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警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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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事。
呂意終究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秘密藏了下去,他看得出來袁旱袁軒也是有事情瞞著自己的,這樣一來一回也就算扯平了吧。
第二天兩人便準備離開了,在分別之前,袁軒和呂意自然是要柔情蜜意一會兒的,袁旱也很識相地沒來打攪兩人。
呂意站在門口,袁軒主動獻上了一個輕快的香吻,靠在呂意的肩膀上道:“說好了的,不準去埃及。”
呂意苦著臉道:“我不去真的不太好吧,已經答應人家了。”
“好。”袁軒放開了呂意,走到一旁把呂青拉了過來,向她說道:“青兒,你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
呂青不明就裏地眨著漂亮的眼睛道:“袁軒姐姐你說。”
“這樣啊,青兒,姐姐走之後呢,你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呂意哥哥,記著外麵的壞人很多,你一定要跟進了呂意哥哥,不然很可能被壞人捉去。”袁軒強調道:“等到你回來之後呢,再把你所看到的東西,全部講給姐姐聽,好不好青兒?”
“好!”
“恩,青兒乖。”袁軒笑著,刮了一下呂青的小鼻子。
呂意的臉拉得更長了,這是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警衛員啊。
袁軒威脅似地輕捶了一下呂意的胸口道:“看你還敢亂來。”
呂意舉手之,投降之。
袁旱看見這邊話說得差不多了,走了過來,向袁軒說道:“說完了?你帶青兒一邊去,我跟這小子說兩句話。”
“什麽話非得單獨說。”袁軒嘀咕著,但看到袁旱那認真的表情,也沒有再多說,拉著呂青走到了屋外。
袁旱看了一眼站在別墅大門口的袁軒,轉頭朝呂意說道:“說實話我第一次聽到我妹跟你小子搞對象我是挺不樂意的,而且現在我都不怎麽樂意。”
呂意心想袁旱這是要來一場離別前的互罵嗎,想著怎麽才能把這句話給堵回去,袁旱卻抬手道:“你不用說,聽我說就行。”
“我可不會挨罵不還嘴啊。”呂意依然說道。
“小爺沒想罵你,現在你跟我妹都快煮成熟飯了,我想攔也攔不住了。”袁旱點燃了一支煙,愜意地抽了一口道:“小爺交代你幾句,這次出門一定要小心點,三個月足夠那些家夥做好一切準備了,他們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呂意心說袁旱這難道是又從他大姐那得到什麽消息了嗎,追問道:“什麽叫小心一點,如何小心?”
袁旱把玩著打火機,皺眉道:“我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這些大家族把你叫過去,說是鴻門宴還不至於,但他們肯定是各有各的心思,我現在不太好一竿子全打死了。”
呂意問道:“我如何判斷是敵是友?”
袁旱笑了笑道:“你如果選擇了白清或者部長任何一方,那麽是敵是友你這一趟下來會一目了然,但如果你依舊不選擇的話,說不好他們就會認為你是覺得自己奇貨可居,朋友是不會有了,敵人絕對會變多。”
呂意又問道:“就這些?”
“就這些的話,小爺至於把我妹和青兒趕走嗎?”袁旱把煙叼在了嘴上,在兜裏翻了翻,拿出一個黃色的小塑料盒遞給了呂意,說道:“拿著,關鍵時候保命用,記住沒事不要打開,一打開就沒了,而且拿出來馬上就用,慢一些也沒了。”
“這什麽東西?怎麽用啊?”呂意拿過那個黃色小塑料盒,這塑料盒非常輕,也不透明,根本看不出來裏麵是什麽,這麽一個普通的塑料盒,又不密封,裏麵的東西怎麽會拿出來就沒了呢?
“是什麽東西你別管了,關鍵時刻救你和青兒的命是夠了。”袁旱一口吸完了煙道:“至於怎麽用,你拿出來之後傻子都會用;我再次強調,這玩意兒是一次性的,用完就沒了,不到最後關頭不要打開它。”
“真有那麽神?”呂意還是半信半疑道:“我到時候把這個當做底牌後,別反倒被這東西害死啊。”
“當然那麽神,這是大姐留給我保命的東西。”袁旱拎起了自己的包,將煙頭掐滅了道:“這東西,你遇見的隻要不是活了兩百年往上的老怪物,其它人奈何不了你。”
“好,我也信你一次。”呂意收起了塑料盒道:“給了我你們怎麽辦?”
“我們?”袁旱笑了笑道:“回去之後我讓大姐再給我一個就行了。”
呂意看著袁旱漸漸遠去,半天沒說出話來,這個能讓自己在s級妖怪的手下保命的東西,居然是他那位大姐做出來的?而且聽他的口氣......這東西難道還能量產不成?
......
......
