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母馬經過引氣丹強化的體質發揮了效果。

    雖然不知道馬有沒有經脈能不能修行，但是畢竟吃了引氣丹，小母馬此時的體質可不比千裏神駒差。

    一人一騎奮起直追。

    何不當終於提起了點興致，興奮道：“別問我這是什麽車，衝啊！”

    小母馬現在很有脾氣，自己明明已經脫胎換骨了，為什麽還要被一群凡馬撇在後麵吃灰。

    一定要讓它們吃灰才行。

    何不當倒是沒這層意思，他隻是想飆飆車。

    雖然一人一馬的出發點不同，但是考慮的大致方向想同，那就是超越它們。

    “駕！”何不當雙腿一夾馬腹。

    小母馬瞬間提速。

    一騎絕塵。

    就在這時，東風乍起。

    路上揚塵中的四隊人馬顯出了蹤跡。

    排在第一隊的是那群黑衣人，他們的馬最慢，隻是普通的驛站用馬。

    第二隊的是那群青衣人，這隊人的馬匹相對好一些，同時修為不弱，基本都是二流武者。

    他們的馬也隻是相對較好，大致是何不當胯下小母馬沒吃引氣丹時的水平。

    第三隊是玉樹一行人，他們的馬就要好太多了，機會匹匹都是良駒。

    但是何不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玉樹的馬並不是他們隊裏最好的。

    他們隊裏最好的馬在一個白衣人胯下。

    從後麵看去，何不當自然分辨不出這人是誰，有沒有見過。

    但是此人背影略顯消瘦，骨架看起來稍小一些。

    同時，玉樹一行人的陣型似乎有意無意的在保護這個人。

    何不當心道：記得當時玉樹的氣質就很尊貴，舉手投足有股皇家氣質，難道真的是什麽皇親國戚？

    如果玉樹的身份和想象中的一樣，那這個被保護的人到底什麽身份？

    通天的大路上，四隊人似乎對彼此各有察覺，盞茶功夫後，各自趕路變成了賽馬一般，隱隱出現了一絲比試的意思。

    結果和想象中的差不多，沒多久第一隊黑衣人就被青衣人超越。

    他們倒是很講規矩的，並沒有根據自己拍在前頭的優勢限製青衣人的前進。

    隨著時間增長，黑衣人身下的馬匹有點堅持不住了，開始下意識的減速。

    所以沒過多久他們就被玉樹一行人超越了。

    期間黑衣人們往後看了幾眼，麵色不善，但是他們並沒有做什麽。

    風水輪流轉，誰能不吃灰。

    其實主要是他們明白自己惹不起玉樹一行人。

    玉樹一行人從馬匹質量到身著裝扮，都隱隱透露出一股貴氣。

    再加上隊伍中有兩個二流巔峰武者並沒有刻意隱藏武者氣息。

    跑江湖的，想要長命，最重要的不是功夫，而是眼力勁。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說法可不是一句空話，一個不小心判斷錯敵我實力可能就會折戟沙場。

    對於這些人的武力層次，何不當卻感知的清清楚楚。

    這得益於他的‘真實’。

    何不當根本不用分辨這三群人的不同，他看到後心裏就有一個清楚的定義，而且從不出錯。

    這種能力看似稀鬆平常，但是內在意義可不比‘例外’差。

    就拿現在來看，絕大多數武者判斷對方實力的方式是通多對方的氣質及細微動作。這種判斷方式其實很考驗眼力和自身實力。

    一個絕頂高手想看穿一個三流高手的實力並不難，因為他就是從那個階段走過來的。

    但是他看不穿一個刻意隱藏實力的同級高手，甚至對一流高手的正確識別率都算不上高。至多也就是對二流高手的實力十拿九穩。

    很快，青衣人的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隻剩下何不當和玉樹一行人沒有減慢速度。

    不多時玉樹就超越了青衣人的馬隊，排到了不會吃灰的最前麵。

    何不當此時已然在最後麵，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小母馬還能高速前行半個時辰，超越玉樹他們完全沒問題。

    黑衣人們有點不樂意了，明明最初是他們最先，為毛這個後麵半死不活吊著的家夥也追了上來。

    一個麵色凶悍的黑衣人回頭看了兩眼，他眼睛越來越亮。

    因為這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何不當的馬真的很好。

    馬的毛色雖然有點難看，甚至馬的骨架也普通，但是這匹馬的眼睛卻非常靈動。

    “小夥子，你這馬不錯啊。”

    何不當一聽有人讚揚他的小母馬，露出了笑容，揚聲道：“有眼光！”

    小母馬感覺到了何不當的高興，它又開始提速了。

    這時候前麵的青衣人們也頻頻回頭，看著小母馬露出羨慕的神色。

    都是行走江湖的人，對馬自然都有分辨能力。

    何不當開始越過黑衣人。

    就在這時，那個最先開口的黑衣人突然道：“你這馬賣嗎？”

    何不當眼睛一亮，拽了拽韁繩，讓小母馬放慢速度。

    “賣啊，黃金兩萬兩，天下第一當，誠信交易，童叟無欺。”

    何不當這句話聲音很大，他本就知道這些黑衣人買不起這馬。

    他是說給玉樹聽的。

    他買得起。

    不過黃金兩萬兩，這個數字確實有點大了。

    不光是黑衣人，那群青衣人同樣麵色一驚。

    “要買嗎？”何不當輕笑道。“我這可是傳說中的‘踏雲雪駒’，百年難得一見的好馬。”

    麵相凶悍的黑衣人側身看了自己同伴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何不當笑了笑，一夾馬腹。小母馬開始提速。

    “小夥子，先別急啊。”

    何不當回頭道：“怎麽，你要買？”

    “買？哈哈哈！”黑衣人又是一陣大笑，“小夥子，你是初出江湖吧，知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何不當想了想，發現這句話蠻耳熟的。

    貌似...黒絕上人說過。

    不用多想，何不當就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了。

    黒絕上人當時搶雲中鴿秘籍的時候就是說的這句話，以此類推......

    何不當笑道：“那你們聽過‘陰溝裏翻船’這句話嗎？我勸......”

    沒等何不當說完，迎麵而來的就是一支長槍飛至。

    冷冽的長槍直指何不當心口。

    “啪！”

    長槍被何不當抓住了。

    “一言不合就殺人越貨，這才是江湖嘛！”何不當有點興奮。

    黑衣人皺起眉頭，冷聲道：“你也是江湖中人！”

    “不光是，我還是很厲害的那種。”