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陳陽問了問，才知道顧秀之是秦韻安排在華天大酒店工作的，就打消了向顧秀之進一步打探顧昏明消息的念頭。

    回到酒店後，陳耀明道：“爺爺，東西是不是得了呢？”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在山上一直忍著未問。

    陳陽道：“得了，明日我們就回去。”

    昏明洞一行，令陳陽心神不定，很顯然這具軀體的原主從前跟顧昏明有過糾葛，好像是送了他一筆錢，這本來是好事，怎麽記憶中沒有呢？難道還幹了其他什麽見不得人的壞事？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一時心煩意亂。

    這時公良喜又打來電話，邀請一起吃晚飯。連日應酬，陳陽已是累了，就委婉地回絕了他。

    掛了電話，不由地又想起昏明洞這點事，想了一會自己也覺得好笑，為從前一件不可知的事情擔憂，這又何必呢？想開了就不去管它。

    晚飯就自己幾個人一起吃了，早早休息。

    次日一早去機場。在機場裏叫陳耀明給公良喜和石明都打了電話。

    公良喜接到電話就是一通抱怨，質問他怎麽不早點講，自己也好去送送。

    石明也是這個意思。

    陳陽感謝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飛機中午到燕津，到家還趕上吃午飯。

    吃飯時陳陽將一顆藍色的益智丹交給了陳家山。

    陳家山夫婦就如得了寶一般，欣喜非常。

    在餐桌上就急不可耐地將益智丹給陳耀陽服了。陳耀陽才吞下就說困，要睡覺。

    這樣子和陳耀明當初吞服益智丹是一模一樣的，陳家山夫婦心中就有底了。

    服侍陳耀陽睡下後，陳家山夫婦就守在他床邊，一步也不肯離開。連晚飯也沒有去吃。後來還是劉誠叫人送上幾碗點心來，一家人坐在陳耀陽房間裏草草吃了。

    陳陽陪著坐到晚上12點，實在困得不行，就先回自己臥室睡覺了。

    一夜斷斷續續，睡到天明，才起來去看陳耀陽。

    到房間時發現陳耀陽已經醒了，陳家山夫婦正在向他問話。

    陳陽在一旁聽了幾句，就知道陳耀陽未好。

    心中困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陳家山心中失望已極，卻還勉強撐著過來安慰陳陽。

    他想老父親辛苦去了一趟終南山，好不容易得來這顆藥丸，給耀陽服了卻無用，心中一定比自己更難過。

    陳陽見陳家山轉過來安慰自己，心中不忍，就找了個借口回到自己那邊，坐在書房中思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

    這時外麵電話響起，阿福過來說是柯治平的電話。

    陳陽接起聊了幾句。原來柯治平也知道陳陽剛從終南山回來，所以打電話來試探。

    “陳老啊，當初我們可是約好了的，一旦陳冰清病好了，你就將益智丹的樣本給我。”

    陳陽道：“隻怕我給你樣本你也不要哦。”

    電話那頭的柯治平精神一振，聽這口音，陳陽那裏應該有益智丹，便道：“怎麽會呢，隻怕陳老你不願意給。”

    陳陽想了想道：“你過來吧。”

    也不知柯治平在哪裏候著，沒幾分鍾就過來了。

    書房裏二人見了麵，陳陽道：“柯院長，首先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柯治平心想難道是陳冰清舊病複發了，便道：“精神疾患是很難一勞永逸的，像陳冰清這種情況，一旦情緒上受到波折，病情難免反複，平時要多注意，讓她保持心情愉快。”

    一聽這話，陳陽就知道他誤會了，擺擺手道：“我說的不好的消息不是指陳冰清的病情。”

    “那是什麽？”柯治平納悶了。

    “實話告訴你吧。”陳陽道：“昨天我讓耀陽服了一顆益智丹，病情到現在仍毫無好轉的跡象。”

    對陳家的情況，柯治平早已摸了個透。知道陳家有兩個傻子，治好了一個，還有一個。聽陳陽話音，應該是益智丹對另一個無效。

    便道：“怎麽會這樣，你確定前後兩次的藥丸是一樣的嗎？”

    陳陽也不隱瞞他：“應該是一樣的，要硬說有什麽不同，就是顏色上有差異。原先那顆是紫色的，現在這顆是藍色的。”

    “顏色都不一樣，那肯定有差異了。”柯治平道：“不知道你手頭還有沒有益智丹？”

    “有。”陳陽點頭道。

    上次他從係統中得到兩顆益智丹，給耀陽服了一顆，還剩一顆。

    “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可以。”

    陳陽將另一顆益智丹從貼身口袋中掏出來，放在手心。

    那是一顆小小的藍色藥丸，半個小指甲麵大小，發著熒光，看起來像是網絡遊戲中的物品。

    柯治平貪婪地看著這顆神奇的藥丸，想起它對陳耀陽無效，才平複了貪念，說道：“這樣看是看不出什麽名堂來的，能不能取下些樣本，讓我帶回去化驗？”

    陳陽道：“可以。”

    “多謝陳老！”

    這益智丹給兩個人服過，治好了一個，那也是50%的治愈率，相當驚人了，如果能夠通過化驗分析得出它的成分構成，進行批量生產，將來的經濟效益可想而知。

    然而，雖然說過了可以，陳陽卻遲遲沒有動手。

    柯治平忐忑不安地道：“陳老？”

    陳陽道：“我本來想給你一筆錢作為治好陳冰清的酬金，如果你要益智丹的樣本，就沒有錢了。你要考慮清楚。”

    柯治平不假思索地道：“不要考慮了，我要樣本。”

    治好陳冰清陳陽能給自己多少酬金？頂多幾萬幾十萬吧，多了就算他拿得出，自己也不好意思拿走啊。不如要樣本。

    “好。”陳陽從書桌上取過一把小刀，從益智丹上切了一小塊下來，捏在手中。

    “我還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樣本就在眼前，現在無論陳陽提出什麽要求，隻要力所能及，柯治平都會答應他。

    “如果你破解了益智丹的秘密，我也不奢望知道，我隻要求你在第一時間內將研製出的新藥送我一顆，讓耀陽再試一試。”

    其實陳陽之所以願意將益智丹的樣本交給柯治平，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通過他把益智丹的秘密破解出來，以治好耀陽的病。

    比起陳耀陽的病來，他已經不在乎益智丹的秘密了。

    “好！”柯治平毫不猶豫，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