“呂意哥哥,家裏還有什麽事嗎?”呂青有些扭捏地問道;雖然能跟呂意單獨相處讓她很開心,但實際上自己很少跟呂意單獨在一起過,在銀十字學院基本上都是呂意袁軒袁旱還有林廈四人一起行動,自己隻能在宿舍樓裏等著,回來之後當然也是跟袁旱一起互罵幾句,吃飯睡覺,極少出現現在這種完全獨處的機會。
呂青有些不知所措。
“啊?沒什麽事了啊。”呂意坐在沙發上,往旁邊挪了挪,空出個位子給呂青,拍了拍座位說道:“來,青兒坐這裏,看會兒電視,我們下午的時候應該還要出去一趟。”
“恩。”呂青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坐在了呂意身邊,沒有去看電視裏的節目,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青兒啊。”呂意看著電視突然招呼道:“你知道中國那些尊稱的來曆是什麽嗎?”
呂青有些迷糊道:“什麽尊稱?”
“就是在古代的時候,你如果見到王公貴族,因為不敢看他們的臉,隻敢低下頭,看他們的宮殿之下,所以就尊稱這些人為殿下。”呂意笑著道:“陛下也是同樣的道理,是因為雙方地位的懸殊,不敢抬頭相見的原因。”
呂青“哦”了一聲,雖然聽懂了,但也不明白為什麽呂意哥哥突然說起了這些。
“然後啊,還有閣下這個詞,最早的意思也差不多,隻敢看閣樓之下;還有足下這個詞,意思就是隻敢看著腳下的意思。”呂意接著說道:“明白了嗎?”
呂青點點頭。
看到這個反應,呂意就知道她還不明白,於是伸手揉著呂青的小腦袋道:“我現在跟別人都說你是我妹妹,所以不要老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了,你袁軒姐姐在的時候還那麽活潑,怎麽她一走你就這個樣子了?把我當成外人了嗎?”
“不是,不是,我......我是......”呂青不知道改怎麽表達自己的感情,吞吐半晌後,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誒?怎麽哭上了,別哭啊。”呂意擦著呂青的眼角道:“我就見袁軒走了之後你悶悶不樂的,就想逗一逗你,別往心裏去啊。”
“恩。”呂青聽他這麽說,止住了眼淚,嘟著嘴像個慵懶的小貓一樣,抱著呂意的左手,靠在了他身上。
“誒?”呂意想把手抽出來,卻已經被抱得死死地了,雖然自己不是沒被這麽抱過,但那都是當著袁軒她們的麵,大家那麽多人一起誰也不會想歪了,但現在這四下無人還來這樣,要是被人看見搞不好還真會以為自己有什麽奇怪的癖好。
呂青注意到了呂意想把手抽走的企圖,更加抱得緊了,這回連著腳一起用上了,把呂意的手用雙腿夾住,報複似地說道:“呂意哥哥你說了,我們是兄妹,而且袁軒姐姐交代了,青兒要寸步不離。”
呂意扭了扭手臂,發現這小妮子畢竟是妖怪,力氣大得不行,而且呂青用大腿夾住的剛好是自己的手掌,自己這麽一動免不了要摸到什麽滑嫩的風光,急忙道:“青兒,兄妹也沒有這樣的,寸步不離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先放開。”
“不行。”呂青將臉埋在了呂意的手臂上,其實早就羞得滿麵紅光了,作出這樣的動作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現在看來呂意哥哥好像也沒有生氣,既然不生氣,那就這樣好了,那就一直這樣好了,最好是能永遠這樣。
呂意現在不敢亂動了,但就算自己不懂,小姑娘那柔弱無骨的身軀還是給了他意誌很大的考驗,現在他也沒有心思看電視了,閉上眼睛,心裏默默背起了《清心經》。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呂意背到這一句,好不容易壓下的心火又燒了上來,怎了就男清女濁,男動女靜了,以前背的時候還沒覺得,這會兒為什麽怎麽聽怎麽別扭。
人病則憂懼,憂懼則鬼出。
呂意不停叫苦,萬一壓不住心火,讓那玩意兒立了起來,要是待會讓青兒發現了,自己可怎麽見人呐。
正值呂意焦慮之時,傳來了門鈴聲:“呂先生在嗎?”
“青兒,青兒,快點放開,我去開門。”呂意趕緊說道。
“哦......”呂青又嘟起了嘴,很是不舍地將呂意的手臂放開了,呂意的手抽走之後,呂青發現自己大腿之間怎麽濕漉漉涼颼颼地,低頭一看,那是呂意剛剛掌心出的汗,呂青這下脖子都紅透了,整張臉像是被熱毛巾敷過一樣,呂意哥哥......原來也緊張嗎?
呂青想著,臉上浮出笑容,有嬌羞,有竊喜。
呂意深呼幾口氣後,快步走到了門邊,打開門,看到院子的鐵門外,站著兩個年輕人。
“呂先生嗎?”
“是。”
“呂先生,林掌門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