    “你現在是女武神了，如果再構建出“英靈殿”，幽靈黨工作室的技術實力就會進一步加強了。”

    “進一步加強？”

    女武神小姐有些不明白，

    “法術還能加強技術實力嗎？”

    “可以啊！”

    夏洛特一臉的理所應當，

    “你就理解成是加了buff或者光環好了。”

    “……”

    對不怎麽玩遊戲的艾麗克西斯來說，夏洛特的回答實在是無法理解。

    而夏洛特也沒有進一步給她解釋。

    導演先生很快也離開了工作室。

    畢竟，工作且不說，他每天晚上還要在夢中與自己的女朋友幽會——他的日程可是很緊的。

    而到了第二天，《第六感》的拍攝依舊要繼續——

    “cut！”

    夏洛特又一次喊了停。

    布魯斯·威利斯有些無奈。

    他倒是並不怨導演，因為很明顯，這是他自己和他麵前這位女演員的問題。

    ——奧利維亞·威廉姆斯。布魯斯·威利斯覺得自己的演技就不算好了，可顯然，扮演自己妻子的這位女演員更糟糕。

    雖然對方的長相非常漂亮，甚至讓與妻子黛米·摩爾處於冷戰狀態的布魯斯有了一絲不該有的想法，但對方不怎麽樣的演技，卻打消了男人胸中湧動的熱血。

    ——尤其，最近布魯斯·威利斯的狀態好的火熱，拍攝鏡頭經常一條過。現在連續被連累著ng了好幾次，讓他甚至有些惱火起來。

    當然，對於女士，他還是比較能保持風度的——

    布魯斯並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對奧利維亞·威廉姆斯怒目而視，他隻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準備下一次重拍。

    而此時，作為導演的夏洛特終於介入了。

    “奧利維亞！”

    夏洛特對著飾演馬爾科姆醫生妻子的女演員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去。

    奧利維亞似乎有些害怕，她求助似的看了布魯斯·威利斯一眼，後者則聳了聳肩，心中卻在幸災樂禍。

    ——做錯了事情，就老老實實去挨罵吧！

    其實，布魯斯·威利斯也能明白對方的心理——演員演不好被導演罵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多數演員對此並沒有什麽不適應的——奧利維亞·威廉姆斯會害怕，根本原因還是夏洛特·布斯這個導演的威懾力太強了。

    大部分時候，夏洛特在片場並不會罵人，甚至連指導演技的事情都很少做。但他默默坐在監視器後麵的樣子，卻讓演員們本能地感到害怕。

    “這是氣場吧？”

    布魯斯·威利斯聽說一些演技高超的演員身上會有這種詭異的東西存在，但他卻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卻是在一名導演身上。

    還好，夏洛特身上雖然有著攝人的恐怖氣場，但他似乎不會輕易罵人。

    戰戰兢兢的奧利維亞·威廉姆斯隻跟他聊了幾句，就帶著一臉奇怪的表情走了回來。

    “他不會要你晚上去他的房間吧！？”

    布魯斯·威利斯開了個並不高明的玩笑。

    “那倒沒有。”

    奧利維亞白了布魯斯·威利斯一眼，

    “他的女朋友比我漂亮的多。”

    ——作為caa方麵借關係推薦進來的演員，奧利維亞自然知道夏洛特與查理茲·塞隆的關係。

    她倒不是沒有挖牆腳的心，隻不過夏洛特確實沒有表現出來過那方麵的意思，

    “導演先生隻是指導了我一下演技。”

    想起夏洛特剛才說的方法，奧利維亞還是覺得有些古怪。

    而這卻引起了布魯斯·威利斯的興趣，

    “說來聽聽！”

    對夏洛特的指導，他還是很感興趣的。可奧利維亞的回答卻讓他呆住了——

    “他讓我當你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