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吳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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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世子第一個跳出來指責。

    “拙劣之作,做不得數!”

    這次他倒是沒說什麽有辱斯文。

    何不當看著他瞪眼道:“是四句吧,有押韻吧,敢說不是五絕?”

    梁王世子不屑道:“品味低下。”

    “這是寫實詩,寫實懂不懂,沒有感覺到一個呆頭鴨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你心中嗎?”

    眾士子們感覺整個人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鬼的寫實啊!

    “好了,算你過。”楊文忠開口道,他不想和何不當在這破詩上糾纏太多,“不過,一首詩隻能讓你進去,你若想尋個座位,還要再作一首,現在你進不進去?”

    “對,再作一首,不然你就站著吧。”梁王世子戲謔道。

    他覺得何不當憋出這一首已經是極限了。

    “慢著,什麽叫算過,我覺得我這寫實詩比之好多無病呻吟的詩詞好多了。”何不當滿臉不樂意。

    “好,可以,你說的對。”楊文忠化身佛係士子,“你還作不作?”

    別人坐著你站著,難不難堪?

    真要是讓何不當站著,他也不難堪。

    丟臉的事誰沒做過幾件,但是這點小事還不會讓何不當覺得丟臉。

    不過他懶啊,別人坐著他站著,身體不累心也累了。

    何不當滿臉不屑道:“不過詩詞歌賦而已,莫說一首,再作十首又有何難?”

    這家夥打算開抄了。

    文抄公模式正式開啟。

    當然了,何不當肯定不會抄那些有名的,被抄過千百遍的。

    得有逼格,展現自己見多識廣對不對。

    最主要是不能影響本世界文化太深。

    所以也不能抄太好的。

    其實,最最終於的還是惡心這些風流倜儻的士子們。

    選詩,需要一點水準了。

    不用抄好的,就抄名氣不大的,隻要恰到好處,就能把這些士子花式吊打,錘成麻瓜。

    “那我開始了。”

    “鵝,鵝,鵝......”

    這次文魁大會上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那些讀書不多的伶人歌姬、深閨才女也傻眼了。

    真想一個套路吃遍天?

    是你傻還是當觀眾傻?

    “整天咯咯咯?”梁王世子一臉不屑道。

    這蠢貨果然上當。

    “咯咯咯的那是雞,而且是小母雞。”何不當表情平淡,就像是在教一個剛斷奶的孩子。

    梁王世子:“......”我看起來很蠢嗎?

    “請注意素質,不要打斷別人的靈感,靈感這東西很神奇,失去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打斷別人靈感的行為同等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跟你說,如果你剛才打斷的是別人,別人已經提刀砍你了。”

    這根本就是恐嚇了。

    何不當有個毛線的靈感,他隻是用憤怒掩飾自己文抄公的不好意思而已。

    “嚇我?什麽靈感,那有你說的這麽重要。”梁王世子一點都不慫。

    何不當翻了個白眼。

    “那是因為你沒有,不信你問問別的人。”

    梁王世子似信非信,向他的同窗好友看去。

    由於他的身份尊崇,沒人願意觸碰他的目光。

    梁王世子的臉瞬間紅了,竟然真的像何不當說著那樣,靈感很重要。

    “鵝,鵝,鵝,曲頸向天歌。”

    一句說完,眾士子都皺起了眉。

    這詩...似乎有點意思。

    能沒意思麽!這詩可是初唐四傑之一駱賓王的詩。

    何不當說完這兩句後,就在那裏裝模作樣地來回渡步。

    “這個曲字用的好。”

    “向天歌也頗有神妙。”

    “這可比上一首的整天嘎嘎嘎強了不止一倍。”

    “何止一倍,天壤之別!”

    “上一首那算什麽,打油詩都欠奉,簡直是侮辱文字!”

    眾士子小聲議論紛紛。

    “不是說寫實詩麽?”有一個不平靜的聲音響起。

    “他說是就是?聽他的?傻啊!”

    “這首詩,似乎也是寫實。”

    永遠不要小瞧弱智的愚蠢,他們能在一個溝裏栽一萬次。

    同樣的東西,隻要換一張皮,他們就認不出來,還以為那是新玩意,驚喜不已,恍如初見。

    智商決定了知識積累的速度,知識積累的速度決定了見識高低,見識高低導致洞察力不足。

    瞎子嘛。

    何不當感覺醞釀的差不多了,昂首道:“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詩名:詠鵝。如何?”

    眾人息聲。

    這些人最低層次也是秀才,文學功底還是可以的,自然能分得出好壞。

    這是一首不錯的詩。

    明明是一首不錯的詩,為什麽會出自一個商賈之口。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眼前真是...蒼天無眼,給豎子青睞。

    楊文忠沉吟了一會,開口道:“對仗不大周正,但此詩勝在靈氣十足,是難得一見的佳作。”

    瞧瞧這評價。

    一語中的的既視感。

    靈氣十足,何止是靈氣十足,這詩的靈氣大了去了。

    要知道這首詠鵝是駱賓王七歲時所作。

    駱臨海。

    那個“山河千裏國,城闕九重門。不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的男人。

    那個“試問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向華夏第一女帝武則天發起叛逆的男人。

    “如此佳作,真是遇人不淑,吾輩當以為恥!”一個性格較直的書生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何不當沒有感覺難堪,他已經樂的不行不行的了。

    能讓大宋的這些書生難受,也不虧抄了一次駱賓王。

    何不當向文魁大會的人群中掃去,突然滿臉難以置信。

    雖然看上去盡是些青衫男裝。

    “握草!好多個西貝貨啊!”

    這些士子中有很多女子。

    男扮女裝的女子。

    小到喉結,大到鼓囊囊的胸前,這些都逃不過何不當的眼睛。

    如果不是他不大相信這個時代的女子也讀書,他不可能到現在才發現這件事。

    何不當最初以為書中那些女扮男裝都是騙小孩子玩的。

    竟然忘記了這個朝代是出過李清照的時代。

    一個出過千古第一才女的時代......

    想通了這些關節,何不當的眼睛越來越亮,才女什麽的,應該很好玩~吧。

    用略顯精明的目光觀察了一會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團體,何不當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中意的女子。

    麵若銀盆,眼如杏子,風姿颯爽。

    在腦海中模擬了一下著女子女裝的樣子。

    身材細挑,圓月小臉,櫻桃小嘴,柳眉杏眼這些個字眼瞬間出現在何不當的腦海中。

    似曾相識?

    何不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傳說中知書達理的吳月娘!

    一個壞心眼的想法出現在何不當腦海中。

    好不容易來一趟大宋,定要(lv)拯(le)救(ni)一(en)吳(da)月(guan)娘(r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