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毒蜂蜂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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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鬱堂毫不知情,還在原地看著那具屍體發呆。

    聽見鍾馗回到身邊,司馬鬱堂忽然幽幽出聲:“我想把他好好埋了。畢竟,他是我祖父。”

    鍾馗不忍心告訴他,這隻是司馬岸棄之不用的殘破軀殼,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司馬岸就會占用別人的身體重新出現在他眼前。

    他淡淡地回答:“那就挖個坑吧。棺材什麽的,我可以現做一個。”

    “多謝。”司馬鬱堂的聲音裏帶著幾分傷感。

    鍾馗抓了幾個小鬼,挖坑砍樹做棺材,終於趕在天亮前把那具黑炭給妥貼埋葬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沉默著。

    鍾馗在想,‘吸血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回來找司馬鬱堂搶奪他這幅身子,他要怎麽樣保護司馬鬱堂又不讓他起疑呢?

    司馬鬱堂忽然出聲打斷了鍾馗的思路:“梁柔兒那麽肯定是你去找過她,她看見的會不會是剛才那人假扮成的你。”

    其實,鍾馗現在仔細想想,跟梁柔兒春風一度的還真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桃花釀能讓凡人元神出竅,被人控製,說不定也能讓他不知不覺魂魄離體。然後他以為自己在做夢,其實是魂魄去找梁柔兒做了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隻是這些話他說不出口,所以隻能幹笑兩聲當是回答。

    “沒想到這個桃花釀這麽厲害。我要回去問問那小丫頭,到底是誰給她的。省得她以後再被人利用。”司馬鬱堂皺眉自言自語。

    司馬鬱芬被司馬鬱堂叫到大廣寺的後院裏審問。

    隻有這裏僻靜,司馬鬱堂不怕隔牆有耳。而且鍾馗早在他回來之後,就在外麵設了個結界。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到這裏,進來這裏。

    “說吧,誰給你的桃花釀?”司馬鬱堂臉色陰沉。

    司馬鬱芬一臉無辜:“我自己釀的。”

    “胡說,你哪裏會釀酒?”司馬鬱堂嚴厲地輕喝了一聲。

    司馬鬱芬撅了撅嘴:“很簡單啊,就把桃花蜜加冷開水衝淡,然後加酒藥放在壇子裏封口放上個半個月就成了。後來我又泡了桃花在裏麵,才多費了些時間。”

    “你哪裏來的桃花蜜?”鍾馗怕司馬鬱堂把司馬鬱芬嚇壞,忙拉住他溫聲問司馬鬱芬。

    “我哥給的啊。”司馬鬱芬指著司馬鬱堂說,“幾個月前啊。他親自送給我的。隻不過他匆匆把蜜交給師太就走了。我隻遠遠看見他的背影。那時候桃花剛剛開過。我還想,我哥什麽時候有了這種閑情逸致。”

    司馬鬱堂和鍾馗交換了個驚訝的眼神。

    那一定是返老還童的司馬岸假冒司馬鬱堂。

    鍾馗和司馬鬱堂同時想到了這一點。

    司馬岸既然養了毒蜂,有這種毒蜜也好正常。原來讓人元神出竅,控製心智的是毒蜂蜜。

    “他教你釀的酒?”司馬鬱堂問。

    “你好奇怪,為什麽稱呼自己做‘他’。分明是你把釀酒過程寫在一張紙上留給了我。你還說,酒釀好了,一定要記得帶回來給你嚐嚐。”

    司馬鬱堂寒毛一豎。

    莫非那個時候‘吸血魔’就已經想好了備用方案?萬一‘無常衣’的法子不奏效,司馬岸也可以直接用司馬鬱堂的身體。

    鍾馗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吸血魔’明明說過,司馬岸隻是試驗品。而且,‘吸血魔’是那日在大廣寺時才真正下決心救司馬岸。

    這個桃花釀確實是衝著司馬鬱堂來的,卻未必是為了幫司馬岸複活。

    “那個,這幾日不你搬來大廣寺住吧。”鍾馗想了想說。

    司馬鬱堂斜乜著鍾馗:“幹什麽?你又想幹什麽奇怪的事情。”

    這個酒一定還有催情的作用。因為人在**被激發的時候才最脆弱,最容易被人控製。比如說做春夢的時候。他夢見了跟梁柔兒行魚水之歡,不知道司馬鬱堂夢見了什麽。

    萬一司馬鬱堂半夜又起來作出什麽奇怪的事情,以他那性子,嘖嘖,等他醒來說不定會羞憤自殺。鍾馗暗暗咂嘴搖頭,然後假裝若無其事地解釋:“不是,你看啊。你喝了桃花釀就會亂跑。誰也不能保證那個酒的效力隻有一個晚上,對吧?你住在這裏,萬一有什麽事,我和棉花糖也能保護你啊。”

    鍾馗已經盡量說得委婉,可是司馬鬱堂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微微泛紅。因為鍾馗的話讓司馬鬱堂回想起昨夜的夢,愈發覺得驚恐。要是真如鍾馗所說,桃花釀的效果不止一晚,那麽他最怕待的地方就是這裏。因為這裏離鍾馗太近。

    他眯起眼冷聲說:“我堂堂七尺男兒,那需要你們一個禽獸,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來保護。”

    鍾馗也惱了:“得得得,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就回去吧。半夜要是變成**什麽的被人抓住,毀了司馬家的清譽,我可不管。”

    司馬鬱堂早已起身,冷著臉走了。

    司馬鬱芬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見司馬鬱堂走了,她也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夜深了,司馬鬱堂害怕自己又做那種奇怪的夢,躺在床上睜著眼不敢入睡,。

    一股似有若無的幽香從窗戶縫裏飄了進來,鑽入他的鼻孔。

    “不好,**香。”司馬鬱堂心裏閃過這個念頭,立刻屏住呼吸,卻發現自己已經渾身不能動彈。

    他看見一個人從黑暗裏走了出來,然後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

    “你果然是最像他的人。”那個人忽然出聲。聽聲音分明是那男女莫辨的吸血魔。

    司馬鬱堂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那人逼近。

    那人的手指劃過司馬鬱堂的臉頰,冰冷無比。

    司馬鬱堂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人輕笑:“別怕,我不會殺你,我隻是有些想他了,權且把你當作他。”

    那冰冷的手指劃過司馬鬱堂的脖子直接勾開了他的衣服。

    司馬鬱堂終於明白‘吸血魔’要幹什麽,心中湧出無盡的羞憤。他恨不得能立刻擊碎自己的心脈自殺,可是卻不能動彈。

    ‘吸血魔’的唇貼了上來,圍著司馬鬱堂的唇周圍,先淺啄後深嚐。

    司馬鬱堂再冷靜自持,從心底裏厭惡‘吸血魔’,也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不一會,他就被那柔軟香甜的唇勾得下身火苗漸漸旺盛。

    ‘吸血魔’笑了一聲,越發肆無忌憚親吻和撫摸司馬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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