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毒蜂蜂蜜(下)
字數:4197 加入書籤
鍾馗在司馬鬱堂臥室外麵的樹上守了一夜,也沒有看見有人進去,或者司馬鬱堂出來。快天亮時,他才躺在樹杈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覺得有人敲了敲樹幹,正夢見抱著美女的鍾馗一個翻身就從樹上直直落下來。他正要來個空中180度旋轉再以一個無比帥氣的姿勢落地,眼角卻瞟見樹下分明有人,然後一分神就忘了,於是直挺挺的麵朝下摔在地上。
眼前那雙漆黑的鹿皮靴分明是司馬鬱堂的鞋子。鍾馗抬頭果然看見了司馬鬱堂那冷冷的,沒有表情的臉。司馬鬱堂隻穿了一件貼身的裏衣,倒是比平日穿著官服的他多了幾分慵懶。
“你在我屋外的樹上幹什麽?”司馬鬱堂的眼裏明顯帶著怒氣和無奈。
“啊,偷看。”鍾馗老老實實回答。他能說什麽?總不能說他擔心‘吸血魔’把司馬鬱堂的魂給勾走了吧。
一陣風拂過,司馬鬱堂胸前的衣衫被吹起,隱約露出結實的胸膛。
鍾馗似乎看見了紅色的抓痕。不等他細看,司馬鬱堂卻已經把衣服掩上轉身往裏走。
“沒事就趕緊走吧。我司馬家不是你想進就進的。”
“誒,你這個衣服是什麽料子的,水雲帛嗎?啊,摸著手感不錯啊。”鍾馗隨便胡謅了個借口,一步上前去扯司馬鬱堂胸前的衣服。
司馬鬱堂的手不著痕跡地擋開了鍾馗,一個旋身繞開他接著往裏走。
鍾馗索性一手扣住了他的肩膀,一手直接扯他的衣服。
司馬鬱堂把肩膀一沉,反手扣住鍾馗已經伸到他胸前的手腕,用力一擰。
“疼疼疼疼。”鍾馗齜牙咧嘴,扯著嗓子叫喚。
司馬鬱堂心一軟,手下的力道就鬆了。然後鍾馗趁機壓著司馬鬱堂的肩膀,把他按在柱子上,一隻手扯開了他的衣服。
司馬鬱堂如大理石般結實光滑的胸前布滿了抓痕,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什麽時候的事?”鍾馗震驚地喃喃。
莫非是他功力下降得這麽厲害。昨夜他一夜沒睡守著,‘吸血魔’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進去,他卻絲毫沒有發覺?
這也太打擊人了。
“哥。”司馬鬱芬一邊叫著司馬鬱堂一邊從門口進來,然後被眼前的情形嚇得瞪大了眼睛。
鍾馗把司馬鬱堂按在柱子上。司馬鬱堂衣衫被扯開,胸膛盡露在外麵。兩個人的表情還很一言難盡。
雖然這兩個人長得賞心悅目,可是一大早的就這麽猛浪也太……
鍾馗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忙幹笑了一聲:“啊,那個,司馬小姐,你聽我說。司馬大人他剛才胸脯麻了,叫我給他揉揉。”
不對,這樣的解釋,隻會加重她的誤會。
“啊,好。那個你先把我哥鬆開。”司馬鬱芬小心翼翼地說。
鍾馗忙鬆開了手,老臉熱了熱:“他身上的傷痕真不是我弄的。你不要多想。”
“是你弄的也無所謂。”司馬鬱芬也尷尬地笑了笑。
“砰”的一聲門響。鍾馗回頭,這才發現他們說話之間,司馬鬱堂已經進去關上了門。
“我哥會不會現在躲在裏麵哭啊?”司馬鬱芬小聲問鍾馗。
鍾馗歎了口氣:“應該不會。”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麽回答,等於承認了他跟司馬鬱堂有什麽了。
“你可要對我哥負責啊。”司馬鬱芬認真地說。
鍾馗漲紅了臉,憋了許久才惱羞成怒叫了一聲:“這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司馬鬱堂遲遲不肯出來,鍾馗就一直守在外麵。因為司馬鬱堂是唯一一個跟‘吸血魔’親密接觸過卻還活著的人。鍾馗有滿肚子的問題要問他。
眼看烏金西墜,天又漸漸黑了,鍾馗站得腿麻,忍不住拍司馬鬱堂的門叫他:“喂,你是打算在裏麵過一輩子嗎?”
裏麵沒有聲音。
鍾馗又說:“大不了我請你喝酒。不就是被人強了嘛?男子漢大丈夫,反正也不吃虧,又不會懷孕,你就當白上了次青樓唄。”
他靠在門上絮絮叨叨,沒防備門忽然打開,所以直接跌了進去。
司馬鬱堂不但不拉他,反而還衝他膝蓋後窩上踹了一腳。原本上前一步可以站穩的鍾馗便‘噗通’一聲麻溜地給司馬鬱堂跪下了。
“請我喝酒,也不用行這種大禮。”司馬鬱堂心情終於好了一點,嘴角勾了勾:“你有什麽酒?”
“桃花釀。”
“滾……”
半刻鍾後,兩個人便坐在大廣寺後院的屋頂,一人拿著一壺酒。
“男人女人?”鍾馗問。
“應該是女人。”司馬鬱堂猶豫了一下回答。其實他還真是把握不準,因為那時他一直處於半昏半醒之間,隻覺得對方身體柔軟,膚如凝脂,就猜測應該是個女人。
“感覺如何?”鍾馗十分討嫌,毫不體諒司馬鬱堂的心情,接著追問。
司馬鬱堂當沒聽見,也沒有回答。
“什麽味道?”鍾馗隻能換了個問法。其實他就想知道‘吸血魔’身上有沒有特殊的氣味,可以讓他作為線索直接把‘吸血魔’揪出來。他已經厭煩跟‘吸血魔’捉迷藏了。
“忘了。”司馬鬱堂冷冷回答。
一問三不知,那司馬鬱堂不是白白吃了虧?鍾馗惱了,衝司馬鬱堂嚷嚷:“司馬鬱堂,我說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回答。”
“你讓我把你綁起來淩辱一頓試試看?”司馬鬱堂斜著眼睛冷冷看著鍾馗。
那種屈辱的感覺,不是言語所能表達。最讓司馬鬱堂氣憤的是,他沒能把持住,最後還竟然十分投入。
鍾馗沉默了片刻,才說:“那樣,你就能想起來了。”
這家夥還真的以為他要……
司馬鬱堂很無奈,轉過頭,淡淡回答:“你不是有一種透魂香嗎?把它用在我身上,不就知道我經曆了什麽了。”
“我是考慮過。不過用那東西,太傷身,為了看你怎麽跟別人上床付出這麽大代價太不值了,所以想想還是算了。”鍾馗囉裏八嗦解釋了一大堆,其實還是一個意思-不忍心。
若是他自己,受再重的傷也有辦法愈合。可是司馬鬱堂就不行了。
顧遠征被鍾馗用了透魂香之後就日夜嚎叫。鍾馗和小香想了許多辦法也沒有能讓他好受些。後來事情一件接一件,鍾馗也暫且把這件事放下了。
再後來,他自己都被人沉到了湖底,就更沒有精力去顧及顧遠征了。
前幾日,鍾馗忽然想起這件事,喬裝成乞丐去顧遠征家附近打探。誰知道諾大一個顧府,竟然空無一人。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