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跟你有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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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馗發現,即便是司馬鬱堂讓他查,他也無法從刑部檔案裏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因為有好多頁都明顯被人撕下來了。

    “借你家族譜看看。”鍾馗涎著臉對司馬鬱堂說。

    “免談。”司馬鬱堂麵色冷峻,毫不留情拒絕了。

    “你家住哪兒?”

    “你要敢去我家偷,我就把你的身份鑒燒了,讓你一輩子沒法正大光明的泡妞。”

    “你太狠了。除了你的親人,誰能看到你家族譜?”

    “我未來的夫人。反正你是沒機會了。”

    鍾馗看了一眼梁柔兒。

    “不準問!”梁柔兒凶巴巴地說。

    “你都不知道我要問什麽,就不準我問。”鍾馗眨眨眼,一臉無辜。

    “狗嘴吐不出象牙。難不成我非要吃一口才能確認那臭不可聞的東西是榴蓮嗎?”

    “你…….”

    “說了不準問。我絕不可能為了讓你看看族譜就去嫁給司馬鬱堂的。你也太缺德了。”

    “若是梁柔兒想看,隨時奉上。”司馬鬱堂見他們越說越不象話,趕緊插話。

    “真的?”鍾馗瞪大眼睛。

    “嗬嗬,是給梁柔兒看,不是給你。”

    “對啊,看了也不告訴你。”

    “你們兩真的是來幫我破案的嗎?”鍾馗皺眉痛苦地問,“我怎麽看都覺得你們是來搗亂的。”

    “不知道是誰亂吃女人的胭脂,中了毒。要不是我們遍訪城中名醫,你現在還在學狗叫呢。”

    梁柔兒翻了個白眼。

    “誒,對了,我的毒是怎麽解的?你們都還沒有跟我說過。”

    “大夫說你月經不調。”

    “……,這個病我真的,得不了。”

    “嗯,還說你懷孕了。”

    “你們到底給我找了個什麽大夫啊?你們不是想要治好我,是想弄死我吧。”鍾馗捂著眼歎息。

    “婦科大夫。據說在你之前一個月治死了三個。”

    “但是他卻解了我的毒。”

    “嗯。”

    “不行,我要去看看。”

    鍾馗說去就去,司馬鬱堂和梁柔兒隻能跟上了他。還沒有進醫館,便從裏麵傳來大聲嗬斥地聲音:“混賬,我一個大男人如何會月經不調?”

    三人麵麵相覷,立刻進去了。

    隻見大堂上,站著一個人。此人麵紅耳赤,一看就氣得不輕。隻是奇怪的是,他穿著女裝,聽聲音又分明是男人。跟鍾馗不同的是,此人身材纖細,麵容精致的,若不細看手上關節,不容易認出他是男人。

    大夫也很無奈:“你一個大男人,如何要穿裙子帶麵紗到我這婦科來看病?”

    “我病情嚴重,其他醫館人太多,便隻能來你這裏。怕你看我是個男人就不給我看了。也想著或許隻是中了風寒,帶著麵紗你也能把脈把出來。誰知道,你這個庸醫,竟然男女不分?!”男人越發生氣,上前一把扭住大夫的衣領。

    大夫拱手:“診金不要了。你快走吧。我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倒黴。日日都碰到奇怪的病人。”

    “日日?你不是才看了我們兩個人嗎?”一直沉默的鍾馗出聲問。

    “唉別提了,上個月,一連來了三個姑娘,也是說中了風寒,結果一把脈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做了醜事,懷了孕。跟家裏人說,他們也不聽。結果那些姑娘回去,就莫名其妙死了,跑來砸了我的醫館還說我是什麽‘吸血魔’。真是晦氣。”

    鍾馗一聽眼睛一亮上前揪住大夫:“那三個姑娘,可都是被‘吸血魔’殺了的。脈象全部一樣。”

    “對啊,跟你們二位一樣。”

    鍾馗轉頭跟揪住大夫另外一邊領子的那人大眼瞪小眼。

    “你治好了?”那人問。

    “好了。”

    “他治好的?”

    “也……不完全是。”

    “那是如何好的?”

    “我念了一句咒語。”

    “什麽咒語,快說來我聽聽。”

    “我懷孕了。”鍾馗生怕此人聽得不真切,還一字一頓,一本正經的說了這四個字。

    那人愣了一會兒,猛然把大夫一推,咬牙指著鍾馗文大夫說:“放屁。你當我是小孩子嗎?他是個托兒吧?治不好就算了,浪費我時間。”

    那人帶上鬥笠,拂袖而去。隻是遠看他的背影更像是女人。

    鍾馗對著大夫無辜地一攤手:“我盡力了。”

    大夫拱手:“多謝解圍。”

    “你跟我詳細說說那三個女人。”

    大夫想了想:“脈象都一樣。總說有人在耳邊說話。被家裏人強按著,才沒有出去。”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所有用過胭脂的人都會有一樣的症狀。現在通過他和剛才那個男人,已經證實了男人中了毒會這樣。不知道女人是不是也是。

    活著的,用過胭脂的人,肯定還沒嫁人也不會未婚先孕的人,他現在隻知道一個。就是那個曾經非禮他的胖妞。

    司馬鬱堂對於鍾馗的推斷十分讚同,也覺得,把胖妞帶到這裏來診斷一下,是很有必要的。可是對於誰去把胖妞找來這一點,兩個人起了分歧。

    “這種豔福,你就不要錯過了。”

    “我上次已經享受過了,這次機會就讓給你。”

    “嗬嗬,你再去一次。”

    “哎呦,哎呦,昨日被你踢成了內傷,我要去看大夫。”鍾馗忽然彎下腰,轉身艱難地扶著牆坐到大夫麵前,“大夫,我有病,幫我看。”

    “畜生!那麽輕,能傷到你?”

    “是的,等你把那胖妞領回來,我就好了。”鍾馗扶著額,呻吟。

    “沒關係,我幫你。”梁柔兒安慰司馬鬱堂,跟他一起走了出去。

    “啊,年輕人,從你的脈象看來,婦科病很嚴重啊。”大夫撚著自己稀稀拉拉的幾根胡須,若有所思地忽然出聲。

    “……,信不信老子一隻手就能捏死你。”鍾馗立刻抬頭咬牙切齒地說。

    司馬鬱堂一走,鍾馗就站起來,說要上茅廁,然後出了。他捏了個隱身訣,所以即便就走在司馬鬱堂身邊,他們也察覺不到。

    “你打算用什麽法子?”梁柔兒問臉色陰沉的司馬鬱堂。

    “能用什麽法子?還不是那個混蛋教的那幾招。”司馬鬱堂許久才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鍾馗忍著笑,默默跟著他們。

    胖妞家,司馬鬱堂卻對梁柔兒說:“你在門口等我。”然後獨自進去了。

    切,還不好意思。千算萬算,算不到我跟著你吧?

    鍾馗路過好奇伸長脖子的梁柔兒,卻差一點撞到了忽然停住腳的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站在門口,忽然氣沉丹田,抬腳一踹。門就應聲而開。

    這個門板臉真是暴力!不是說好,要用他的泡妞法子嗎?

    鍾馗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